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咽了口唾沫,打着手电看着地上的东西,嘴里嘟囔着,“我开玩笑的,真的是开玩笑的。”
借着手电的光,我看到了地上掉下来的东西居然是个人,但是已经摔成了肉饼,而这个时候,前面的峡谷居然一个个黑影接二连三的掉下来。所有人都靠着石壁,免得被误伤。
“一个,两个,五个!”我数着,看着,直到第六个掉下来,过了一刻钟我才确定后面没有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尸体边上,王红挤过来,打着手电,看着地上的尸体。全部都是精壮的人,身上还有枪跟弹药。
“是老鬼的人,这个人我认识。”
王红说的惊讶,我听着也惊讶。
阎六看着尸体,捏了一些独尾巴胡子,嘴里嘀咕着“怎么死在这了?还死这么多?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着也觉得奇怪,阿贵踢了一脚尸体,问我:“大仙,你给算算,这些短命鬼咋死的?”
我看着这些尸体,身上没有任何伤,但是脸上却留下了惊恐的状态,说明他们死前一定是撞邪了,他们衣衫不整,双手在撕扯衣服,难道衣服里有鬼?
我想着,随而去解开死人的衣服,我使劲一拽,将这个人外面的衣服给拽开了,所有人一看,都惊呆了。
我看着这个死人肚子上居然在鼓动,里面像是有东西一样。就像是死物死了很久,肚子里面已经生蛆之后,蛆虫在里面钻来钻去,但是还没有钻破肚皮的那种情况。
王红朝着肚子打了几枪,打出一个血窟窿来,猛然从血窟窿里面钻出来一条黑漆漆的东西,这东西一钻出来,就朝着雪地里拱,王红跟阎六眼疾手快,砰砰砰几枪就给这黑乎乎发臭的东西打爆了,喷出一地的血浆。
王红一看那东西,就咋呼的喊道:“这是什么东西?黑鱼?”
彪子吓的脸色苍白对我说:“哎哟妈呀,胡哥,这是黑鱼吗?是能吃人的黑鱼啊,是黑鱼精吗?”
黑鱼精倒是不至于,我看着地上还在蠕动的东西,像是一种鱼,跟黑鱼很像,但是绝对不是黑鱼,比黑鱼细,身上也有斑纹,像黑鱼没错,但是比黑鱼凶残,他们的牙齿外露,有两只鱼鳍在脖子下面,能够快速的爬动,速度极快,我猜想一定是老虎斑了。
胡半仙爷爷的笔记上记载过,这种鱼有肺,有牙,叫“老虎斑”,在旱季河流水量减少时就生活在一个个孤立的小水坑中,到水面上来呼吸空气,利用它那分布着许多血管的单个的肺进行呼吸。
不过,这种鱼还不能离开水面生活。这种鱼在旱季河流干枯时,可以钻进泥中,用分泌的黏液抱裹自己,免遭灭顶之灾。余吉边血。
就这样,老虎斑在自己的黏液中半死亡几个月,甚乃于好几年。待河水再来,他再重获新生。
这种鱼的头上有一根骨头特别硬,而且藏着剧毒,我看着王红想把那条老虎斑个捞起来,就冷不丁的骂道:“你他娘的嫌命长?这东西有毒。”
所有人听了,都躲的远远的,王红瞪了一眼,骂道:“你他娘的不早说,要是老子死了,老干娘可得伤心嘞,你这个不孝子。”说完王红就嘟囔起来:“老鬼不知道在青龙山遇到了什么?折了这么多人。”
阎六推了王红一把显然不想王红多说关于老鬼的事,他小声的说了一句“管他呢,找到了去问问。”
我也没问,不关心这两瘪犊子跟那个老满洲的事,我是来救人的,先把哪些学生给救出去再说。
我们绕过尸体,继续前进,快速的通过一百多米长的峡谷,虽然峡谷的路都是石头,但是我们轻装简行,走的还是比较快的,一出峡谷,我们感觉视野一片开阔,虽然眼前就是玄天岭,但是却因为玄天岭比较高所以容易看见,但是其实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
我回头看了一眼,感觉自己身处在一个腹地之中一样,这个时候又传来了一声炮响,大地都在颤抖,声音就是从玄天岭传出来的。
我听着声,就知道有人在炸山了,山石抖了一阵,王红骂道:“狗日的,真的当是来开矿啊!”
我跟阿贵小声的说:“待会遇到人了,别多说,看我眼神。”
阿贵点了点头,他话本来就不多,而且又在这个地方,所以就更加沉默寡言了。
阿贵以前对我是一种敌对跟鄙视的态度,但是自从我救了他一回,加上六哥让他听我的话之后,他对就跟雷六一样恭敬,
玄天岭的道路像是一个龟背,坡度不是很高,但是上面的树木特别青翠,而且都是万年青类的松树,我们上了山,踩着积雪非常软,但是不深,因为雪都盖在了松树上。
我抬头看了一眼,心中惊讶,但凡好的风水,奇的风水,在一开始就能显露他的奇特,乌喇山的来龙居然就是玄天岭,但是这一处风水宝地不是每个人都能看的出来的,因为不但奇,而且险。
从大致上来看,这里是群山环抱,但左右龙虎砂弯抱,右手上砂不高而仅能护穴,此乃叶九升所谓收气之下砂。
左手下砂蟠于脚下而成为迭指之状,此所谓:青龙开二指,较高而有力,为收水之下砂。
穴前外堂海水囊聚,水外青衣岛如列屏列幛。
内堂紧夹,外洋宽畅,独惜穴前馀气直窜,是诚金头木脚之怪穴也,非有明师而具法眼者,不能点正穴而又能施以剪裁工夫,而作夺神功,改天命之巧妙。
这时候天暗沉下来,看来要下雨了我们赶紧往玄天岭走,玄天岭有高山环抱,应该有避雨的地方。
我们跑了一阵,看到一个小水沟边上居然有一栋房子,这房子盖的稀奇,就像是一个老鳖壳一样,两头不着地,中间高又高,前后都有门,不知道那个往生那个去死。但是很大,王红见了,就说:“真他娘的巧了,天要下雨了,咱赶紧进去躲躲雨。”
我看着王红朝着那石屋跑了过去,就对着阎六说:“你咋还活着呢?”我的意思就是他咋没被王红的鲁莽给害死呢?
阎六颇为无奈,对我说:“浑人撞邪不怕邪,命硬哟。”
几个人没多说,朝着那个怪房子走了进去,房子门口的那个塘像是个死水塘,但是怪的很,水很请,也很香,一点都没有死水的浑浊跟腥臭。
房子没门,只有一个口,我们几个钻进去了之后,就看着一个老头在招呼王红,这老头稀罕,脸拉的跟他娘的驴脸一样,眼睛特别小,还留着一个两撇胡子,所谓一个丑字了得啊。
深山丑夫见不得好,我说:“海大仙,您孙子归家了吗?”
那老头猛然看我,眼睛骨碌转了一下,随而对我咪咪笑,对我说:“我哪有孙儿,我就是孤家一老头,无亲无故的,在这深山守着一块老坟地,死了就睡进去,这玄天岭老鳖塘多少年不见一个人,今个稀奇了,一波又一波的,不敢也好,老头子我寂寞了许多年,今个见了还怎么多人,也算是开心一场了。”
王红一拍大腿,脸色露出埋怨,对那老头说:“那倒是,老头,你家有什么好吃的,胖爷我走了几天路天天啃树皮,早他娘的饿了,你赶紧的,去给我弄点吃的,我跟你唠嗑唠嗑。”
老头笑眯眯的,转身就走,我看阎六,我说:“看出来了吗?”
阎六倒是有些疑问,问我:“咋?还有猫猴子?”
阎六眼睛骨碌的转着,思考我的话,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一副询问我的意思。
我笑了一下,这狗日的阎六,狗屁的道行都没有,居然没看出来这老头的真身,我说:“你们啥也别吃,啥也别喝,要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我说这话当然是我有经验,那天晚上的梦我还历历在目,我怀疑,这他娘的又是个“人肉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