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含之轻蔑一笑,对着柳滢道:“瞧瞧,这就装上了,在学院里不是神武得很么?还把人家小姑娘打得嚎啕大哭不止,我今儿倒是要看看她哪里不舒服!”
冷含之拍桌而起,她母亲虽然出身不高,但是是个凡事喜欢掐尖要强的,愣是将冷家打点得井井有条,让人都看不出是出身小户人家,可惜她母亲要强,这舅父却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好不容易靠着她父亲才得到了一个小官职。
结果这官位都不稳,便在柳滢母亲死后三个月抬了府里的妾室成了大房娘子,这才被人弹劾,私德有亏,至今还在当个芝麻绿豆官。
正常男子便知道自己仕途无望,也该改了改这娇宠妾室的德行,可她这个舅舅,不仅宠爱那个抬了正房的大娘子,连带着柳滢这个嫡出女儿也不看重,偏生喜欢小妇膝下养大的柳沁,将什么臭烂手段都用出来,连累她也被人看低,这次她必定是要写信回家与母亲好好说道说道这个舅父,行事连她这个外甥女也看不下去了。
冷含之办事雷厉风行,这便已经到了柳沁的院子外头,因为冷含之素来不喜欢那种环湖的院落,柳滢又爱跟着冷含之,所以这临湖小院别致的景色,倒是便宜了柳沁。
秋儿仿佛早知道她要来似得,还没等人进门就拦下了,“表姑娘,大姑娘,我们姑娘说身子不舒服,怕过了病起……”
“把你们在家玩的那套把戏尽数收起,不然别怪我这个当表姐的立刻叫人把你们丢出去住客栈。”冷含之可不在乎什么,她今日是必定要让柳沁说出个是非好歹来,才能好好教训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表妹。
秋儿一愣,怎么生这样大的气,她今日可没跟着进学堂,只知道自家姑娘受了委屈,身上都是淤青呢。
“表姑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们姑娘真的不舒服,身上也都是伤,奴婢还想知道,我们家姑娘到底在学堂怎么了呢,可惜姑娘回来便是哭,一句话也不说。”
冷含之冷眼看她,她身边的婆子一看便知道自家姑娘的意思,上前便是重重打了那个秋儿一巴掌。
“主子说话,有你没大没小的在这质问么!”
冷含之冷哼一声,直接自己进了院子,到了柳沁房门口也不进去,反倒是让婆子拿了个绣花墩坐下,在柳沁门口道:“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抓你,我告诉你,我今儿可没什么好脾性陪着你姐姐长妹妹短的。”
冷含之话音刚落,才听得里面有动静,柳沁打开了房门,头发梳得整齐,眼睛却是红着的,若是不知道内情,还真的以为是自己冤枉了她。
冷含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帕子,语气冷淡道:“既然没事,便出来说话。”
柳沁垂眸,身姿轻柔地福了福身子,语气也比平日里柔软许多,“表姐,您下学回来了。只是我身子不好,未曾前去,表姐可是生气了。”
“柳姑娘今日一番举止好生威猛,试问我这个当表姐的,如何在学堂能安心上课,恐怕柳姑娘自己没法上学堂,也想把我们都从学堂里排挤出去,也好一起回了江州,只是你爹我舅父可曾想过他向来懂事体贴的二女儿有如此心机手腕么?”
柳沁仿佛不能承受冷含之这番话,当即眼泪便滚了下来,“表姐,你想说什么明说便是,为何如此挤兑我,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今日的事情,分明不是我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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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冷姐姐手撕白莲花,哎,突然蜜汁心疼柳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