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川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的频率,沉瑜枕着他手臂鼻尖与他脖颈近在咫尺,呼吸热气不断扑打在他的皮肤引得无比难耐。沉瑜不舍入睡,她佯装睡意只是为了能更近距离贴着祁明川,很贪婪地想将他的气息刻入记忆。
他们一夜未眠却都以为对方睡得很好。
闹铃响起祁明川点了点沉瑜额头试图叫醒,沉瑜下意识抱得更紧,像只小奶猫,发丝如同绒毛般在祁明川脸庞剐蹭,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就是,很难控制,只能闭眼咽着唾液任她动作。
沉瑜磨蹭了许久才恋恋不舍从他怀里爬起来,祁明川顺势跟着坐起,他总觉得今天的沉瑜心事很重,可转念一想沉瑜本来就是心思很敏感的类型,也很正常。
他们收整了一番才踏出帐篷,拂晓未至,气象台预计的日出时间还有些时间,露营点已经很靠山峰,沉瑜却固执地要爬上顶峰。太阳还藏在云端不肯露出点点破绽,镶在天空的繁星点点滴滴融出淡淡的亮光,朦朦胧胧为他们照亮脚底的台阶,祁明川终于如愿见到亭子的模样。
山顶的风格外清凉,空气都弥漫着清冽的草木气味,微风挑起沉瑜发丝却又不会让其凌乱,好像每根都有意识般,会起伏至最合适的位置衬托着她的笑颜。
祁明川着了迷。
好像是此刻,又好像是在初见的那天,他对沉瑜一见钟情。
微光渐渐退去为日出做出铺垫,只暗了那么片刻,远处裂缝透出缕缕红霞逐渐成片扩散,缝隙的中点越发明亮,刹那突破云层定格在遥远的半壁蔚蓝,天色也被染成暖调,金黄洒在每个角落,万物复苏。
他们甚至忘记了拍照,只沉浸在这绝妙的场景中感慨自然的鬼斧神工。
沉瑜握在手心的奶糖被捂得软化,她剥开糖纸启齿含住糖的前端,祁明川像是着了魔,俯身衔起她口中奶糖的末尾,很甜,却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