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秦慕白便起了身,“三日后此时,我给你答复。但也请你们务必保证,所有被你们劫掠的人质,必须安然无恙。尤其是多病的王妃与年幼的郡主。若有半点闪失……后果自负!”
“放心。这种事情我等心中有数。秦将军只需管好自己就行。”黑衣人也起了身,缓缓的点头,空洞的面具眼洞里射出两道冷冷的光芒,投在秦慕白身上,他说道,“我也请秦将军务必小心谨慎,不要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否则,同样后果自负。”
“回见!”
秦慕白一抖袍,走下楼去。
“咯咯咯——”花娘子一串娇笑,挨到了黑衣人身上,用她丰满的双乳上下的蹭着黑衣人的胳膊肘儿,吃吃道:“死鬼,我被这小男人的风骚|劲儿闹得浑身火起了,你快来在我去去火吧!”
“好啊,哈哈哈!”黑衣人刻意的大笑,一把双手抓上了花娘子的双乳。花娘子顿时大声的呻吟浪|叫。
刚刚下楼的秦慕白蓦然感觉一阵心惊胆颤,浑身发热口干舌躁,小腹处有一股邪火腾腾的燃起,心里几乎只剩一个念头,想要趴到花娘子身上去,活活c死她!
“怎么回事?我怎么了?”秦慕白双手一摸脸,已是滚烫如同在燃烧!
“不好,我中了春药之毒,居然这才发觉!”秦慕白警觉的一看屋顶那盏八台琉璃灯,心中一惊:对了,这股子异香,就是毒物!
“咯咯咯!”花娘子一串浪笑,剥得精光的从楼梯上摇身而下,自己用手掩着双乳,风骚无比的哼哼道,“来吧,俊俏的小男人,姐姐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贱婆娘,你居然给我下毒!”秦慕白大怒的吼道。
“哟,别动怒嘛!难不成姐姐这身段儿模样当真是亏了你?”花娘子俯在楼梯上舔着嘴唇,冲秦慕白勾手指,“从来没有男人能逃脱我的手心,你不会是第一个。此刻你已中了我的奇花异毒,如果不酣畅淋漓的与我交|欢,就会从此成为一个宦官似的人物。怎么样,你自己选择吧?”
听得楼上的黑衣人在斥骂:“贱妇,说了让你不要对秦将军下手,你偏不听。他可是我们的贵客!”
“打什么紧,只是行行乐子而已,又不会坏了他。说到底,吃亏的还是我呢!”花娘子吃吃的媚笑,说道,“话说回来,他若是没有拈花惹草的坏习惯,又怎么会中毒?你看我们不就没事吗?”
秦慕白心头一怔:难不成我翻墙入内的时候摘了一朵栀子花来闻,再混合这屋中灯油中的异香,便就中了毒?
“贱妇,老妖婆,老子宁愿当太监,也不与你苟且!呸,你吃黄瓜去吧!”秦慕白骂完大步冲上前,却发现大门紧锁。心中大怒,使足力气一脚踹下去,硕大又结实的大门居然就这样被他一脚踢翻,只把黑衣人与花娘子都吓瞢了。
“臭娘们,你好像有些玩过火了!”黑衣人骂道。
“我哪知道他如此刚烈?世上岂有这样的男人?”花娘子也有些愕然,后悔的道,“但凡男人与我云雨行乐之后,没有不乖乖顺从于我的。这岂非也是你安排好的计策之一?”
“看来……我们还是对他不够了解。他的确不是一般的男人!”黑衣人叹道,“算了,幸好只是一些小小的春媚之药,毒性不重,一两个时辰之后会自解。你刚才为何吓唬他,若不即刻寻欢就会变成宦官?”
“因为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威逼利诱。”花娘子恼火的跺脚,“这家伙,难道是宦官?”
第226章 失而复得
秦慕白冲出门外,闻到一股栀子花的异香,更觉得浑身燥热无比,嘴干唇燥小腹处一股邪火疯狂的冲腾,一股强烈的冲动与欲望,几乎要让他迷失本性兽狂大发。
“妈的,居然着了这样的道!”他拔腿狂奔,看到院中的那条人工小溪,毫不犹豫的就跳了进去。
“扑通!”
听闻院中传来一记落水声响,花娘子推开窗,惊愕道:“他倒是聪明,会用水来解毒!”
她身后传来声音:“此等低劣伎俩不可再用,免得激怒了他,误我大事。天下的俊俏男人多了去,奈何你偏就看上了他?”
“我知道了。”
落水后,秦慕白感觉浑身上下一片通凉透彻,在水里连吐好一长串汽泡,那股子邪火总算消散了去。
探出水面站起身来,他长喘粗气抹着脸上的水渍,心道:若非我心志坚定,还练过内家功夫能一时压制这种春药奇毒,恐怕早已迷失心志被那妖妇给吃了。这伙人,多用一些江湖中的旁门左道肖小伎俩。要斗智斗勇我并不怕他们,但这等旁门左道小技雕虫的鬼域伎俩,我却是没有经验防不胜防……对,我必须去找陈妍。有她在,万事无忧!
计议已定,秦慕白从小溪中爬出来,拧了几把衣服,朝庄外走去。看着自己一身泥水的狼狈模样,他自己都摇头苦笑:隔行如隔山,和这种绿林草寇来斗,我果然处处吃亏!
远处的楼阁窗棱边,花娘子远远瞧着秦慕白出了庄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淫浪的微笑。她用手指轻轻抹着嘴唇,轻声自语道:“如此肥美的羊羔儿,万里挑一,老娘是非吃不可!”
出了庄子,秦慕白在街上随手招了一辆马车,径往城南五里坊而去。
在车上静下来时,毒性似乎还没有完全散去,小腹中那股子邪火似乎又在蠢蠢欲动。秦慕白盘坐下来,呼吸吐纳调理心绪,好歹将它压制住了。
马车停在了郊外小楼的山径之前,秦慕白下了车快步朝那边走去。远远的,只见小楼前花圃内百花齐放篱笆轻掩,秦慕白心中就流露出一丝轻松与喜悦。刚到篱笆前,他就喊道:“妍,我来了!”
无人回应。
“难道是睡了?”秦慕白便进了院中,来到小楼正厅的大门前,只见大门虚掩没有落锁,可见陈妍应该是没有外出,秦慕白心中微喜。
“她什么时候也能睡得这么死了,还武林高手呢!”秦慕白暗笑,脱下了满是泥水的鞋子,也将湿漉漉脏兮兮的外衣脱下搭在了楼梯扶手上,轻轻推开了门。
房内依旧干净整洁,窗明几净。入眼看到一样东西,秦慕白顿时一怔。
一把大锁,放在客厅的矮几上,旁边就放着钥匙。
秦慕白心中顿时浮出一丝不妙的预感,眉头一拧,直接朝楼上卧室奔去。
那间他与陈妍百般温存过的卧房里,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摆在蔑榻之上。陈妍给他买的那套金白色的胡服与束发金冠,叠放整齐的摆放在被褥之上。
嗅闻着房间的气息,仿佛已是数日无人,带有一丝混浊与江南雨季特有的轻微霉味。
秦慕白眉头紧锁,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放入一股新鲜的空气进来。这时他看到,临窗边的一副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
磨过的砚台中,水渍已干,干枯的墨笔笔头架在砚台的笔架上。桌子正中,摆了一张白纸。
上面没有写字,却有一团墨渍溅落留下的墨痕。
那墨痕朝四周溅撒开来,像极了一颗破碎的心。
秦慕白拿起那张白纸看了看,墨迹已老,显然已是数日前留下的。
“她走了……”长叹一声,秦慕白坐到窗边的坐几上,伥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