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两人,撩开被子,呼了口气,抹了把脸,泪水还在,湿漉漉的,我狠吸一口气说,“我,刚才发疯了,你们不要当真啊,我就是被吓到了,我以为我真的活不成了。”
肖颂懒洋洋的恩了一声,依靠在椅子背上,头枕在手臂上,扬了扬下巴问我,“你刚才说的重生是什么意思?你说你还有了孩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这都是江临跟商芸芸做的吗?”
我有些蒙,刚才我说了这些吗,我竟然不记得啊。
我支支吾吾了一阵,心思一转,撒谎说,“我不是一直被梦魇困着吗,那都是梦,我有些时候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们不用太在意,真的。”
反正我已经说了,追问又能如何,我就死不承认了,现在已经是死鸭子了,我嘴硬,我就一口咬定这些事情是我的梦他们也拿我没有办法。
我笑笑,耸肩,故作轻松,“是真的梦魇,我现在才知道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的梦,我之前发烧的时候梦里就只有这些事情。”
肖颂眼皮懒洋洋的掀了一下,看向我,哼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的。
我再看向秦琛,看样子他是不相信的。
我也懒得解释了,随他们去吧,我现在要紧张的是我怎么跟顾子崧解释,我草,我刚才哭哭啼啼的跟个傻逼一样,我竟然告诉他我喜欢他,我一定是疯了,我疯了。
我问秦琛,“琛哥哥,现在把我送去精神科还来得及吗?”
秦琛挑眉扫我一眼,无奈的摇头,问我,“你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我没应声,转头,看到的是肖颂一张笑眯眯的笑脸,看样子也是八怪的心在熊熊燃烧,不问个明白是不罢休的。
我使劲瞪他一下,继续盖住被子,担心起顾子崧那边来。
他最好是不要相信我说的,已经离婚的我们之间还是简单点相处比较好。
好在,好在他没来,电话也没一个,微信更是没有。
我隔天我做了手术,两天后就相安无事出院了,医生交代我定期过来复查,临走之前医生还在跟他的实习医生们说不确定是否因为这个小小的脑瘤影响的我发烧不退。
这一次,他的实习生强调他说,“师兄,你上次说的是脑癌,确切的医学术语是脑瘤。”
我倒抽口气,这个糊涂医生,我回头要投诉他,混蛋。
我不想叫这件事更加尴尬,所以出院这天我按照约定的时间提前两个小时离开了。
到了家里,李龙那边也都陆续出院了,黑子的腿脚还没好利索,一个人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低头看视频,见我进来,笑着起身迎过来。
我也点点头,抓了抓还有些沉重的脑袋说,“我先睡觉,所有的事情的等我睡醒了再说。”
我撇一眼报纸,娱乐新闻头条,顾家大公子要订婚了,那个人是陆苏苏吧?我想!
我立刻转头,关门,卧床,和衣而眠。
这一觉,我梦到了很多,很凌乱,高中的往事,上一辈子的蠢事,这辈子都荒唐,不管梦多长,梦中只围绕一个人,顾子崧。
最后我看到他的婚礼,牵着手的女人是个蒙着白色婚纱的高挑女人,身材很好,他欣喜的眼睛都要笑的成了一条线,我站在人群中,像一个小偷看过去,可我不敢看到他撩开婚纱的那一刻,就直接离开了。
转身,我也从梦中惊醒,这一觉睡的还算好,至少我没发烧,只是浑身难受的厉害。
外面传来李毅跟黑子的对话,声音放的很轻,李毅感慨的说,“这叫什么事儿,楼总才离婚那边句订婚了,那个顾总看着不错啊,这不是坑人吗?”
黑子无力的叹息说,“里面的事儿多了,你不懂!”
是吧?里面的事儿多了,我这边才跟顾子崧离婚,他就订婚了。尽管我知道我们的婚姻是假的,可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我起身,找到拖鞋,蹬上要起身,李毅那边说,“嘶,这个戒指怎么跟楼总手上都一样啊?这个顾总不会这么不靠谱吧,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