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怕是唯一的选择了吧?
“是啊。”苏荣权附和着说道。“她们应该是担心事情爆发,所以才畏罪潜逃。”
听到苏荣权的答案,苏荣柄心里稍松,再一次把手里的烟点燃,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能包庇凶手,应该怎么做就得怎么做,按照正规程序走。”
“是的。当务之急是打电话报警,把这边的事情说清楚------”
兄弟俩人从安全通道走出来时,已经就这件事情达成了一致。
“锦怀。报警。”苏荣柄对着站在那儿发呆的苏锦怀说道。
“是。我这就打电话。”苏锦怀避开父亲的眼神,立即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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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一颗银色的子弹掉进旁边准备好的水盆里,子弹上的血丝在水中蔓延开来,很快就把满盆清水都染成了淡红色。
唐重把手里的刀子和镊子丢在白布上,然后再次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药瓶给拧开,把剩余的一些白色药沫全部都给倒在了苏山的伤口上去。
然后又用绷带把伤口绑好,熟练的打了一个蝴蝶结。
做完这一切,唐重心里才松了口气。
看着坐在哪儿一言不发的苏山,唐重笑着说道:“古有关云长刮骨疗毒,今有苏小三割肉取子弹,都是大英雄。”
因为没有麻药,唐重只能在苏山保持清醒的情况下动手术。当他用刀子割开她的皮肉时,她只是眉头皱了皱,连哼都不哼一声。
唐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能够做到这一点儿,还真不是一桩容易的事情。
或许,心里面的伤要比皮肉上的伤要疼痛千百倍吧?
苏山看了唐重一眼,并没有被唐重这句话逗笑,说道:“谢谢。”
“客气什么。”唐重笑着说道。“子弹穿破车皮打在手臂上的肉里,没有伤到骨头。不然的话就麻烦了。”
白均溢一直守在旁边,等到唐重帮苏山把子弹取出来后,她脸上的担忧才稍微减轻。
她用干净毛巾浸水,然后轻轻的擦拭着苏山额头上的汗珠,红着眼眶问道:“丫头,痛不痛?痛你就哼一声。”
“不痛。”苏山轻笑。“一点儿都不痛。”
“怎么会不痛呢?怎么会不痛呢?那可是把肉给割开啊。”白均溢心痛的不得了。如果不是担心会影响女儿的情绪,她早就忍不住哭开了。
唐重赶紧劝慰,说道:“伯母,苏山流血过多,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千万别影响她的情绪。不然她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