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事情有些不简单啊。
除了织田作之助和伏黑甚尔, 羽生烛确信他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织田作之助不可能告诉别人, 难道是伏黑甚尔说的么?
这么想好像也不奇怪,甚尔那家伙只要给点钱肯定全都招了,更何况现在的伏黑甚尔早已离开饕餮会, 早就不受他控制了。
嗯,确定了,绝对是他。
羽生烛一脸冷漠。
天内理子并没有死,是你安排她去了别的地方。恐怕消除她的记忆的方式应该也和我是一样的吧。夏油杰眯起眼睛,
为什么不告诉我和悟?一个人隐瞒一切很有意思吗?还是说你不信任我们, 认为以我们的能力是无法保护好星浆体?
羽生烛没说话。
恐怕不是这样的吧, 烛。夏油杰笑了笑,然而那样的笑容却让羽生烛内心更加不安了。
烛不可能对其他人动恻隐之心, 毕竟对于烛来说他们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不是吗?
是因为悟吧?因为他想要让星浆体活下来,所以你才出手的吧?
羽生烛:
话都让你讲完了我说什么?嗯, 果然还是闭嘴比较好。
不说话么?看来应该是事实了。
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羽生烛想了想,心情有些复杂道:
可是我不觉得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前段时间离开也不过是我有点私人事情想要处理。
我知道,你说过会站在我这边的。夏油杰道,
在没有任何人认可我的时候,烛选择站在了我这边。虽然烛并不认可我的想法,但是你却依旧愿意帮助我。
或许烛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过我并不在意。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倒也不介意被你利用前提条件是你能做到的话。
羽生烛愣住了。
什么啊,那家伙居然是这样想的吗?
不过以夏油杰的心思,能想到这一层并不奇怪。
在他的眼睛注视到夏油杰的那一刻,羽生烛就早早地看见了他的未来。叛逃的诅咒师,坚持着荒谬不切实际的想法,和挚友分道扬镳,最终死在了挚友的手下。
虽然因为他的介入脑花拥有了另外的宿主。但是从脑花之前盯上伏黑甚尔的举动来看,他对夏油杰应该也不会轻易放弃。
羽生烛没打算让脑花夺走夏油杰的身体,所以他才会早早选择留在夏油杰身边。但是他又需要盘星教的力量,因此他也必须让夏油杰离开高专。
所以他才会隐瞒了天内理子的死亡。
所以他才会和夏油杰一起离开。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事情也都在自己计划之中发展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羽生烛一时半会有些走神。
吱呀
伴随着钥匙扭转的声音响起,夏油杰推开了一扇门,缓步走入了屋内。
夏油大人回来了!
夏油大人!!
美美子和菜菜子正坐在客厅的啥沙发上,在看到夏油杰的那一刻两个孩子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些许欣喜。
嗯?还在等我吗?夏油杰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头疼的表情,
去睡觉吧,就算明天早上没有行程也不能太晚。
那夏油大人您
美美子的话说到一半就注意到了正努力把自己缩进夏油杰宽敞袖子里的羽生烛,脸上顿时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我?我还有点东西要处理,晚点会去休息。夏油杰淡淡道。
羽生东西烛:
算了,社死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回了。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等到美美子和菜菜子都离开后,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下了夏油杰和羽生烛两人。或许是空间变得狭小了一些,某种无名的压迫感也随之袭来。
可以放下我了么?羽生烛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都抱着我这么久了,手臂不会酸吗?
虽然路上的时候他也想说这句话,但是考虑到自己的状况,羽生烛也没打算逞强。
居然会关心我啊,真是少见。夏油杰笑盈盈道。
羽生烛:
嗯,直觉告诉他现在还是闭嘴比较好。
当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铺后,羽生烛才稍微送了口气。他的双手撑在身体后,终于抬起头来,正视了夏油杰的眼睛。
好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一些事情,那我们接下来也可以坦诚一点吗?
哦?你想要做什么?夏油杰好奇道。
我们互相提问题,回答的一方必须如实回答。羽生烛道,
当然,不想回答可以选择规避。我不会勉强你。
可以,刚好我也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你。夏油杰沉吟了片刻,还是答应了。
从杰开始吧,毕竟隐瞒是我不对。羽生烛道。
从我开始吗?夏油杰沉吟了片刻,倒也没有反对。
那么第一个问题,烛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
果然,第一个就是这个问题啊
因为我不喜欢咒术界,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和杰的理念也有些许不同吧。羽生烛道,
我憎恶御三家之一的加茂一族,加茂慎之介杀死了我的母亲,他是我的仇人,这一点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确实没有骗你。
所以你当初说留下来,只是因为想借此有借口复仇吗?
一次只能回答一个问题,杰。羽生烛笑了笑,继续道:
那么轮到我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杰会回到咒术界吗?
回到咒术界?夏油杰愣住了。
回到高专,回到大家的身边。啊,我只是做个假设,你只要回答就好。羽生烛道,
毕竟天内理子没有死,不是吗?
但是,我叛变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天内理子。
夏油杰别开了目光,轻声道:
我只是对于我想要守护的东西感到失望罢了。
可是杰想要守护的东西从来都是杰自己定的吧?羽生烛定定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些许不解,
我还是不明白杰为什么要选择离开。虽然我一直都在高专,但是我为之战斗的东西从来都不是普通人,我想我应该和你说过。
那么杰,为什么你一定要认为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一定是普通的人类,而不能是我们呢?
夏油杰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