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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我为战神 第314节(2 / 2)

这个结局对于想凭借此战捞取战功,以便为争夺军长位置捞上一些资本的他来说,不啻当头一棒。朱恺仁甚至有些恶毒的想,恐怕现在这位师座早已经没有当初的豪情壮志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样将功折罪吧。

眼下打成这个局面,整个皖南的新四军部队除了一些掉队的伤兵之外,连只鸟都没有抓住。要是事后战区追究起来,恐怕丢掉星潭一线的四十师首当其冲。别说军长位置有没有份,就是这个师长的位置他还能坐住都很难说了。

他派往重庆和战区活动的那些人,恐怕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心思为他活动,更多的是在给他擦屁股。要知道别说面对装备残破的新四军,就是面对装备精良的日军,在一天不到的时间就丢掉了有地形之利的防线,换了谁都不会轻饶了他。

他看不上这个师长的位置,可战区,甚至是重庆惦记着的大有人在。后台比他硬的人,甚至他的那些小师弟,可都在惦记着四十师这个三战区头等主力师的位置那。要是真的别人拱下去,也就彻底的没有了升官的希望了。

看着忙忙碌碌的方日英,朱恺仁义心中却是多少有些不忍。他很想告诉这位师座,八十六军军长要换人这不假,但下任军长的位置却是早已经内定了,你还是别惦记了。要知道,在中央军想要升官你也要有后台的。你老兄临时抱佛脚,才想起拉关系还是太晚了。当然这些朱恺仁是不会告诉的他。

而除了军长已经内定了这一点之外,朱恺仁更不会告诉他的是,内定的那位土木系出身的军长还是他的小师弟,是黄埔二期的。否则,这位眼下被到手的鸭子都飞了搅得心神不安的师座弄不好,是要杀人的。

他朱恺仁虽然只是黄埔六期的,资历虽然浅了一些。但是他的很多同期同学却是在重庆军委会和战区关键位置上任职,甚至在权限大于天的侍从室任职的也大有人在。小道消息,要远比自己这位师长灵通的很。

据在重庆的那些同学讲,人家军政部在上报军长人选的时候,自己的这位师座根本就没有列名其上。而且在军委会之中,也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那位收了他大笔钱物的现任重庆卫戍总司令的他在黄埔时期的教官,只是和军政部打了一个招呼而已,其他的一句话都没有替他说。

其实他托的人也不算关系不硬,也不是找错了人。那位卫戍总司令与号称国军第二人,掌握国军编制、装备的军政部长关系相当的过硬。凭这份关系只要全力帮着他说话,倒也不是没有希望。

但这位眼下将全部心思都放在怎么捞钱,不想再招惹任何是非,更不想得罪土木系那位后台老板的老兄。在得知土木系的那位也盯上这个军长的位置之后,便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

人家土木系早就盯上了这个军长的位置,手早就伸进去了。你方师座资格虽老,但架不住人家后台硬啊。土木系身后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那是号称袖珍委员长的人。身后没有那么过硬的后台,还是慢慢熬吧。最后的机遇已经丧失,自己的这位师座终究还是一场空。

不过眼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与军长无缘的方日英,却正在电话和电台之前忙碌,试图挽救一下战局。只是手上的部队被集总调的七零八落的他,主要力量都在泾县东南山区清剿的他,就算抗命抽调部队回援追击。可这近百里的山路,他的部下就算长了翅膀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飞回来。

至于手头上这点兵力,他还没有蠢到拿一个骑兵连在山区的地形之下,去追击上千的敌人。他方日英是升官心切,但还没有头脑发昏的去拿豆腐砸石头。再说他还有一个与王永树一样的心思,那就是从三溪至蔡家桥一线突出去的新四军不过千把人,他们的后续主力应该还在泾县、旌德境内。

要是把手头警卫师部的这点部队都调去追击了,万一他们后续部队再从自己眼皮子突围,自己的师部那就有点不妙了。到时候,别说战区追究不追究责任,就是自己的小命恐怕都很不妙。自己是想升官,但命都没有了,还有什么用?

实际上无论是四十师的方日英,还是七十九师的王永树,都不知道此时皖南新四军的主力部队早已经突出他们的合围圈,眼下已经渡过南漪湖,正在向苏南疾进。从三溪至蔡家桥一线冲出去的这千把人,就是新四军留在皖南的最后一支部队。

而七十九师参谋长胡碧华虽然看出来了,但是他说的话却是没有人听。这位黄埔六期毕业的师参谋长人虽年轻,但心思却不简单的胡碧华,只是出于一个师参谋长的职责提醒了一下,没有人听自然不会再提。

作为一个幕僚长,在正副师长都不在的情况之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还是明白的。万言不如一默,这是他在仕途上的箴言。这一点,倒是与他的那位在四十师当参谋长的老同学,倒是有一拼。什么事情都看在心里,但是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多说。

第730章 彻底的消失

不过这个倒是怪不到他们,毛病还是出在三十二集团军那位志大才疏的总司令身上。早在军部突破水阳江防线,手头无兵可派的第二游击区,就在第一时间将情况上报给了三十二集团军总部。按照三战区规定,眼下第二游击区归属三十二集团军指挥。

只是那位总司令对于第二游击区上报的从水阳江一线逃脱的新四军数量压根就不相信,坚持认为那些都是小股部队。是为了他们目前已经被困在旌德山区的主力,吸引国军注意力,而采取的佯动行动。他们的主力,一定还在旌德山区。

他不仅没有将这个情报下发,甚至还不断的催促各部队抓紧时间对旌德东部山区进行清剿。要是他早一点将这个情报下发,恐怕无论是方日英还是王永树,都不会放过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的这千把人的。

至于那位上官总司令此时究竟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和固执,恐怕就只有问他自己才知道。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固执至少是在这个时候帮了杨震的大忙。部署调整上的缓慢,让杨震在后面的行动之中,虽然也出现几次险情,但大致还是有惊无险的顺利度过长江,安全抵达江北无为境内。

身后没有追兵,杨震的行军速度自然极快。当天凌晨的时候,便已经抵达牛栏岭一线。尽管身后没有追兵,前面探路的李明博也没有发回发现有敌军拦截的汇报。但杨震却还是拒绝了几个团以上干部希望能够短暂休整的建议。

在杨震看来,至少现在牛栏岭一线并不是休整的最好地点。这里距离三溪以及蔡家桥一线,包括星潭一线还是太近。自己带着部队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又兜回原地。就是为了从敌人最想不到的地方突围,以便彻底的摆脱敌人。

指了指地图,杨震对着身边的几个团以上干部道:“我们现在还不宜休整,在天彻底的放亮之前,还要尽可能的向北靠过去。赤坑山一带山高林密,山地纵横。向北可以直接进抵青戈江南岸,向西可以进入黄山山脉。而且我们在那里也有一定的基础,到了那里我们再隐蔽休整。”

“至于牛栏岭一线,这里纵深太浅,距离三溪和蔡家桥一线的敌军距离还是有些近。我们争取清晨抵达赤坑山一线。敌人不会甘心我们从他们手中溜走的,想必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开始调动。”

“不过从地形上看,他们在下一步的作战之中,应该会将重点放在防止我们向西进入黄山山区,不会将下一步兵力部署调整的重点放在北面。我们必须趁着敌人摸清我们确切的动向之前,尽可能的向深山区靠拢。”

“我们现在给养消耗的很厉害,弹药奇缺。在渡过青戈江之前,我们要尽量的避免与敌打遭遇战。我们在赤坑山想办法补充部分给养之后,休整两个小时。然后全力北上,在路上至少在渡过青戈江之前,我们不会在有休息的时间。”

“一夜的山地强行军,部队的确已经是异常的疲劳。但我们出现在三溪至蔡家桥一线的公路上后,势必要打乱敌军的部署。如果我们不能趁着敌人调整部署的混乱期,尽快的渡过青戈江,等敌人反应过来,我们将再无突围的可能。”

“军部和主力已经突破水阳江一线,可以说已经彻底的脱离了三战区的合围。但水阳江一线枪声这一响,就算三战区上下都是傻子,也该明白我们的战术意图了。在加上我们在三溪至蔡家桥一线那一战,恐怕下一步这个三十二集团军会全力以赴的对付我们。”

“所以,对于我们来说,要尽可能的行动迅速,尽可能的减少休息的时间。告诉部队坚持一下,现在比的就是双方的意志力。我们疲劳,被我们来回调动的敌军更疲劳。只要我们坚定意志,下定决心就一定能够在敌军重新调整部署之前,突围出去。”

“我们的兵虽然少,弹药也所剩无几。但是我们相比主力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基本上没有非战斗人员,所有的人都是战斗兵员。弹药虽然缺乏,但是装备却是并不缺乏。虽然攻坚能力略显得不足,但是山地行军作战却是我们的强项。”

“我相信只要大家能够克服疲劳,我们就一定能够安全的突出去。大家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组织。我请同志们相信我,只要大家服从命令,我就一定会把大家一个都不少的带出去。”

说到这里,杨震将地图递给身边的叶超后,看了看面前黑黝黝一片的牛栏岭,对着冯达飞和两个团长、政委道:“到赤坑山一线后,你们选拔一批本地出身,熟悉那里地形精干人员,想办法到山下的村子之中,购买一批粮食。”

“部队要连续赶路,肚子里面没有食物可不行。而且我们在北上的时候,要尽可能的隐蔽自己的行踪,所以这也许是我们在北渡之前,至少是渡过青戈江之前,最后一次有机会补充给养了。”

“另外在行军的时候,遇到村庄尽可能的要避开。尽量挑选山林地带行军,不要与当地居民有接触。如果在路上与百姓遭遇,不管什么人,都要带上一起走,到达芜湖境内的时候才放掉。这一路上都是山地,可能遭遇到老百姓应该不会太多。”

“还有,在补充给养的时候,尽量找老关系户。实在不行,就化妆购买。尽可能的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总之一句话,那就是小心,再小心。要做到在敌军的地图上,我们的踪迹彻底的消失。”

几个干部听到杨震的话,尽管有些迟疑,但杨震的命令却依旧被毫无保留的执行了下去。对于这些团长、政委来说,在眼下时局之中,这几天的经历已经告诉他们,听这位年轻政委的没有错。这位政委的谨慎,也没有任何的错。

自己手头的实有兵力不过千余人,这么一个小部队在周边数万大军之中,一旦暴露行踪,将会立即陷入灭顶之灾。主力跑了,如果自己这支小部队再跑掉,那位信誓旦旦的上官云相没有办法向他的上司交待。

几天的接触下来,这些干部对于面前这位年轻的政委信任,基本上几乎已经达到了盲目的地步。尽管一夜的山地强行军,已经让这些马匹都已经丢掉,或是交给主力的干部与部队同样的异常疲惫,但对于杨震的思路,没有人再提出任何的意见。

实际上部队疲劳,但在三天之内,总共加一起睡眠时间还不足四个小时的杨震也同样的疲劳。自从星潭突围之后,他的马身上一直都驮着伤员,基本就没有骑过。部队徒步行军,他也同样步行。部队休息的时候,他还要研究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实际上他比一般的干部、战士更加疲劳。

甚至这种感觉,比在东北连续几天几夜无暇睡觉的时候更累。在东北有李延平、郭邴勋两个一起同生共死的亲密战友与自己分担。大部分的干部又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对自己的作战风格很熟悉。命令一下达,根本就不用过多任何的解释。

而且几年共同的战斗生活下来,各级指挥员对自己战略意图的领会也可谓是相当的到位。最关键的是,自己在东北苦心经营,虽然数量仍旧有不足,但却培养了一批相当数量的合格作战参谋。

到了皖南,情况却是与在东北截然相反。参谋业务水平差不说,与各级指挥员相互了解程度也不够。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根本不够与各级干部,尤其是团以上指挥员有太多的了解。最多也就混了一个脸熟而已。

最关键的本应该承担主要军事指挥责任的军长,几年的压制下来,在指挥作战的时候显得畏手畏脚。而且多年的排挤生活,让他与部队多少有些隔阂。来皖南之前,他没有想到皖南部队的内部的问题居然如此之多。

后世自己所知道皖南事变最终的结局,绝对不单纯的是军事上的问题,他更多的是深层次的原因。如果中央不临时换将,将对这个事件前因后果都有一定掌握的自己临时调到皖南,恐怕换任何一个人,也基本上是无力回天,这里的内部矛盾太深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调来的人,如果在资历上高过那位副军长,但基本上军事上水平都差太多。懂得军事的,资历又比不过那位副军长。这也是中央为何对那位副军长相当的不满意,却迟迟未能将其替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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