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也没用了,左右就你一个人,我小心用着便是,这样疼不疼?”
“滚!”
事后,冷含之是一丁点力气也没了,金阳泽扒拉了她两下,戳了戳她脸蛋道:“我今日跟程星洲还有卓进吃饭去了,你猜我看到了谁。”
“谁?还不就是那帮人,我没兴趣。”冷含之还憋着火呢。
“还真不是,是裴子晋。”
冷含之一时半会没想起来,过了会才恍然大悟,“他不是跟程星洲闹掰了么?”
“事情复杂的地方就在这。”金阳泽把话跟冷含之一分析,冷含之也顾不得没穿衣服,一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看金阳泽的目光深邃了下去才道:“我也有话跟你说,你先别这么看我。”
“你说你的,我看我的。”
“……”
好吧,冷含之把今日去裴府的事情说了,金阳泽眼眸里的欲望淡去,与她对视一眼。
“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现在很显然晋南王绝对是幕后真凶,只是谢家真的不知道,还是上头有意偏帮?”
“都有可能,别忘了当年女帝不就是任凭魏国舅与谢容相斗来维持朝政平衡么?咱们要是掺和进去,很可能会把爹娘族人都拉下水。”
“我们救了双双,又知道了裴玄渡的秘密,早已经不是局外人了,谢家若输了,咱们这些亲近之人都别想逃,你不是一心想要投军么?”
金阳泽也正色起来,“那你想怎么做。”
“我只忠于本心,谢家是什么样的人,咱们一清二楚,晋南王勾结外敌,残害云中城百姓,这可是事实,读这么多年书,若连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那才真是白活一场,裴玄渡那边有蒋霏霏给咱们递消息,你跟程星洲卓进盯紧裴子晋,看看能不能琢磨出点别的来。”
金阳泽一时间没了声,冷含之转过身戳了戳他,“你的意见呢?”
金阳泽道:“里应外合,不是那么好做的,咱们得想个万全的法子,不然一次失败,足够令晋南王察觉到一切风向。”
“那不如我们先联系织织那边,把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他们。”
“我听程星洲说,织织与漕帮关系密切,可以通过漕帮的手联系,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这顾虑我倒是没想到。”冷含之有些懊恼,金阳泽拍了拍她的后背,“这种事,我和卓进他们打商量就好,你一个女儿家,别太掺和。”
冷含之转头看着他,金阳泽以为她要发火,拿一堆的道理来反驳,没想到她只是握住了他的手,“头一次觉得你像个真儿郎,不过事情我肯定是要管的。”
金阳泽啧了一声,“我以前就不像个男人了?”
一个刚跟自己云雨过的女人居然说他现在说正事才像个男人,这话听着怎么就不是味呢?
冷含之眼珠子转了转,“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金大少爷这是摆明了不高兴了。
冷含之赶紧顺杆子下,“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特别男人。”
金阳泽掀开被子,“没诚意,还是喘着说比较好。”
冷含之刚吃了亏没想到一句话又摸了老虎须,只觉得自己这脾气是越来越好了,还能怎么办,自己惹怒的人只能顺毛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