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怎么也想到另外一种形象的自己该是什么样子,可我能想到,他顾子崧对着我的时候说的那番话,肯定是把发当成了他口中的那个苏苏了。
隔天一大早,不等他起来我就自己先去上班了。
第一天上班,还是周日,在公司的也都是因为临时有事而加班的人。
我升职的事情公司人都知道了,可我还是按部就班,又要做主管的事情又要做副总裁的事情,来了就看到办公室里面堆积如山的文件,心如死灰。
人都说现在的人都是三头六臂,生活节奏快的离谱,每天挤在地铁里面的人都是像胶皮一样,进去之前是个人,挤进了地铁就变成了软化的糖果,没怀孕的也能挤怀孕,怀孕的也变成未婚。
就是这样充满了各种欲望各种斗争的社会中,叫我们都变成了超人,每一个工作的职位上的人都有超人一般的体质,做着三到四个人的事情。
之前做业务的时候我也忙,可都是本职工作,忙的飞起也有个方向,现在倒是好,忙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合同修改都需要我把关,看完了这些我哪里还有精力出去拉业务啊,一年之内到不了老总的要求,我一年后会被打成圆形,到时候还不知道累的我是否又力气开公司了。
我趴在桌子上悲苦了叫了两声,搓了把脸,开始动工。
中午的时候,秘书过来敲门。
秘书不是别人,是老总的秘书,我们都认识,只是从前他是我上级,现在我一跃成为了他的上级,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他笑着站在门口看着我,手里提了两份米饭,香气透过盒子溢出来,问我,“大副总,我的饭菜是临时买回来的,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啊?”
我笑,扔了一团纸过去,“别跟我开心笑了,快进来,正好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你,坐坐,哎,忙死我了。”
他笑笑,走过来,帮我整理了一下桌面,跟着说,“不用那么拼,工作永远做不完,你今天做完了明天还是这么多,不如歇会儿。”
是啊,不过也是好事,这要是没工作了,那我们的公司也就完蛋了。
我说,“知道,知道,你先吃哈,我这这块看完了就吃。”
他也没动,安静的坐着等我。
我这边忙完了抬头,对上他一双奇怪的眼睛。
我怔了下,低头看自己的身上,好奇的问,“怎么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问我,“真的结婚了吗?是那个顾总吗?”
我大惊,脸立刻就红了。
他笑起来,“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
我摇头,“没什么,恩……算是结婚了吧,不过也,哎,比较复杂,不过对外我还是单身,你懂我的意思吗?”
现在很多人都隐婚的,但是富二代隐婚的可不多,可能我这边的情况比较特殊吧,反正我是不想公开我结婚的事情的,这个假结婚能隐瞒就隐瞒,可人家都知道了,我也只能点头说是,至于内中原有,我说的含糊一些对方也都知道。
不管是普通家庭还是富二代还是像顾子崧这样的富豪,只要是涉及到了婚姻,说的隐晦了,大家都明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婚姻就是遮羞布,看着美好,其实内里如何,谁都知道多么丑陋。
他递给一盒米饭,跟着又说,“最近业务量少了很多,你原来的位置现在是个空缺,所以很多工作都被悬空了,你这边是副总裁的职位,怕是你想两头兼顾有些难啊。”
我低头吃饭,狼吞虎咽,实在是饿的厉害,想尽快填饱了肚子继续看文件,晚上我要去跑一跑以前的老客户拉一些单子过来。
因我们多半都是子做代理,只赚中间差价,所以我们需要薄利多销的多跑客户源。
可从前我是拿到现成的业务去谈,促成双方的合作方式,将利益最大化,这个工作看似复杂,其实只要搞懂了双方的要求也很好做的。可现在我是副总裁,我由原来的干等着接接单子变成了主动去找,挖掘,想办法把别人手里的单子拿过来我们自己做,这就有些难了。
我需要大把的关系脉络,才能一点点的将单子拿过来,还要在赚的基础上。
之前没想到,这个工作才是最难得。
我低头仔细琢磨,这吃饭就有点心不在焉,秘书跟我说了好几句我才回答。
“楼副总,还是休息会儿吧,你一夜没睡吗?”
我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着点头说,“是啊,昨天出去玩了,换了新环境睡不好,我这边忙完了早点回去,周一早上你通知一下,我要开会,这边我有两个单子要说一下具体细节,谁能拿下来年底的奖金肯定会翻倍。”
这个生意是之前顾子崧联系的人,本来是想叫我自己做的,可我现在拿的是副总裁的公司,按照年薪计算的,对于这点提成钱我还是不要赚了,给手底下人去做比较好,再者,我想分出点经历去疏通关系,争取下个月能通过自己的能力拿几个好的单子出来。
秘书起身,帮我收拾干净了,跟着说,“好,可是楼总,你这个还是回去好好用点药水擦一擦吧,很严重,被看到了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