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夫人真是自谦了,云中馆如今是盛京城第一酒楼,日进斗金,您小小年纪便能在短短时日之内将云中馆经营到如此地步,又怎么会没资格加入我们商会呢,要我说,是我们商会能有谢二夫人这样的人加入,才是蓬荜生辉啊。”陈立邦倒是个滑头,一句话使劲给自己拍马屁,恨不得将她说成英明神武大楚第一女商似得。
织织故意做出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哪里有会长您说的这么好,只是诸位叔伯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我年纪轻,没见过什么世面,要不是有谢家这个招牌在,我的云中馆也是无人问津的,说是日进斗金,可我还得开其他分铺,谢家军也要用钱,哪哪都是花销,我实在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谢二夫人当真是说笑了。”
一群人虚伪得笑着附和,织织便跟他们在这耗着,总归会有人忍不住说出真实目的的。
“其实加入商会呢,也是保障了每个人的利益,咱们商会是正规商会,每年只要交一些会费,那自然就是官府认准了的好铺子,无论出了什么新法,还是物价司定了什么新规矩,也是先跟咱们商会通气,我们会长再开会,为商户们争取最大的利益,这单打独斗哪里比得上大家拧成一股绳呢?”
“是啊,而且商会内部,咱们各行各业都有,要什么只管说一声,互相搭伙做生意,带动一下也是好的。”
“没错没错,这入商会,是百里无一害啊。”
织织左耳进右耳出,倒是有一人说道了关键。
“打个比方,谢二夫人的云中堂要从外头进草药,如果能与我们船行合作,那运费上面,就能比寻常低廉,长此以往,不是省了一大笔钱了么?”
可是织织本来就认识漕帮帮主,这漕运问题根本不用担心,别说运药材,就算是把江南园林拆了一个个运送过来,帮主也是二话不说。
“诸位看来是打听清楚了,只不过呢,我们云中馆和云中堂乃至将来所有分铺不管是水路陆路,都有人护送了。”
“哦?不知道谢二夫人找的是什么船行和镖局,我想盛京应该不会比我们家更大的船行了。”
织织拿着帕子弱弱看了眼对面信心满满的船行老板,随口道:“那必然是比不上您的船行的,就是一些小本生意,只是以成本价来送,名字么,江州乔四爷开的小船行罢了。”
那老板是笃定了织织找的必定是什么小船行,到时候稍微施压,那运货生意就泡了汤,这谢织织到最后还是得把生意交给他来做,想做什么手脚也简单得很,没想到她那小嘴一开一合彪出了一句乔四爷,吓得他一整杯滚烫得茶水泼了自个一身。
“什么?乔四爷?”
“是啊,江州乔四爷,难道您也认识?”织织诧异地瞪圆了眼睛,一副什么都不懂,等着长辈指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