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她带上两个侍卫还有绿柳,直接就到了成衣铺子。
掌柜的拿出了账本,上面明显的是错乱记的,特别是后面这些,乱七八遭,牛头不对马尾。
许采儿合上账本,“简直是一本糊涂账,你老实交待,这里面到底是谁在捣鬼?”
掌柜还是装糊涂,脸色疑惑,“这都是按照每日的收支记的,我看看,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别装了,我来给你看清楚,这里是谁支取了这么大一笔银子,一去不回,到底做什么用了?还有这几张收据,写着进成衣一批,可是这成衣为什么一直在账上,而店铺里又没有,是飞了还是火烧了?”
掌柜的一看这些脸色都不一样了,却还是不松口,“许姑娘,这银子到底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啊,难道不是许姑娘派人来取的?怎么这会又不承认了呢?我只是一个掌柜,哪敢私自动用这铺子里的银子啊。”
“那支取人的印章呢,支取的单据呢?你不会连这个规矩都不懂吧,还想狡辨,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交待的,我想这钱也不是你一个人私吞的,为了另外一个人牺牲这么多,到底值不值得。”
两个侍卫马上上去要动手,掌柜的一见来真的,这位许姑娘可是将军夫人,她若是真把自己伤了,自己岂不是白挨。
“且慢,许姑娘,我说,我都交待,是许秀秀,是她想出这个法子,她说许姑娘远在京城,根本不会管这个铺子,就算是拿了这里的银子,你也不会知道,她为了堵住我的嘴,便分给了我一些,但是大部分银子都是她支取走的。”
掌柜的边说边涕泪横流,表现的悔不当初,并决定把银子交出来,央求许采儿不要告官,不要让他家里人知道。
这一切都在许采儿的意料之中,她握紧了双拳,许秀秀,为什么你总是要跟我为难,这次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自己做的什么好事,还有脸上家里去指桑骂槐地骂我?
“行,但是你必须做人证,把许秀秀私吞的钱也要回来,走吧,现在就跟我们走一趟。”
掌柜的心里直喊苦,也不得不跟着。
许采儿带着一行人到了许秀秀的家门前,许秀秀做了亏心事,听闻事情败露,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任凭许采儿在外面又喊又砸门,她就是要当缩头乌龟,不吱声也不开门。
许采儿大怒,“不开门好啊,那就砸,把门砸开,砸坏了我照价赔偿。”
两个侍卫闻言,从旁边找来了一根大木桩,开始像攻城门一样,许秀秀的家门怎么能跟城门相比,照这样下去,一定会砸开的。
许家人有闻声过来劝和的,还有人马上跑去报官的。
全村人几乎都聚集到这里了,许采儿不怕,她身正不怕影子歪,就算是官府来了,正好可以报官,让官府来断个公平。
官府的人很快就到了,许采儿迎了上去,“官爷,并非我无理取闹,而是这许秀秀她在我的铺子里私自拿了很多银子,拒不归还,导致我的铺子经营不下去,快要倒闭了,正好你来了,我便报官,明日就击鼓鸣冤,跟她对峙公堂。”
来的这两位官差,听了许采儿的话之后,脸色一板,“这位姑娘,虽然你有理在先,但是撞门就是不对,有冤可以上衙门伸冤,不能私下里扰乱乡里,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