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我只听说首领是个白头发的男人,其他的就
据说昨天有人目击一位白发的男人死在了擂钵街,但是今天早上饕餮会的首领依旧出面了吧?
你是说那个孩子吗?年纪轻轻就当上饕餮会的首领,还真是不容易啊。
那可说不定,饕餮会的首领几个月一换,鬼知道这次是不是幕后首领的傀儡呢?
当真相沉沦于虚幻之中,人们就再也无法分清楚所谓的[真相]。
饕餮会的首领几个月会轮换一次,大家已经默认boss是个变态白发控,而且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所有大家能够看得见的首领不过是boss的傀儡罢了。
但是谁也不知道现任首领是否就是boss本人,所以饕餮会的成员侍奉每一任首领的态度也总是小心翼翼,
身着白色风衣的白发少年用gps搜索着地图,身边的黑衣人小心翼翼地为他打着伞,目光自觉地转向了其他的地方。
地下搏击场真是意外,那个男人居然恰好在我的产业下干活啊。
据说是因为赌马欠了一大笔钱所以才来到这里打点外快。伏黑甚尔没有固定的工作场所,基本上只要给钱什么任务都接。但是赚到了钱转手就会花的精光,没有一点人生规划,也没有什么宏大的野心,标准的享乐主义者。
很好掌控,又极难掌控。
倘若利用的好,倒是能够成为一支不错的力量。
首领真的要将那家伙收入囊中吗?身边的男人有些忐忑不安,
当然。
羽生烛漫不经心地摩搓着手中的门牌,随即将其攥入手心。
需要以赌场场主的身份叫他过来吗?
不,我自己去。
伏黑甚尔其实很好找。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走廊的周遭,在昏暗的灯光下,羽生烛看见了那个虚弱的黑发男人。
他看上去伤的很重,即便相隔了一段距离,羽生烛也能够看到他胸口一直蔓延到大腿的极深伤痕,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暗红色的肉质和森白色的骨。
快要死了吧?羽生烛想。
应该还有一丝意识,在他接近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意外的很敏锐。
不过这样的伤,应该不可能是人为造成的。
你看得见吗?
羽生烛指了指一旁巨大的特级咒灵残骸,眼中流露出几分兴然。
咒灵生自于人心的负面情绪,像是赌场这样的地方,自然很容易生长出强大的咒灵,偶尔会有一两只特别强的,羽生烛也会顺手祓除一下。
就算是他,在面对特级咒灵的时候也会格外吃力,更何况眼前的男人身上没有任何咒力。
依靠纯体术祓除了一只特级咒灵么
男人的脖子微微往后仰去,脸上带了几分无奈暴躁的笑。
那不是废话,已经被我杀死了。
徒手单杀特级咒灵吗你很强嘛。
怎么?想雇用我?
是啊,正有此意。
意外惊喜啊,不过我快要死了,真可惜。
双倍工资都不行吗?
呵倒是有点心动了。
那,双倍工资,包吃包住,顺带治好你身上的伤。
羽生烛站在暗与光的交界处,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双蓝色的眸子如同阴雨之后的天空般平静。
作为交换,你必须受命于我。钱不是问题,但是你一旦背叛我,我会杀死你这样可以么?
黑发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眯起眼睛,抬头看向了眼前的少年。
好啊。
伏黑甚尔最终还是同意了。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快要死了,那家伙也乖顺了很多。考虑到他确实伤得很重,羽生烛干脆打了个电话给自己一名于港口黑手党工作的朋友上门治疗。
又是男人啊哎。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黑色短发的医生脸上露出了有些嫌弃的表情。
亲爱的森医生,我觉得地下搏击场应该找不到可爱的未成年小姑娘,所以您可以安下心来好好治疗了么?
羽生烛靠在门口的位置,静静地看着眼前身材修长的医生,语气毫不留情。
好好好,我收钱办事,这点请安心。饕餮会的boss先生。
森医生,也就是森鸥外。原本不过是一位平平无奇,开着诊所的小医生,半年前却爬上了首领私人医生的位置,某种程度上也相当厉害。
羽生烛是在饕餮会刚刚成立的时候遇到了森鸥外。那个时候身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他的门外,要求和饕餮会新任的小首领谈谈。
饕餮会作为森鸥外的情报后盾,而森鸥外开的那家小诊所成为了饕餮会的医疗诊所之一。不过羽生烛也没有拒绝森鸥外跳槽到港口黑手党的举动,倘若森鸥外真的在港口黑手党发展出了自己的势力,对于饕餮会来说也是有利的。
当然,如果森鸥外想要反水,羽生烛也有足够的把柄拉他下水,大不了共沉沦。
最近遇到了一个挺特别的孩子。在给伏黑甚尔治疗的时候森医生说了这么一句,
好像有点自杀倾向,不过确实拥有不错的潜力,我想要好好培养他。
女孩子?
很可惜,是个男孩。
哦,那培养价值大概相当之高。羽生烛默默想着。
年龄只比你小一点呢。可惜这次我有点事情要他去办,所以没有带过来。森鸥外兴致勃勃道。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带给你看看。
不要,我讨厌小孩子。
而且被森鸥外这只老狐狸看中的人,总感觉和他的性格应该会犯冲。
真无情呢,明明羽生你也是小孩子。森鸥外有点难过。
你觉得我像个孩子?
有时候会吧?比如说睡着的时
你还是闭嘴吧。
羽生烛面无表情地将一本厚重的医学书籍扔到了对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