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该有大叔的事业跟生活,哪怕那个认识瘸子,可也是一个有用的瘸子,可我呢?我是个无用的拖油瓶。
我尖叫,起身,抓着她的脚踝,金扇犹如一只突然歪倒的木头,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不等周围人反应过来,我骑在她的身上对着她那张精致的脸一阵拳头招呼。
我从来没想过这么痛快的揍过谁,也的确,在这个世界上,能叫我如此痛恨的人也不多,金扇应该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当初她一直为难我,从我才进大叔家里就开始对我呦呵,我跟她毫无冤仇,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她还要诬陷我,折磨我,当初打了我那么多次我都忍耐下来了,我不还手不是我无能,是我不想叫大叔为难,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大叔把我送出来,注定了我不会再回去,到了此时她还想针对我,我不还手更待何时?
我简直是一个疯子,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很难看,一张满是怒气的脸,挥出去的拳头一次次的砸在金扇的脸上,积压了半年的仇恨就在这一刻全都发邪了出来。
后来,我被人一脚踢在了后颈上,我高高抬起的来拳头还没落下去,就昏倒在了金扇的身上。
我这一觉睡了好久,久到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在梦里,我看到了大叔,看到了以前对我很好的福利院院长,还有我的左邻右舍,恶魔爸爸跟奶奶。
这天晚上,我终于苏醒,舍得从梦中醒过来,面前是发白的墙壁,周围满是医学仪器滴滴的叫声,红色的闪灯在眼前乱跳,我挣扎了很久才从床上爬起来。
不知道我为什么双腿被吊了起来,一只手上也插上了好几根管子,输液针里面的液体应该已经流了很长时间了,我的手臂都是凉的,似乎血管都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这里是医院,我看着墙上挂着的病历表,揉了揉眼睛,确定我已经在医院住了四天,也就是说,我昏睡了四天。
墙壁上的挂钟安静的一点点的走,慢慢摆动的指针就像我这流逝过去的四天。
我不相信是金扇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她巴不得我现在就死掉呢,之前我那么打她,她一定气死了,所以才会在我昏迷了还叫人把我打断了腿,不知道是否还毁了我的脸,我摸了摸我的额头,很痛,伤口只简单的包扎了,没镜子,不知道我现在多狼狈。
我对着门口大叫,叫了好几声才听到外面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露头的是宋小玉,手里提了个饭桶,看了我一眼立刻转身出去叫了医生,“人呢,医生,人呢?我家妹子醒了。”
没多会儿,一群医生走了进来,问了我很多问题,简单都做了检查后才离开。
宋小玉一直在外面打电话,医生走了她都没进来。
我着急起来,总觉得事情很奇怪,我这是又被送到了大叔的身边还是怎么回事?我不能回来的,我不想继续成为大叔的拖累,我急了,叫她,“宋姐姐,宋姐姐?”
宋小玉回头看我一眼,很快速的对着电话说了什么,这才挂断电话走进来。
“宋姐姐,我这是在哪里的医院,大叔呢,知道了这件事吗,我……”
宋小玉走过来,轻抚我额头,按住我肩头,叫我躺下她才继续说,“他知道了,就是他把你带回来额,至于别的事情……我想你还是问他吧,我只是临时过来陪你,他那边事情多,估计要很晚才会赶过来,不过他知道你现在没事了很放心,相信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也快,你不要担心了。”
什么啊,说了一大推话等于什么都没说。
我更加急躁,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啊,告诉我,啊?宋姐姐,告诉我。”
她深吸口气,无力蹙眉,看了我会儿,到底还是说了,“他在筹备婚礼,恩……暂时住这里养伤,等出院了他会安排你。”
哄!
我的心碎了,那种瞬间裂开了冰面的那种碎,跟着是我的骨血,皮肉,骨头,最后是包括这一切的皮肉。
泪水瞬间穿成了线。
宋小玉轻轻吸口气,又说,“事情就这样,是挺难过,但是已经发生了,之前研究的说是订婚,谁知道现在就变成了结婚。哎……丫头,你命真苦,可其实吧,也算是幸运,至少你没能走进秦家那种可怕的笼子里面,所以这个结果对你来说很不错的,真的,你还有很多路要走,年轻就是本钱,何必非要在他这里吊着呢,是吧?”
我慌乱的抹掉脸上的泪珠子,半晌才转头看向她,摇头,“可我……不要做大叔的情人啊,他还不放走的,是吧?我知道的,只要他还没我走,我就永远都是他的工具,对不对?这是个好结果吗?我知道大叔对我好,我也喜欢大叔,可谁又想要这样一种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