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边还缺洒扫的,他又老实肯干,让东庚带带他。”而且到了东庚手底下,那工钱也比原先在柴房多啊。
方小兰扁了扁嘴,她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去那边,结果那边不要女孩,也怪她总是让小哑巴穿老田不要的破衣服,大家都以为她是个男孩。
“怎么了?这活还不好啊?女儿去不成,儿子去了也成啊。”有厨娘笑道。
方小兰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好个屁,只是多拿了一点工钱,她那矜贵的女婿岂不是飞了。
不管方小兰怎么想,少了她的叫骂声,小哑巴倒是难得清静。
到了太阳升起时,学子也陆陆续续来了,小哑巴怕碰上陌生人,便到了角落扫地,故此谁也没发现她。
程星洲把腿搁在了桌上,仰着头打了个哈欠,“哎,昨天睡得迟,早上死都起不来,我爹拿着棍把我提溜出来的。”
旁边的少年刚一来就丢开了东西,屁颠颠凑过来给他按摩,“快,昨天你跟恒哥跟蒋二麻子谁赢了,我可是买了十注赌恒哥!”
程星洲一脸坏笑,“蠢么你,恒哥能输?”
“这倒也是,不过他这都十几天没来学堂了,夫子不得上他家去?”
“嘶,裴子晋,你第一天知道恒哥?他那老爹今天保准故技重施,来一出什么捆子上金殿,负荆请罪,再花点银子,给学堂置办置办点啥东西,捐点书,院长美滋滋拿了好处还会为难谁啊,不然你当咱们学堂虽然没出几个才子,但是个人都削尖了脑袋都想进么?因为待遇好啊,有钱呀。”程星洲翻了个白眼道。
裴子晋细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乐道:“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