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良人,我亦不是你的良人,何必强求呢。”
“未曾试过,怎知不是?”
“我心有所属。”安颜对他直言告之。这让在外头的厉容森甚为高兴,嘴角不自觉往上扬,望向宴清秋时,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
宴消秋坐在美人靠上朝他轻嗤一声,暗想他如今倒开始得意起来了。
“我不介意,我只想留下。”
安颜暗叹一口气,对他说:“在这个世界上,爱情并不是唯一的东西。何况又不是什么相情两悦,强求能得到什么呢?”
“我总要试一试的。”
“你试过了,我拒绝了你。”安颜直言不讳。
白玉成转身,问:“是厉容森比我强嘛?”
“当然不是,你也很优秀,但感情之事不能以比较而论,是缘份吧。”安颜在说到缘份两个字时有些心虚。
白玉成看向安颜,说:“若是你我无有缘份,我愿意等到有缘份之时。”
“那你就要辜负了待你好的人,何必呢。”安颜提醒他。
“我今日先回去,若是他日厉容森待你不好,记得还有人在等你。”白玉成对安颜作了一揖,而后便大步往屋外离开了。
厉容森看着白玉成背影蹙眉,而后走进屋里去,对安颜说:“原本应是我去送的,但眼下,还是换个人更好些吧。”
“让宴清秋去送,反正他闲着。”安颜说道。
“哎,你们不要总是拿我当工具人啊。”宴清秋有些不乐意了。
安颜抬眸看向他,说:“记得把空云带回来。”
“我已经给北漠写了信,相信他也会尽快过去太平城的。”厉容森对安颜说道。
“喊北漠干什么?”宴清秋略有些不解。
“那里还有一个北辰,还是送还给北漠更好些。”厉容森解释。
“一直关在地牢就好了,管她那么多呢。”宴清秋不以为然。
安颜说:“那是北院的人,应该送回去北院。何况也是提醒北漠别在逃避了,早晚都要面对这个问题,倒不如好生想想办法吧。”
厉容森亦是这个意思。
宴清秋叹气,说:“行吧,我当这个跑腿的了,只是你们欠了我两顿饭啊。”讫语就大步离开了屋子。
厉容森见屋里没有外人就走进安颜身边,一手搂上她的腰,问她:“你什么时候才能做好药?”
“再一会就好了。”安颜回答,她把药鼎的盖子盖上,一面拿开他的手,说,“你也不怕有人进来。”
“我们在外头是夫妻,在这里是城主和城奴,亲密一些也没什么吧。”厉容森笑着说,却已经放开了手,以免安颜不自在。
安颜问他:“什么城奴,难道你签了字?”
“老者要让白玉成签字,这怎么可以。自然是我签,而后我也不希望再有另外七百九十九个城奴。”厉容森说得一本正经。
“什么七百九十九个?”安颜有些不大明白。
“他们说你可以有八百个城奴。”
“胡说八道,这种话你也信。”安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都无所谓,以后就由我来执行城奴的义务,反正我也熟悉了。”厉容森说的极为认真,而后又走到安颜的身边去,问她,“今天晚上要不要我继续……”
厉容森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自己的胸口被安颜用胳膊肘打了一下,痛得他弯下腰去,他以为安颜是生气了,却发现她也弯着腰,连忙上前去扶她,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稍作休息就好了。”安颜蹙眉回答,她示意厉容森不用担忧,并且未有告诉他是自己的心轮在疼。
“是不是那件事情开始有反应了?”厉容森头一件事情就是想到这个。
“并不是……”安颜连忙否认,而后说,“是这两天我累到了,疲惫所致,因此胃痛。”
胃痛就应该不是,这让厉容森稍有安心,连忙又走到屋外头去吩咐:“你们去备饭,城主今日要早些吃饭。”
安颜在屋里赶紧调息,这样略为好些,她方才痛的突如其来。
因此没有忍住,幸好没有被厉容森瞧出什么来,并且她此时已经有所缓解。
厉容森已经端着水杯过来,对她说:“喝一口温水,会好一些的。”
“好像是抽了一下的疼,也可能是饿的,或者是什么,现在没事了。”安颜说道,一面接过他递上来的水杯喝了一口。
厉容森严肃的对她说:“若是那件事情有了反应,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对我说,不能瞒着我。”
“并不是……”安颜示意他放心,又讲,“而且我这样高明的医术,还能治不了自己嘛。”
“你这个不是生病。”厉容森提醒她。
“一样可以治的,你就放心吧,要相信我,哪一次我不是力挽狂澜。”安颜朝他一笑,并且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别担心了,好嘛?”
“我可以不担心,但你要多亲我几下。”厉容森趁势同她玩闹起来。
安毅自顾起身到摆药的桌子那头去,说:“一会就该有人过来了。”讫语打开药盖子,已有一股子的药香味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