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带你去。”陈暖没在意,总认为应衢是在硬撑,她对他的印象就是个病怏子,经过昨晚那么一折腾,今天没带个随身医生算不错的了。
她走出教室,把书包背身上,一手拖着行李箱,另只手伸向他。“把你的行李给我。”
应衢的行李也是个小行李拖箱,不大也不重,怪就怪这小时候记忆太深刻,而且陈暖又觉得自己在这里比他年长,应该照顾他。
看到面前的手,应衢抽了抽嘴,拖着行李绕过他。“我拿得动。”
“好吧。”陈暖也不在意,快速的超过他,在前面带路,叽叽喳喳的讲:“应衢,你真会选专业,整个c大就古文学系最好,不用抢热水,不用抢位置,更不用担心会有臭袜子。”
“嗯。”
“以你这体弱多病的体质,要是跟那些强盗住一起,保证你会分分钟挂掉。”陈暖走到宿舍,提着行李上楼的时候,转身二话不说的,轻轻松松提起他的行李箱。“你看像这种事,他们绝对只会帮女生,虽然有些女生比他们还厉害。”
应衢:……
“你哪来这么大力气?不会觉得重吗?”
“鬼知道,我已经用了洪荒之力了!”
应衢有些不解。“小暖,我不记得你以前会这么乐于助人。”
“人总是会变的嘛。”陈暖把行李放一间宿舍门口,笑眯眯的看他。“而且我本来就很善良啊,谁让你们那个时候都嘲笑我,我当然只能把你们揍到笑不出来为止。”
应衢想了想,无可反驳,见他不打算进去,好奇问:“你不住这里吗?”
“噢,我住你隔壁,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大喊,这整栋楼就我们两,不用担心会吵着别人。”陈暖说着便拖着行李,进了自己的宿舍。
应衢看他进去,也关上自己的门,看空空如野的宿舍,把冷气打开,把行李放桌上,开始打电话。
陈暖进到房里听到那边的关门声,想应衢还是那么内向,她还特意把门敞开的,方便他随时来找自己。
不过正好,她也有事干,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
陈暖回到一应具全的宿舍,掀掉床上罩着的白布,再把行李箱里的衣服和用品拿出来,然后联系琴姐。
琴姐看她身后的环境,感叹的讲:“小暖,你又去当好学生了啊,真乖。”
“我本来就很乖。”陈暖把空调温度调低了点,把新发的书放桌上,便躺床上跟她聊天。“琴姐,那个蔡静还在你那里吧?”
“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麻烦你了琴姐,我本来想让她回去的,但现在情况有变,她恐怕还需要在你那里呆一阵。”
“不用跟姐客气。”“小暖,最近杨康还是频频往希望城跑,是不是那里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这个,陈暖一拍脑门。“可能是为了安全会议的事。”她之前还在想,为什么他们都套了说辞,陈少军还是会被停职,这想来有一大半的功劳,要多亏了段正烨吧。
“嗯,和你们没关系就好,这个混蛋不是什么好东西,姐要是找着合适的机会,就把他干掉。”
“琴姐,你别冲动,干掉这个杨康,谁知道会不会来第二个、第三个杨康,这个你能压制住,就压着。”
“说的倒也是。”琴晴想了想,同意她的话。“对了小暖,你上次让我找的黑客,我联系了那个人,她说暂时不行,应该是在有任务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不方便也没关系,我这里已经和那个黑客取得了联系,有什么事他会帮助我。”
“那就好。”
“嗯,那琴姐我先挂了,明天正式上课,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去忙吧。”
陈暖挂了电话,把新书都哗哗写上自己的名。虽然班上只有她和应衢,书搞混的情况不会发生,可她总觉得写上自己名字,它们就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所以即使是只有她一个学生时,她都会把名字写好。
陈暖把书都写好名字,又把明天老师要讲的内容看了遍,便打开光脑,在网上找郑妮的家庭情况。
她们在河沙的那次行动,牺牲的都是职业军人,从头到尾都没看到孙正涛和郑妮,所以陈暖断定他们两个还活着。
现在他们是找到季煜城和天使二号的唯一线索,但想找到他们肯定不容易,孙正涛更不用讲了,在圣古星球没有家人,那么就只剩下郑妮了。
陈暖把郑妮的资料查全看完,不知不觉到了晚上。
听到敲门声的陈暖关掉光脑,跑去开门。“应……”在看到外面的人后,陈暖把后面的衢字吞回去,讪笑。“长官。”
陈少军看心虚的陈暖,用手指抵着他额头,把人推进去。“这才认识多久,就成天嚷着他的名字了?”
“长官,这里只有我和他,我不喊他,喊鬼不成。”然后嘀咕。“我又不知道你会来。”
陈少军打量了一下房间,没有看到其他人的痕迹,才满意的放过他。“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陈暖立即点头。“对啊,人少的特权。”说完她偷着乐。“长官,你该不会以为我和应衢住一个宿舍,才特意跑来抓奸的吧?”
“你可以这么想。”
“为什么你不能大方的承认?”
陈少军转身看他,见他睁着琉璃似的漂亮眼睛瞪自己,勾住他下巴来了个绵长的深吻。
陈暖被吻得腿软,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把衣服穿好,出去吃饭。”陈少军说着嗅了嗅鼻子,剑眉微蹙。“你什么时候开始用香水了?”
“呵呵……这个是意外,意外。”陈暖打哈哈的说着挣出他怀抱,拿衣服冲进浴室。“长官你等等,我洗个澡,去去味。”
陈少军对他风风火火的性格早已免疫,在他进去洗澡的时候,坐他椅子上,看他凌乱桌子上新发的书,帮他摆整齐了,又把桌上的笔和尺子放进抽屉里。
拉开抽屉的陈少军,看到里面的东西顿了下,便放下笔和尺子,然后又将抽屉合上,脸上没有一点波澜与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