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崧反应迅速,转身躲开,也伸出去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
那个人翻过身来,我们才看清是谁,江临。
他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半张脸都是灰尘,却笑了,问我,“瞳瞳,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
我使劲皱眉,非常烦躁,他来做什么,我最近忙的没时间找他麻烦他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吗?
我说,“江临,你这是私闯民宅吧,我家里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呵呵一笑,不在乎我的提醒,对我爸爸说,“叔叔,你好,还记得我吗啊,我是江临,以前跟瞳瞳是同学。我听说她这边出事了,实在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才开门就看到顾子崧在闹事,只是我,嘿嘿,你也看到了,我打不过他,不过没关系,我现在不怕他了,我可以帮你们,那个诈骗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其实都是顾子崧安排的,我这个时候来也是想提醒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顾子崧哼了一鼻子,向来没有把江临放在眼里的他此时见到江临满身的杀气,如果手里有把刀子,我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刺过去。
顾子崧冷声问,“我们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突然闯进来就动手,还真是不好,要么你现在就滚,要么我叫人带你滚。”
江临不在乎顾子崧的警告,也没看出来我爸爸脸上的不高兴,拽着我爸爸的手低声说,“叔叔,我来跟你说,顾子崧在下全套给你们,千万不能信。我听说那个银行的内部人就是顾子崧身边的左右手,以前也在您老人家手底下做事的那个,还记得吗?他不是喜欢赌博吗,后来顾子崧就找人做了个套子,那个人挪用公款被发现了,这件事却没人上报,都是因为顾子崧出面子给解决,后来几次出事也都是顾子崧做的手脚,再之后就是瞳瞳贷款这件事了,那你看啊,全部的资料都是瞳瞳自己签的,那是不是能说明这件事跟顾子崧没关系,可这里面的钱呢?都是顾子崧的,瞳瞳还进去的利息也没进银行的账户,是不是?也就是说,顾子崧跟那个人练手骗瞳瞳的钱,那可是高利,前后加起来顾子崧最后能拿到五个亿,最主要是什么,这个公司是他们婚内收购的,那离婚后是不是要平分?顾子崧跟瞳瞳的离婚协议上不是说明了,瞳瞳净身出户吗,可顾子崧没说不要瞳瞳的东西啊?”
我倒抽口气,这件事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但是,顾子崧也没本事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可这个离婚文件我是见过的,不过这是废但一份,再后来离婚,我签字的协议上也没有我公司的事情了,我的就是我的东西,债务跟公司都与他无关。
现在被江临提起来,我也有些怀疑,当时那份文件是什么意图?
我正琢磨,身边黑子低声过来提醒我,“楼总,现在还不能乱下定论。”
他在提醒我,不要心生怀疑。
我生性多疑,时刻都在怀疑任何事情,唯独是顾子崧。
我知道,他在算计我,也在怀疑我。
可我还是想接受他,这就是惺惺相惜,我们同为小人,自然了解对方也看好对方。
我不禁想笑,真是两个互相折磨的死变态呢。
那顾子崧也没解释,叫人带江临离开。
我爸爸突然说,“都住口,这件事我自己会查清楚,你们既然都来了,也顺便都留下来,我有些话要说清楚。你,瞳瞳,跟我来。”
爸爸指着我,先去了隔壁的书房。
我迟疑着,看看顾子崧,又看看妈妈。
妈妈对我点头,“去吧,没事,我叫李毅他们过来做点东西吃,都留下来吃了饭再走。”
妈妈总是慈祥的,爸爸总是严厉的,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一个唱红脸也个唱白脸,演好双簧,不过都是为了我好。
我跟着爸爸进了书房,他背着手站在阳台的地方看向外面,阳光洒进来,落在他有些颓的脊背上,略显沧桑。
我走过去,关了窗子,风没了,可风的喧嚣依旧透过窗子的缝隙吹进来,吵的人心神不宁。
房间很安静,暴晒的阳光,更显房间的闷。
默了会儿,他才说,“你到底喜欢谁?”
这样的问题爸爸是从没问过我的,以前上学那会儿他总教育我不要早恋,不然会耽误我学习,再后来知道管不住我,也知道我喜欢江临,只告诉我,不要跟着别人瞎混耽误了学习。几次见到顾子崧总跟我一起走,他就提醒我不要做错是,尤其提醒我离顾子崧那个痞子远一点,可我那时候依旧不听,我行我素,一晃这么多年过来了,我依旧没改。
我说,“爸爸,你觉得我喜欢谁呢?”
他总想控制,却发现,我就是个不受控制的狼,可在想控制我的同时,他也忽视了我的内心感受。
今天我就要问他,这个爸爸知道不知道我到底喜欢谁呢?
他深吸口气,表现的很痛快,微微侧身看我一下,跟着才说,“是我没教会你如何分辨男人好坏,所以遇到的男人都眉宇一个好东西。我以为肖颂那孩子或许还能正常点,谁知道国内的新闻把他写的跟个变态一样,不过仔细想想,你们还真不合适,那孩子太浮躁。要我了解,顾子崧还是不错,但是那个江临……哎,离他远一点。”
我笑起来,爸爸说的很委婉了,没说我是个左右摇摆的傻子,只提醒我顾子崧与我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