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项链是当年我丢的那条,里面是我姥姥的照片,我当时哭了许久,还因为这件事跑去姥姥目的喝酒,后来他顾子崧说能把我找回来,不过有条件,要我答应做他女朋友。
我当时说什么来着?肯定骂他了,或许还很难听。
最眼中的一句话,“我就是一辈子不找男人也不要你。”
我那时候早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着属于姥姥的贵重物品,并且他又为什么趁人之危呢?
我轻轻吸口气,心里难受,抓着那项链看了会儿,捏在说心里,凉意透过手心传到了心口山,就好像刀子,尤其在我看到下面的那封信,心口更痛。
他早就喜欢我了,这是真的。
之前他很多次跟我说过喜欢我,可我不是当做玩笑就是觉得他很讨厌而置之不理,再后来我们结婚了,我还是不太相信他那个花花肠子会真心喜欢我,哪怕在看到这些东西的前一秒我仍旧对他的心保持几分怀疑态度。
可这些东西,太贵重。
大头贴是我们仅有的合照,也是我第一次主动要求他一起拍的,我的那一份丢了还是被我扔了,我已经不记得,我想我留着的东西也只跟江临有关系吧?
算下来,这大头贴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了。
历史的车轮都不知道在我们面前滚动了多少次,可这个东西还是保存到很好,切割的很整齐,一张一张摞在一起。
看得出,他十分珍视这些东西。
我打开一封信,青涩的字迹,那时候他的字还很难看,但是也能瞧出来有几分他现在笔迹的痕迹。
时间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没多久,时间已经模糊,课内容写的就是我们在校门口的小吃部相遇那次的事情。
他写的很细腻,描写了我当时的样子,他的感受,好似一瞬间我又一次回到了我们青涩的高中生年代,仿佛我们一同回味同一部青春偶像剧那样的欢喜。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他早已经对我动心,并且一直到现在。
十几封信,时间跨度很大,最近的一封是我们离婚那次。
我哭着抹掉脸上的泪水。
盯着最后一行字,心如刀绞,“如果可以重来,我宁做那个坏人,至少可以在她心中留有一定位置,恨我也是好的吧?离婚了,不是我情愿,却是她一再坚持,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引以骄傲的身份不过是幻影,可我当时还是高兴的,至少身边还有后她。不想,她也是幻觉。”
我趴在桌子上大哭,明白了他当时为什么会突然消瘦了十几斤,每次我们详见我都带着慢慢的恨意,好似真的他就是我心中的第二个仇人,随时都能将他凌迟一样。
可一切都是误会,哪怕他一次次的解释,我都不相信的误会,直到今日,我总算知道了,那真的只是误会。
我们之间,一直渣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他。
小助理担心的推门进来询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哭着将也赶走,仰头靠在他一直坐的靠椅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缓了会儿,我给他发了微信。
“对不起,幸好你又把我找到了,我们重新来过,我会弥补。”
他没回复我,发出去的消息就这样石沉大海,三天,都没有人任何回应。
我急了,主动打电话过去,他懒洋洋的接起来,告诉我,“我才睡下,昨天一宿没睡,等我睡醒。”
我笑着挂了电话,愣神的盯着被我藏起来的结婚照,早已经落满了灰尘,颜色似乎也退了不少,可照片里面的我跟他好像一瞬间就有了活力,鲜活起来。
我笑笑,将照片擦干净,重新挂在我卧室的床头上,有些歪,但是我没动,觉得这样挺好。
妈妈敲门进来,看愣了会儿,有些惆怅的说,“这是要复婚了吗?”
我笑着摇头,知道了顾子崧的心,可复婚这件事,暂且还是没考虑,妈妈枕边担心,我不想与她多说什么,岔开话题问,“狗狗买了吗,在哪里买的,别被人骗了。”
妈妈笑笑的说,“买了,是两只德牧,很可爱的,你爸爸喜欢我也喜欢,不会被骗的,抱回来就在我们那屋吃饭了,哦,你出来一下,来客人了。”
我好奇的问,眼神还没从照片上移下来,“谁啊?”
妈妈说,“秦琛,你小时候一起玩的小伙伴,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