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只站着躲开他,借故直接扑进江临怀抱。
我想,就叫顾子崧误会吧,反正不止一次误会了。
我主动投怀送抱,那是否下一步他就会以为我跟江临之间真的发生什么了?
如果他真的这么想,那也无所谓了。
我对江临说,“江临,我们进去再说,行吗?”
他怔了下,一点头,抱着我进了房间。
我算了下大概的时间,炒饭里面我放了十六颗安眠药,他喝的水里面也有,时间上看现在也该起作用了。
所以,进了房间没多久,我从卫生间出来,他已经睡着了。
我本来是想叫复制他电话上的所有通信录找一个人,这个人在上一世也是关键,是他很多次作恶后转移目标的同伙,当年我当成好人的老大哥。
很多事情只有江临也做不成什么,只是不知道那个人图个什么呢?
通信录复制后我还采集了他的视网膜跟指纹,做完这一切已经很晚。
从这里出来天都黑了。
我以为顾子崧早就离开,不想在路边等车的时候他过来了。
他双手插兜,走过来,看起来很悠闲,可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冰冷,好像将炎炎夏季加了一座冰冷的山川,冰冻了所有。
他与我并肩而立,一直都没说话,气氛也在一点点的诡异起来。
许久,他才说,“钱我收到了,已经全都投了进去,我会在一个月后还给你。”
我点头,其实这笔钱我不急着用了,因为我又多签了两笔订单,这样的话钱就足够我交账,只要在年底还上就可以。
“你……去哪里?”他问我。
我说,“回家啊,很晚了,你呢?”
陡然之间的疏远就好像在我们之间隔开了两座高山,彼此之间没了往日的亲密,这样都生疏不知道是因为我是知道了陆苏苏的事情还是因为他对我的误会开始。
“我回我的家。”他突然说。
我的心艮然痛了一下,眉头都皱起来,跟着一点头,“好,那有时间我们再联系吧?”
或者我们本不该将彼此的关系搅合太过复杂,不过是短暂的利用,何必在意彼此的私事呢。
我是我,他是他,仅此而已。
我勉强笑笑,想叫彼此的关系梳理的更加轻松一些,可现在还怎么轻松啊?
我无力的舒口气,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就走了,他或许还想再说什么,我已经没了听的时间。
到了家,不出所料,我继续发烧。
早在家里准备了充足的退烧药,可我吃的多了浑身都在发抖,喝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高烧继续,我则捧着杯子坐在电脑前看着数据发呆。
我的脑子里面犹如疯长的荒草的草原,清风吹拂,沙沙作响,除却荒草,再无任何东西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难道没了顾子崧我就一事无成了,连自己的小命都保护不了了吗?
发烧到晚上十一点多,我实在受不了打了车子自己去了医院。
值夜班的小护士看我进门就着急的跑上来,拉着我往里面走,或许是我发烧的样子太过吓人了,一路上摇晃着身子,眼前的事物都很难分辨,只听她在我身边焦急的说着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倒在床上,我开始昏睡,梦里无数次出现被江临毒死的场景,无助跟痛苦从心底发出来,犹如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缠绕,缩紧,勒的我喘息不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天亮十分,我勉强睁眼,眼前的亮光刺的我眼睛疼。我翻身,觉得浑身都在痛,骨头要散架了,呼吸都是热的,我要把我烧着了。
清醒一点的我在想,如果这辈子因为这件事折磨我,那等我好了,立刻去找江临跟商芸芸同归于尽,我不享受这份罪了,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这一次发烧我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睁开眼觉得我跟死过一次一样。
我不知道在昏睡这阶段梦到过多少次我死前的场景,这样的恐惧跟无助就好像再一次切身体会一样,痛的我浑身无力。
我眼巴巴的看着头顶上的灯光,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身下的床单都被我的汗水湿透了。
手腕上的输液针不知道打了多久,冰凉的好像不是我的手。
护士走过来,递给我一袋有些温的原位奶,对我说,“都要吓死了,好在医生说你之前来过,说你没事,是要退烧就好我们才没推你去急诊室,你有亲人吗,我们找不到电话联系不到你家里人,你这样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