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应衢看到陈暖闷闷不乐,走过来问:“要换上果汁吗?”
陈暖看应衢,总觉得他在算计什么,跟陈健雄有点像,是感觉上有点像。“应衢,我觉得我们都还小,应该挑个正常点的地方。”这地方她五六岁就来过,不过那个时候是跟着陈少军,有大人在场的感觉不一样啊。
“酒吧?还是桌球室?”应衢认真讨论他的话。
陈暖揉头。“应该是餐厅或家里。”然后她加一句:“至少没有酒,我们还未成年。”
应衢似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显然,他以前都认为这是正常的。“这次都已经来了,凑合一下吧。”
他这是商量的口吻?
“什么凑合一下。”王宾醉薰薰的过来,步伐混乱,走到陈暖这边时还踉跄了一下,酒杯里的酒散了大半。“应、应衢,这里老好了,呵呵,你可给我们大班争面子,要不是你,我可能要做梦才能进来这里,哈哈……”
应衢扶住他,把他扔沙发上。“王宾,少喝点。”然后他又对其他人讲:“明天你还要去学校,别给我喝挂了。”
陈暖望着应衢,眉头微皱。原来这个同学聚会是他搞的。
“怎么?”应衢看他疑惑的目光,举杯示意。“不管你有什么问题,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今晚就开开心心的喝酒吧?”
陈暖挑眉,跟他碰杯后,和他一起干完。“应衢,你确定你可以喝这么多酒吗?我记得你以前身体不是很好。”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不应该吗?”陈暖好奇更大。自见到应衢,他都是一种很渴望与期待的态度,就连同学聚会也是这么匆忙,并且连耿亮说那样的话都没有生气,是他太宽容,还是他在塞特星球发生了什么事?
应衢怔怔的,好会儿后他转身走进聚会中心。“放心,我在去塞特星球的第二年就全好了。”
那也不是这么糟蹋的。陈暖从他对聚会的熟络度,和喝酒的姿势可以看出,这种场面他并不陌生,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但一直担心应衢的陈暖,没见应衢有什么事,她倒喝得有点多。
以前她在宴会上都是喝果汁,偶尔喝点酒都是香槟,不像他们现在点的那么烈。两三杯倒进肚子里,再过了半小时,她便觉得眼睛有点花了。
觉得自己撑不住的陈暖,面色不变,镇定的讲:“时间不早了,我哥还在等我,我要先回去了。”
“陈二少,现在才十点,急什么?”王宾跳出来,不依不饶的讲:“再说陈二少你可不是听话的少爷啊,以前不是挺狠的?现在怎么事事要听陈大少的?”
因为他不仅是她喜欢的人,还是她长官。
“实在是还有事。”陈暖没有跟他解释,转向这个聚会的主人。“应衢,我先走一步了。”
“老大,我和你一起回。”耿亮也喝多了,不过意识还很清醒,他想留下来继续玩,不过为了老大,他决定陪他回去,这样王宾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果然,听到他的话,王宾就把矛头指向他。“耿亮,你一大男人,怎么还成天跟在陈二少后面,他每月给你多少钱啊,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的。”
耿亮不喜欢他说陈暖的口气,很霸气的讲:“我不知道他给我多少,但我知道你给我再多钱,我也不会对你死心塌地。”
陈暖听了乐了,笑眯眯的抓住耿亮的手。“不错耿亮,总算学到点老大的真传了。”她是腿有点软才扶着耿亮的,说完也不再管他们,拉着耿亮就走。
应衢没看一脸大便色的王宾,追上去对陈暖讲:“我送你们回去。”
陈暖点头,接受他的好意。她是真的感觉快要晕倒了,看耿亮样子也是靠不住,现在如果不让应衢送,她不知道明天醒来后是不是在绑匪窝里,然后苦逼的等着陈健雄送钱来赎。嗯……虽然那种可能很小,但也不排除。
应衢以为陈暖是不喜欢那种氛围,才想回家,可在外面等门童把车开来时,突然间原本好好站着的陈暖栽下去,连忙伸手扶住人。
感到手下滚烫的温度,应衢仔细看陈暖的脸,才知道他是喝醉了,不禁笑起来。谁能想到陈家的二少爷,原来是个乖得不能再乖的孩子呢。
把陈暖扶进车里,应衢又把开始耍酒疯的耿亮塞进车,关上车门就开车去陈氏庄园,把陈暖送回去。
而陈暖迟迟没回来,陈少军在家里等的渐渐失去耐心,频频看时间,想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跟陈暖是大班同学的,都是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他们要是疯起来,哪有什么分寸可言?
但陈暖不同,他应该知道什么对什么错,不会跟他们胡来。
可现在都十一点了。
陈少军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不时的看时间,又看了下手机,在犹豫要不要打这个电话。
说起来陈暖也不小了,晚归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而且他又是和老同学在一起,自己打电话去把人叫回来,他会在同学面前很没面子,这个时期的男孩,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陈少军纠结了一宿,恐怕血色的事情都没让他这么困扰过。
直到幽静的大厅响起门铃声,陈少军才回过神,走去开门。
时间太晚,他让乔管家和佣人都去休息了。
陈少军打开大门的一侧,看到搀扶着陈暖的应衢,眉宇微微皱起。
看到他,应衢把陈暖交给他。“陈大少,都是我们劝的,你别责怪小暖。”单从他那轻微的皱眉,应衢就知道他的态度,立即给陈暖说话,免得他被他哥揍。
“麻烦你送他回来了,时间太晚,就不留你了。”陈少军抱住陈暖,说的客气但决对不友善。
应衢没有在意,点头回到车上,又把睡死了的耿亮送回去。还好他现在暂时住在老家,也就是耿亮的家对面,倒也不是太麻烦。
而陈少军在他走后,碰的关上门,抱着浑身滚烫躁动不安的陈暖上楼。
现在小孩醉成这样,他再多的话,再大的怒火都没处发,不仅如此,他还得任劳任怨的伺候他。
把陈暖扔进他房里,陈少军给他脱了鞋,在他呻吟着快要滚到床下时,又把他扔上去,塞进被子里,然后把空调温度调低一些,再去浴室给他拧了条毛巾。
陈暖在凉爽干燥舒适的环境里,终于安生下来,闭着眼睛老老实实的睡着了。
陈少军见他安份下来,动作也轻了些,摘下他的面具给他擦脸,顺便把他爪子也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