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鳞片的季煜城短暂的惊讶了片刻,便欣喜激动的摸上它,并没有因为无法抽取到血样而愤怒。“你已经能自如的控制它们了吗?”
麒麟鳞片很冷,被他碰到的陈暖很反感,抖动手避开他的触摸。
季煜城没有不悦,欣慰叹息的讲:“1992,你远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完美,这让我更加坚定接下来的实验。”
“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陈暖的鳞片随着他的针头而移动,瞳孔缓缓变成青色。
看到这惊艳一幕的季煜城无比惊喜,他兴奋的放下注射器找出把钳子,狂热如同二十出头且正在初恋中的青年,他激情澎湃的讲:“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始了。”
季煜城拿着钳子,冲门口喊:“门外的大兵给我进来,按住她!”
两个大兵跑进来,看到床上的陈暖怔了下,在季煜城的再次指示下,过去按住她手脚。
预感到他要做什么的陈暖,感觉牙酸,本能的反抗压制。
她拼命挥手蹬脚,只有极小活动范围的她,踢中一个大兵的下身,在他捂着跨惨叫时扭转身,手肘迅速上击,击中另个大兵的脸。
被她打了的两个大兵火了,两人同时扑上陈暖用蛮力禁锢住她手脚,不管她如何扭动挣扎都不松手。
像泥鳅扭动企图翻身的陈暖,反抗中看到拿着小小的、冰冷的尖嘴钳朝自己走来的季煜城,脸色唰的一片青白,本能恐惧的往后退,血液在她身体里膨胀,她奋力的蹬腿,却还是挣脱不出来。
眼睁睁看着那冰冷的金属物件靠近自己,陈暖把牙齿咬得咯咯响,鼓睛暴眼,目露凶光,汗水顺着紧弓起的后背滑落。忽然间,她在以为自己快要咬碎牙时,突然变得十分愤怒,她想冲季煜城咆哮,无法抑制的怒火想把他们都撕碎。
季煜城看到她毫不友善,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迅速抓住她纤细、坚硬、光滑,长满鳞片的手臂,准备拔下她一片鳞来。
愤怒到达零界点的陈暖冲他大声咆哮。
这声野兽的咆哮震耳欲聋,带着骤然而起的风声击退了季煜城,震开了压制的两个大兵。
撞倒凳子的季煜城,看到她被铐住的手臂变成爪子,惊恐的瞪大了眼,大叫的让大兵挡住她就往外跑。
陈暖左手率先挣开桎梏,她抓住企图冲她开枪的大兵甩向大门,再挣脱另外一只手,接着她扯断脚上的铐镣。
往外跑的季煜城被那个大兵撞倒,他爬起来跑到门外,持续按着关门键。
在厚实的匣门缓缓关合时,陈暖已经挣开所有的束缚冲门扑来。
季煜城吓得往后跌,但他没有马上逃走,他清楚知道这门关闭的速度会比她快。
可摔在门中间的大兵没来得及逃出去,他看到两边压来的金属大门努力往外爬,冲季煜城伸手要他救自己。
早已失去往日镇定的季煜城没有救他。
绝望的大兵徒劳伸手撑门,企图给自己争取爬出去的时间。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猛扑过来的陈暖从门缝里伸出手抓季煜城。
又狠又急又锐利的一爪,抓破季煜城的额头和胸前的衣服。
季煜城离门有点远,陈暖的手短,只刚刚好够着他皮毛。
但季煜城经这一下,又见被卡住的门,惊一身冷汗的他怆惶爬起来逃命般的跑掉了。
而被门夹住的陈暖,感到疼的她皱了皱眉,不爽的双手抓住两道匣门,大力的将它们生生掰歪。
她身下的大兵忘记逃命,呆呆的看着陈暖。
实验室里的大兵也目瞪口呆,忘记了开枪。
陈暖让匣门停下来,看了眼身下的大兵,便跳到门外,迅速朝季煜城跑掉的方向追去。
“嗨,兄弟,你、你没事吧?”实验室里的大兵,叫门口的战友。
门口的大兵看她跑掉的方向,又反头看里面的战友,大叫一声瘫软在地。“啊……!我想是的伙计,我还活着!感谢上帝!”
“上帝才没空管你,你得感谢陈二少。”
“长官说她叫1992。”
“哦去他的,我现在是知道了,他妈的长官和这个季煜城哪个都不是好鸟。”
“是的,我们不干了,妈的。”门口的大兵撑着凹凸不平的金属大门滑出去,对里面的大兵讲:“兄弟,你得把肚子收起来才能出来。”
“这对我来讲小意思。”实验室里的大兵从门缝里挤出去,重重松口气。“他妈的还好我每天都有锻炼。”
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的大兵看了他眼,望向走廊的尽头时又紧张拍战友的腿。“有敌人!”
“肯定是来救陈二少的,别担心,我们把枪扔掉就好了。”
“啪啪。”
用枪口瞄准他们两个的双白和时节,看了下他们的脸,把枪踢开,又让他们钻进实验室里。
两个大兵艰难的挤进去,让他们自己都怀疑,他们刚才是怎么出去的。
双白看了下扭曲变形的门,跟时节讲:“这里面藏着的东西可真不小。”
“一定很有看头。”时节也看了下门,架着枪往其它房间走。
两个门里的大兵从门缝看他们,张嘴想告诉他们,这个很有看头的东西,就是你们要救的陈二少搞出来的,可等他们要说时,对方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季煜城慌慌张张跑到会议室,推开门还未等他开口,梁英才便站了起来。
看他狼狈的样子,梁英才就知道出了事,他大步走出门对外面的大兵讲:“准备撤离,快!”他说完往外走,又对季煜城讲:“季院长,你快去叫上你女儿,我们马上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