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他狠狠拽我的手,断断续续说不清楚,这会儿护士叫我出去,顾子崧不放手,我被拽着站着不动,盯着他的眼睛浑身无力,无比震惊。
后来护士将我拉出来,我呆呆的望着又一次昏睡的顾子崧,浑身无力,若非手腕上还留有他握住我的痕迹,我当真的以为刚才他说的那番话是我在做梦。
护士交代我看望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不等对病人身体有影响,刚才她发现病人情绪不好,这才拽我出来。
我没说什么,跟着来找我的护士去了我的病房。
坐在床上,我脑袋嗡嗡作响,如何都平静不下来,这件事实在太蹊跷了,顾子崧为什么要说我是那个杀他的人,并且如此肯定?我当时昏迷了,我跑进去谁都没看到啊,不对,我看到了,当时地上趴着一个人,可那不是顾子崧,我看的很清楚。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糊涂了还是我糊涂了?
我无力的深吸口气,觉得一张无形的黑网编制的密不透风,已经张开了直接铺盖在我的身上,而网上面早已经涂抹了剧毒,侵染我的身体。
肖颂是隔天才知道我回来了,直接赶了过来,满头大汗。
他絮絮叨叨了一阵子,说这个项目十拿九稳,我只听着没吭声。
若非顾子崧这里出事,十拿九稳的是他不是我。
可我要如何做?
这个项目是他的全部心血,是他与顾家抗争的关键,我若非直接趁人之危拿走了,那我成什么了?
可我们本就是敌人啊,在生意上哪还有什么亲情可言?
可我,我做不到。
肖颂说,“这次少了个顾子崧这个大障碍,我们真的是信心十足了,你回头把资料和样品都拿给我,我直接自己带着人过去,啊?听到了没有?”
我盯着肖颂一张绽放出花儿一样的脸,心里无比自责着,他信任我,可我呢,我何时真正的信任过他,并且这件事上,我的确是存了私心的。
我没应声,不知道说什么。
他说,“你在想什么,啊?”
到底还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在想什么已经很明了。
我不想趁人之危,至少要公平竞争。
肖颂暴怒,狠狠捶了一下桌面,上面放着的东西陡然就跳了起来,叮当山响,我一点动容都没有,瞧着他生气的样子反倒放松起来。
他就是属于那种生气也能把事情说通的人,如果他直接掉头就走,那我就是有上天的本事也未必能说服他。
我说,“肖总,你生气也没用,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是被动的占了人家的便宜,你要知道不是公平竞争下拿到的东西对方也未必肯主动把注册权给我们,并且当初你也说了,这个项目是我们的肯定会拿到手,不是我们的我们也尽力了绝对不会反悔。对方知道了顾子崧这边出事也肯定会提早做打算,难道我们没了顾子崧就真的能赢了?”
他咆哮,“那未必会输,楼瞳,你是我的合作商还是他顾子崧的妻子,你给我搞明白,你们都要离婚了,知道吗?”
我惊盯着他满是怒火的脸,身体绷紧,半晌才心虚的说,“我,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吗?你告诉我你知道吗?你要是真的知道就不会不顾一切的跑回来,你真的知道也不会瞒着我去见他,更不会出这样的事儿。”
面对他的指责,我哑口无言。
轻轻呼了口气,我心里难受着。
他也没在吼叫,只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地上乱转,走了好几圈总算是平静下来,坐在我跟前,垂眸盯着地面。
我也没吭声,这件事已经僵持到这地步了,我始终无法更改自己的想法,可叫我心狠手辣的直接去争取这个项目,我真的做不到。
尤其,顾子崧为什么会被刺伤,真的叫我无法安心做别的事情。
他突然说,“顾子崧被刺伤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我心头一颤,不敢相信的看向他。
他这会儿才挑眉有些躲闪的眼神看我一眼,支支吾吾的说,“我,是,好歹他是我兄弟,如今虽然是因为要争抢同一块肉,可毕竟,他出事了我不能不帮,你说说,我去查查看。”
我说了刚才的事情,他听后一直皱眉,跟着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林子提了电脑过来了。
林子走路很快,带风,进门就带进来了一身的冷气还有很重的火烧后的那种烤焦的味道。
坐下来,他开了电脑,没记着打开电脑里面的东西,跟着说,“这件事我猜是有人蓄谋已久了,刚才抓到了个嫌疑人,已经被送进去审问了,结果还没出来,是个女人,看样子还是顾哥团队的人。恩,至于资料什么的,暂时还没找到,能烧的都烧光了,电脑储存的东西也在找回,希望损失不大。”
我舒口气,只要能找打回来,相信顾子崧会有办法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