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挺喜欢这样静静发呆的感觉,至少不用操心方小兰突然揪她的耳朵,田珊儿打她的后脑勺,她反应慢,每次都等身体疼了,才知道自己被打了,这种感觉很难受。
她知道自己好像异于常人。
“哑巴?”张妈拿着伞匆匆而来,小哑巴站了起来,张妈看着她道:“我去你家找你,你那不像话的娘说你出去洗漱了,我便去找你,哪知道看到厨房这坐着个小不点,走进一看果然是你。”
小哑巴歪头看着张妈。
张妈手里挎着一个布包,交给了小哑巴道:“我按照你尺寸改的,夏天穿学院里分发的闷热,容易长痱子,这个面料轻薄,我们家少爷小时候穿过,现在长大了,穿不着,你穿穿他的吧,丢了也可惜。反正男孩子长得快,过两年啊你也穿着小了的。”
小哑巴看她拿出雪白的内衫,对着她的身形看了看道:“还是大了,你这孩子骨架太小了,像个姑娘家,我再去改改吧。”
张妈把衣服收好,看她坐在这,便知道定是在家里待不下去,“肚子饿了?”
小哑巴无法表达自己只是来躲避那对母女,只好摇头,拿起了抹布,张妈笑道:“厨房不用打扫,每日那些婆子会做的,不过我知道你是不想太早回去,这样吧,还有一些厨余,这天气热啊放久了就馊了,你拿去后门倒了,然后再呆一会,等她们睡了再回去。”
小哑巴点点头,张妈摸了摸她的头,这才打着伞出去。
小哑巴看她走了,便去找那些厨余,全部倒在了木桶里,用帕子包着,提着木桶出了门。
厨房边角有个小门,白日里也只开一会,与正经后门不同,这小门临近街市,不少卖肉卖菜的小贩早上会来一趟,有些海里新鲜的海货也会特地从这进,小哑巴刚一打开门闩,准备把厨余提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雨幕之中,有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那。
她张了张嘴,有些被吓到了。
头上的油布灯笼在风雨中摇晃,照得那道人影也忽明忽暗,小哑巴眨了眨眼睛,顺着微弱的光线从那已经沾了淤泥的云靴上往上看。
谢恒浑身湿透,目光冷峻,脸上还有很多血,他只是站在那,看着打着伞朝他走来的哑巴。
小哑巴越朝他走进,才越发现他身上好像被人狠狠打劫过似得,平日里他那箭袖上有着好看的狼形饰品,此刻也不见踪影,连带着腰上坠着的也没了。
他着实有点高,小哑巴举高了手臂,才将伞遮在了他的头上,谢恒好看的眉梢现在也破了个口子,一缕红色往下淌血,而且身上有一股浓浓的味道,像极了家里田大力的药酒。
小哑巴耸了耸鼻子,把伞往前动了动,暗示他拿着。
谢恒的目光却是十分空洞的。
小哑巴没见过这样的谢恒,低头看着他垂在两侧的双手,那么好看的手上面竟然沾满了污泥。
小哑巴皱起了眉头,这么好看的手……
谢恒突然伸手拨开了她,踉跄着脚步往前走,他的腿好像被人打了,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小哑巴默默跟了过去。
小哑巴手控人设不倒。
谢恒:我他妈都这样了你只在乎我手好看不好看????
突然想起来开文到现在没解释过书名呢,娘子可爱并非是说女主角有多么的卡哇伊,而是说她,可以宠爱,可以被爱。
谢谢赶时髦的老太太、我有一斛珠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