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嘴角,他说:「夏一开始配给如意的丫鬟,一个叫阿鳶,另一个就是阿鸯。」
「哼哼,还真是不做作的表白风格。」
姚乐摘完了那盆菜,收拾了盆子站了起来:「所以,她是因为被换掉了怀恨在心,才会做出这些事?」
天师摇了摇头,「最主要的是,她长得有几分像如意,如意离开了之后,夏蔚岐有次喝了酒,把她给......后来好像收了当通房吧,结果夏总是叫她如意,日子久了,她对如意也就又恨又妒了。」
「......这故事儿少不宜的程度简直了。」姚乐扶额苦恼的道。
「要不怎么衬托你今生暗恋风格的小清新?」天师煞有其事的说。
「......」
姚乐转头去准备其他的材料,不久,就听他咕噥:「为什么大家都一副早就看穿你的样子,我真的很明显吗?」
「你说的『大家』有包括阿关?」
姚乐顿了一下,对天师摇头:「你为什么要说起他?」
对方支着下巴坐在椅子上间适地看着他:「很明显,你待他跟别人的神态是不同的,透着一种亲密。」
「你就见过我跟他站在一起一次。」
「那又怎样?还是很明显。」
「你该不会是弯的吧?」姚乐忽然神色诡异的问。
「呸呸呸,哥跟电线杆一样笔直笔直好吗?」
「.......会这样说,通常不是弯的就是深柜。」
「.......」
姜莫卿一副无力吐槽的样子,然后又说:「那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看阿关对你?」
「不好奇。」姚乐又转回去,看了看时间,觉得可以开始煮了,就听天师还在问,「真的不好奇?」
姚乐沉默了片刻,他没回头,只是慢慢的说:「我听过其他人的说法,那个人说,他对我有意思。」
「你不开心?」
「开心......但我又会想,把他带上弯路,是不是对不起他。」
「姚乐,你若是不想负责,那开始就应该保持距离,让人爱上了,才说这些话,这就是矫情了,你可曾想过,也许阿关愿意呢?你这么吊着他,可又对么?」
姜莫卿的语言并不激烈,听起来如同一个长者的关心,他思考着对方的话语,又向天师道了一次谢,这的话题就算揭过了。后来关尚音回来了,他们一同吃了晚餐,天师要回家时在门口问姚乐,一脸八卦:「你还没喝掉吧?」
「......还没。」他不甘不愿地回答。
「嘿。」对方似乎觉得有趣的笑了笑,撸了一把他的头发,就道再见了。
「你们感情不错。」关尚音在背后说。
「姜哥人挺好的。」姚乐回答。
然后,等姚乐要睡的时候才惊觉,对方后半个晚上几乎没跟他说话。吃醋了吗?吃醋了吧?肯定是吃醋了?!
睡前,姚乐对着一张符发呆。那是在外地的时候天师给他的。
对方曾说,只要想着想要记起来的事,化在水里喝了,就能想起来。
「真那么方便,记忆吐司?」
「有点像吧,但不是不忘记,而是把忘记的想起来。」姜莫卿强调。
「唔......也许根本也没甚么。」
「没甚么的话,你又何须那么在意?」
「还不是你在旁边加油添醋的。」姚乐咕噥,但回想起当时关尚音奇怪的样子,还是鬼使神差的把符收起来。
「喝就喝。」不晓得是跟谁赌气似的,他从抽屉里翻出打火机,一边想着想知道上次喝醉时看海的事情,将符点着,看着它烧化在水中,一股脑就把水喝掉。
「........」说好的喝了就能想起来呢!!
等了10几分鐘,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憋了一股气,跟尿意,默默去完厕所觉得自己特别蠢。白白走过来蹭它,「白阿,你也觉得我蠢吗?」
「喵~」
「拜託别回答。」姚乐苦着脸。
他捞起白白,「走啦,睡觉去。」当真把猫放到床上,看牠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盘据,姚乐也上了床,盖起被子,闭眼睡了。
结果他在梦里好好体验了一回自己在海边的借、酒、装、疯。
隔天醒来湿漉漉的,觉得自己整个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