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夏油杰收回了目光,他缓步走在横滨偏僻的小道上。两个小女孩相视一望,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自从前几年高专的叛变事件发生以后,夏油杰的[罪名]也就随之被抹除了,所有的罪名都被安在了死去的羽生烛身上,而那些解除了傀儡术的诅咒师们也纷纷痛哭流涕在被操纵的几年里他们几乎受尽了折磨,这样的言辞也让每一个人更加确信了羽生烛的残忍和冷血。
连自己的朋友和家人都下得去手那家伙心理得扭曲到什么程度啊。
幸好那家伙已经死了,没想到那位夏油杰居然也会被控制,这也太可怕了
大家都对于夏油杰被控制的事情深信不疑,因为每一个人都坦白了自己被控制的这一点,唯有夏油杰什么都没说。
考虑到他以前是羽生烛最好的朋友之一,大家也就自然将其归咎为[夏油杰被友人所伤从而一蹶不振],看向他的眼神也愈加同情。
这也太讽刺了。
愤怒和不甘在下一个瞬间即将侵蚀他的理智,然而五条悟的一句话却让他冷静了下来。
烛以生命为代价让你能给回到这里,你还是想要叛逃吗?
是啊。
但是,就算留下来了,他又能做什么呢?
高专毕业后,夏油杰并没有继续留下来成为一名咒术师,他申请离开了高专,继续经营着自己的盘星教但是意义和作用却与之前不一样了。
为了自己重要的人而战么?
五条悟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天内理子也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羽生烛已经死了。
他能够去保护谁呢?
夏油大人,您又走神了!
美美子快步向前,拉了拉夏油杰的袖子,后者才反应过来,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抱歉,我们继续吧。
羽生烛的尸体是在横滨失踪的,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下落。
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体去了哪里,高专这边也有不少人每年都在找,但是依旧没有找到羽生烛的下落。
大家都笃定羽生烛已经死了,但是夏油杰却莫名觉得他还活着。
而这种预感,在这几天尤为强烈。
第一卷 第38章
[死人是不可能复活的。]
羽生烛曾经坚定地相信着这一点。
然而除了自己, 眼下却出现了另外一个死去之人复活的事件港口黑手党早已死去的前任首领出现在了横滨之内,再度复活了。
毋庸置疑,最先慌乱的人肯定是森鸥外。毕竟那家伙上位的方式可不光彩, 区区私人医生,不依靠点手段想要上位必然不可能这么简单。
羽生烛并不关心这件事,他只是一只无辜的小猫咪。
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打断了战斗,最终中原中也还是被带回了港口黑手党, 这也让羽生烛感到相当满意。
嗯?这里怎么会有一只猫?
刚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黑发男人停在了窗口, 目光落在了羽生烛的身上。羽生烛抬眼望了他一眼,很快垂下眸子,懒得理他。
兰堂先生,这是太宰大人带回来的猫。广津柳浪道,
好像是那位羊的首领养的,暂时被扣在这里了。
居然是叉尾猫真是稀奇。
名为兰堂的男人脸上露出了几分讶然, 他伸出手想要轻轻摸一下, 却遭到了羽生烛的死亡凝视。
这只猫脾气不太好太宰先生也被他抓伤过, 您还是小心为好。广津柳浪提醒道。
那还真是挺有个性的。
兰堂沉默了一会,还是默默把手缩了回去,他俯下身, 凝视着那只猫的浅金色瞳孔, 好奇道:
你叫什么名字?
羽生烛:你问一只猫叫什么名字?你真的以为猫会说话吗??
我记得他的名字应该是叫沙耶加。森鸥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虽然是叉尾猫, 但是我并不认为会带来灾难不过也确实很意外,毕竟那孩子都离开这么久了,这只猫居然还会再度出现。
原来是这样,是已故之人的猫吗?兰堂了解了。
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而且能力也相当稀有, 可惜啊
森鸥外走到了羽生烛的身边,虽然他的脸上确实带着相当怜惜的表情,但是羽生烛百分之二百不相信那是真的。
那也是命运使然吧。兰堂轻声道。
说到这只猫羽生烛莫名想起最初的沙耶加。他已经快要记不清沙耶加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了,大概是自己有记忆起沙耶加就没有离开过自己。虽然是咒灵,但是它的普通的猫并没有多大区别,甚至要更加听话黏人。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的复活一定和沙耶加的身世有些关系。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谈一谈了吗?
看着兰堂和广津柳浪逐渐走远,森鸥外静静地注视着窗外,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
羽生烛愣住了。
通过咒力来传达你的声音,我就能够听到你说的话了,烛。
森鸥外看向了羽生烛这边,脸上露出了几分莫测的笑,
我知道你在它的身体里。
羽生烛微微瞪大了眼睛。
森鸥外知道羽生烛的秘密。
但是羽生烛对森鸥外却一直一无所知。
许久未见了,烛。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和你一起喝杯茶。
在光线充足的阳台上,横滨的海微微拍打着海岸,湛蓝色的海水裹挟着细微的阳光,莫名带着些生机勃勃的气息。
那是羽生烛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海。在他的印象里,那片海一直都是灰暗无光的,但是从全新的角度看过去,横滨的海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羽生烛尝试着用咒力和森鸥外构建联系,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
这个嘛
森鸥外故意拉长了声线,他的目光向着一旁倾侧而去,似乎带着些许深意,
烛觉得我很眼熟吗?
[你能改掉你好好说话不要绕弯子的毛病吗?]
哈哈哈哈,你也知道一个人的说话习惯是没那么容易改变的。森鸥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