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崧肩头动了一下,只挑眉一双眼睛情绪复杂的看我,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以为在他看来,至少陆苏苏会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哪怕他们已经走到陌路,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吗,他难道还要叫陆苏苏躲在暗处付出?
“……我的话说完了,我晚上要回去,你们在这里安心住一段时间吧。”
顾子崧无情的甩出这么一句话,像是扔垃圾一样将我甩出去很远,也将关心他的林子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瞪着他的背影,那个决然而去的背影,心口痛的眼前发黑。
到底,我还是追了出去。
我楼瞳一直对感情都畏首畏尾,只知道付出,不知道去征求,上辈子以为我这样付出会得到善终,可我等到的只是惨死,这辈子难道还要我继续在感情中挣扎受尽折磨?
这样比我死了还要难过。
我追上他,站在灯光下,大声叫嚷,“顾子崧,你给我站住,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说法。”
我不知道我在争取什么,可我就是不甘心,他走了,她回来了,他又要做了,扔给我的都是模棱两可的话,到底他要做什么,哪个是真心哪个又是假意,我真的很模糊。
我要弄清楚,一定要明白。
“顾子崧,如果你只是想报答当年我去澳洲找你这件事,或者你只是想给我一丁点补偿,那我不需要,江临这件事我会处理,我需要你来付出,我的公司事情也不想你来插手,丝绸项目你不要我也不会要,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这一切都拿的不不情愿,我又何必转载手里?你可以走,但你走后,我们再不相识。”
什么老同学,什么婚姻幸福,为什么快乐允诺,都烟消云散。
我的付出他的成全,都是狗屁。
我不要这样的付出跟成全。
他站着没动,那冷漠的背影似乎已经给了我全部的答案。
我尖叫着,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可我想得到的答案他到底是没能突出半个字来。
渐渐的,他走远,楼道里面只有一个默默啼哭的我,以及我早已经破碎不堪的心。
感情,狗屁。承诺,更不算什么。
人啊,说变就变。
当天晚上,我跟林子赶回了帝都。
回到帝都已经是隔天早上了,四点的时候阳光还很污浊,天上的月亮还挂着,天边染红的云霞烧的整个天空都红通通的。
我站在窗子边上瞧着,心如死灰。
李毅他们忙乎完了回来,在楼下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我而一个人,沉浸在这样烂漫的美丽早晨下,心碎不已。
人走了,好似他就不曾来过,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他的允诺早已无法兑现,可我不能说出来不算数。
我打电话给肖颂,告诉他,“丝绸的项目我退出,回头算好了我这边的全部开销,别的我不要了,你自己坐吧。”
肖颂很久才轻声叹了口气说,“可我自己做不了,一直以来技术都是在你做。”
我说,“不用那么信任我,你可以的,只是我能力不够,不想挡了肖总的财路,就这样吧,回头详细说。”
他还追问我什么,我已经挂了电话。
这天我没去公司,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记者,各大媒体,以及很多相识的朋友客户都在询问我江临的事情,我无心多顾,只想自己窝在小小的家里,享受这份难得的安静。
电视关闭,电话关机,可很多消息还是传到我这里。
顾子崧回去后就开始准备结婚了,陆苏苏还去了他公司闹事,可没找到人,当时拍到了他的孩子在地上嚎啕大哭找爸爸,陆苏苏气的昏死过去。
似乎他的婚礼进行到并不顺利,可结婚的具体日期还是发出来了,在半个月后。
我不禁觉得好笑,顾子崧啊,他到底爱谁呢,是爱钱还是低位,是自己的权利还是自己的生活?
好像他谁什么都不爱,他需要的只是刺激。
生活中的刺激带给他无限的生机,这叫他乐此不疲。
所以,那个真正的变态是他,不是肖颂。
各大新闻的头版都在争相报道顾家的事情,顾子崧似乎从一开始进入公司就成了所有人正想报道的主要人物,同样,他的所有遭遇都像是一个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