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三叔的步伐也加快了,他笼络了秦家所有的亲信,包括大姑都开始拥护他了。他们在股东大会上挑事,说我决策失误,一再地令公司亏损。
我并没有就这事多做反驳,因为他们既然能在股东大会上闹事,那肯定是有备而来的。并且,成业集团的市值自我接任以来是接连翻倍的,这些东西不叫业绩叫什么呢?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到底,我并不稀罕这个公司,我已经安排费麒和斯蒂芬从公司离职,专门打理我自己在北美和亚太区的生意。
既然三叔对这个公司这么喜欢,那我就成全他。我放弃了这些就可以顺顺当当娶欢颜,何乐不为?
不过表面上我还在做垂死挣扎,如果我太轻易放弃了这个公司,一定会引得那个人的怀疑,我得让他们在董事会上弹劾我,让我没法下台。
商颖的动作因为我的放纵果然大了很多,她开始闹自杀,割腕等一系列闹剧。
我曾经很心疼她,因为是我害得她变成了如今的样子,我想她是心理上受伤了,还给她安排过最好的心理医生。结果对方告诉我,她心理上并没有问题,所以我就不明白,她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到底是什么原因。
她开始令我反感,发自肺腑的反感。
我最心疼的是小浩辰,他是漠枫的孩子,居然被商颖教得三观不正,完全分不清好坏。我私底下跟她谈过很多次,然而她并不在乎,依然故我地唆使浩辰攻击欢颜。
欢颜因为我而忍受了她们母子很多,她是一个心地真正善良的女人,所以得她是我幸。正因为如此,我就更怕曾经惹下的恩怨会连累到她,我要一一拔除。
就在婚礼将至之时,商颖忽然间安分了,她曾让我帮忙保管一个盒子,说要拿回来。
我把她带回了我们别墅,她还想跟欢颜言和,但欢颜没给她这个脸。她虽然心地善良,但也不是傻子,对她有着本能的提防。
商颖的盒子我从没看过,是一个精密的密码箱,也不晓得里面是什么,她如获至宝。拿走这个盒子过后,她就一直都没有再找我的麻烦,像忽然间懂事了。
但我不相信她会安分,所以越发提防着她。而就在离婚期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我发现商颖的行踪有些奇怪,她居然开始跟三叔来往密切了。
我猜不透这其中的缘由,于是想跟欢颜提出把婚期挪后,看看那边的反应。但她听了非常生气,又开始质疑我了。我怕她乱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她却因此受伤了,对我爱理不理。
我觉得自己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心机太多。我甚至就想直接跟商颖摊牌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但还是不想就这样浪费契机。
如果婚礼风平浪静地度过,那可能是我想多了。但如果婚礼上能把那个神秘人揪出来,从此以后我和欢颜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们的婚礼安排在兰若酒店举行,我让阿飞调了几十个特种兵过来,把保安部的人暂时都换掉了。如此严密的防守,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婚礼前夕有一个迎宾会,是专门接待国外来宾的,也有我自己公司的人和一些合作过的朋友。
这是一个很休闲的酒会,欢颜和她的姐妹们打扮得非常艳丽,成为了酒会上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只是我没想到商颖也来了,她穿着当年差点跟我结婚的那套礼服,也很美。只是她的美令我感到毛骨悚然,同时也很愧疚。如果她不曾发生那件可怕的事,兴许已经结婚生子了,不一定是跟我。
欢颜在会场上的表现很突出,她绝对是一个入得厨房,上得厅堂的女人,我看到来宾艳羡的眼神,觉得很骄傲。
而我这表现似乎刺激了商颖,她和欢颜又杠上了,用了非常恶毒的话辱骂她,把欢颜气得不行。后来她心灰意冷地说了一句令我非常汗颜的话,她说:“漠飞,一个连妻子都保护不好的男人,你觉得他可靠吗?”
这句话我翻来覆去想了很多次,她到底是多伤心才能讲出这样的话,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她几乎把一辈子赌在了我身上,而我连一个正常的婚礼都没给她。
我喝了不少酒,在反省自己是否错了,我总是太过于未雨绸缪,却没想过别人的感受。尤其是欢颜,我总是在伤害她。
上楼的时候我醉了,是商颖送我上去的,她说了一句非常诡异的话,“漠飞,如果沈欢颜也离开你,你会不会直接崩溃?”
欢颜会离开我?怎么可能!我们明天就正式结为夫妻了,我会成为她二十四孝老公,她都没有机会离开我。
我对她的话很不以为然,还严词厉色地赶走了她,她转身时那眼神很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