夏碧蕾哭笑不得,“傻子,比胖有什么好比的。”给小蜻蜓擦了擦都是点心渣渣的小胖脸,夏碧蕾忧愁了,希望长大后能瘦下来,不然到时她这个当娘的只能狠心不让他吃点心了。
回家的路上,小蜻蜓一脸慎重地摸着夏碧蕾显怀的肚子,认真的对母亲说,“娘生妹妹……小蜻蜓……喜欢妹妹,弟弟会哭……可烦人了。”他之前希望娘生弟弟,就是觉得弟弟不会闹,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弟弟一样会哭闹的,小肥哭起来感觉屋顶都要塌了,这下子小蜻蜓觉得还是妹妹好。
夏碧蕾忍不住笑了,亲了小蜻蜓一口,“小孩子都会哭闹的,跟弟弟妹妹无关。”
小蜻蜓瞪着黑圆的大眼睛,坚持地说,“不是,小蜻蜓……不爱哭!是男子汉!”
夏碧蕾笑得不行,一把搂住儿子,“是是是,我们小蜻蜓是男子汉!”
回家后,小蜻蜓跟秦瑁说了要妹妹的理想,秦瑁可乐了。达到共识的父子俩对夏碧蕾肚子里的孩子十分上心了,两父子最近喜欢逛街,买了一大堆女婴用品,花绿的小裙子,闪闪发光的珠宝首饰,买得不亦乐乎,夏碧蕾觉得小闺女大概五岁前都不用买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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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瑁出动暗卫才查出成国公幼子徐五郎的底细,且还是在妻子的暗示下,这下子他真的不得不赞叹徐五郎是个人才,伪君子看多了,能将自己隐瞒得这么天/衣无缝的真的不多见。
“没证据啊。”秦瑁有些苦恼,“那个小院子里是埋了不少姑娘的尸体,可户主不是徐五郎,还有他每次出现都是马车直接进屋子里的,围墙又高,周围的邻居哪能认出他来。”
夏碧蕾满脸冷气,从她看到手中的资料后脸色就没好过,她想感谢夏碧茉祖宗十八代,尽管她们的祖宗是同一个人,上辈子将这么一个人指婚给妹子,夏碧茉到底有多恨她!
弄死徐五郎,不对,让徐五郎生不如死!一想到徐五郎现在将主意打到碧艾身上,她就恨得想弄死他十遍八遍,满清酷刑来一套!
“大约六七具尸体……”夏碧蕾手都在抖,“阿瑁啊,明面上能找得到的尸体有六七具,暗地里呢?除了这个院子其他地方还埋了多少?我一想到这么多姑娘在花信年华就死去了,就恨不得将凶手千刀万剐!”
秦瑁想到最新发现的那具尸体,他不敢跟妻子说,那女尸长相跟碧艾相似,身体上到处都是於伤,其中鞭伤最明显,好几处都是长长的鞭痕,肩膀上更是深可见骨,下/体被放入各种物品,仵作说最严重的伤是烧红的铁棍造成的,被活活烫熟下/体而死。
“乖,别伤脑筋。”秦瑁搂着妻子,“没证据怕啥,制造就是了。”徐五郎是个变态,秦瑁最厌恶的就是变态,因为他总想起当年的人贩子武二,那是个恋童/癖,年幼的他不只一次从他眼里看到对被拐女童的淫邪之色,一想到当年武二曾打过碧蕾的主意,他就恨不得将他的尸骨刨出来挫骨扬灰。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2章
夏碧蕾已经很久没梦见妹子的记忆了,这回大概看到的资料太惨烈,她又梦见妹子的事了。
上辈子,夏碧茉花言巧语骗得太后将妹子指婚给成国公世子,后来妹子曾被拐卖当童养媳的事被宣扬出来,成国公府的人跑到英武候府大肆指责她失了贞操跟妇德。原本被夏碧茉多次陷害名声已经很差的妹子当时一头撞死了,为了在朝当官的父亲的名望,为了尚未出嫁的碧艾的名节,为了将来要出仕的弟弟的名声,她觉得一头撞死是最好的选择……
“呜呜……”夏碧蕾挣扎着,想拦住那义无反顾撞向石狮的身影,妹子,你别死啊,好多人会伤心的……
“碧蕾,碧蕾,你做梦了。”秦瑁一脸忧心轻拍着妻子的脸,暗自后悔不该让她看到那般血淋淋的资料的,这不晚上做噩梦了。
“夏碧茉……徐五郎……”夏碧蕾喃喃,咬牙切齿,“你们……不得好死!”
秦瑁怔住了,妻子在梦中都恨得咬牙切齿,究竟这两人怎么惹她了,还是他们做了他都不知道的丧尽天良的事?
夏碧蕾出了一身汗,一脸迷惘地看着将她弄醒的丈夫,“阿瑁?”
秦瑁喂她喝温热的开水,一脸怜爱地擦去她额头的汗,“你做噩梦了,我不得不叫醒你。”
夏碧蕾喝了大半杯水,感觉才舒服些,摸了摸额头,确实都是冷汗。
“做什么噩梦了,与我说说。”无边的黑夜里,秦瑁温柔地搂着她,强而用力的心跳让她无比安心。
“阿瑁,我梦见与这完全不同的人生了。”也许夜晚的风太温柔,秦瑁的怀抱太温暖,夏碧蕾突然想跟他说说妹子的人生。
“你是说你名声被毁,与成国公幼子定亲的是你?后来你一头撞死了,碧艾身体太差不久后跟着去世了?你母亲疯了?”秦瑁看着妻子一脸慎重,仿佛这些事真的曾经发生过的模样,只觉得背后有股凉意,他下意识反驳,“不可能,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陷入这般不堪的境地……”
夏碧蕾看着秦瑁微带着恐惧的模样,紧紧地抱住他,“在梦中,你已经死了,死在被拐卖的路上,我也没能吸取跟释放雷电的异能,所以对两个人贩子无能为力……”
秦瑁沉着脸,一下一下抚摸着妻子的头发,他突然想起当年被拐时的疑惑,那时他总觉得碧蕾像换个人似的,是不是那时她就梦见未来的事了?人生有很多分叉路,也许碧蕾所说的是另外一个可能发生的人生。
“碧蕾,别怕,我在。”秦瑁反复吻着她的脸她的唇,“我在这里,我们都好好的,都没死。”
他哄了很久,碧蕾才哭泣着在他怀里熟睡。他的心隐隐作痛,碧蕾是个坚强的人,从未有过哭得如此伤心,看来他真的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她介意的这两个人了。
“弄死徐五郎跟夏碧茉?”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是满血复活的夏碧蕾自然忘记了昨晚哭唧唧的模样了,“夏碧茉就算了,她死不可惜,但她儿子没人带啊,还是让她在家乖乖带孩子吧,反正她现在已经够惨了,咱们挑拨夏碧蕖对付她,一旁看戏就好。至于徐五郎,一定要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成,我这就让人制造证据,虽然暗杀速度快,可不解气,还是先身败名裂再千刀万剐好些。”秦瑁十分不喜欢妻子挂念别的男人,尤其是晚上做梦时都叫着他的名字,这更不能忍。
“怎么制造证据?”夏碧蕾抬头看他,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徐五郎的,已经暗自打算弄死他了,当然如果能光明正大更好,她还是想将他绳之以法。
秦瑁轻吻着她的脸,“最好是人赃俱获,被抓个正着最好,只要他有一次被抓到,就不愁大家不信那院子里的尸体是他弄的。”
“可之前不是打草惊蛇了吗?”夏碧蕾有些懊悔,“徐五郎肯定知道院里被搜查过,短时间内他肯定不会犯案了……”
“别担心,去院子检查的是暗卫,他并未大张旗鼓,甚至将自己挖开院子的痕迹都消除了,不会被发现的。”
“可如果徐五郎是个细心的人,他肯定会发现吧。”夏碧蕾想到现代的故事,“我曾看过一本书,有个人每次出门前都在锁上放一根头发,然后有一天头发断了,他发现自己被监视了。地如果翻过,那上面的植物肯定有所不同……”
“你哪看的书,啥乱七八糟的都有。”秦瑁将她搂怀里,手抚摸着她的肚子,仿佛想掩盖住孩子的耳朵似的,“我派过去的暗卫未出事前家里人是摸金校尉,机关暗道啥的都有一手,保证没人发现,放心好了。”若不是一直抓不到徐五郎的小辫子,秦瑁也不会大才小用,现在他倒庆幸自己杀鸡用牛刀了,不然碧蕾若是犯倔了真跑去自己杀人怎么办,她还怀着孩子呢。
秦瑁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早点恁死徐五郎,不然碧蕾都不消停的,这对胎教不好……
当爹的他十分忧愁,他现在跟碧蕾商量着怎么坑人杀人,这孩子学坏了怎么办?会不会将来是个爱喊打喊杀的?一想到自家萌哒哒的闺女喜好舞刀弄枪,秦瑁只觉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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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前面有棵大树倒下来了。”雪梨过来禀报说,“这条路必经相国寺,不能绕路。”
“树倒了?”夏碧艾走下马车,看着正倒在路中间的大树,马车跟马儿肯定都过不去了,“昨晚的风挺大的,这树又是老树,还空心了,难怪会倒,幸好是晚上,没路人经过。”
“姑娘,现在离相国寺坐马车还有半个时辰的路呢,怎么办?”雪梨有些忧愁,没锯子,这树又这么巨大,怎么办?
“如果我的手快点痊愈就好了。”雪梨一脸扼腕地看着半个月前伤到的左手,现在还隐隐作痛呢,怎么就不好快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