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只是轻轻的一叹息,跟着说,“这件事……暂时不会更改,小优,好好养身体,我先走了。”
我不甘心的拽着他的手,拼死了今天也不能叫他这样离开,既然我不重要,就不要为了我而牺牲啊,我不苛求什么的东西,难道还不行吗?
“大叔。”
“小优,你不懂,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你只看到的表面。”
是,我只是风格愚蠢的人,我也只能看到事情的表面了,可至少我知道如何取舍,我知道如何叫自己不再陷入被动的地步,可他呢,做的都是些什么啊,心里想到是柳然,却将那个心爱的女人放在朋友的位置上照看,对王信只是利用,却给了她一个属于他们之间孩子,王信拼了命也要折磨我,要我死,甚至为了要拿到大叔手里的东西不惜掳走我做代孕,这些事情如何叫一个正常人接受,可大叔偏偏就全都应了下来,好像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我尖叫,“大叔,你是不是疯了,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要放弃,我白优就算四个不懂事的傻子也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我宁愿现在就死也不想叫你付出那么,我,我不值得,我不就是个工具吗,大叔?”
大叔使劲皱眉,狠狠的甩开我的手,“白优,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不然呢,我要如何说?
我问,“大叔,难道不对吗,我说的不对吗,我白优就是个工具啊,我要什么遗嘱,我也不需要什么钱财,我更没有奢望过在大叔身边做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感激大叔对我的好,将我从爸爸那边救出来给了我以另外一种生活,所以我想做我能做事情,难道错了吗?”
他似乎很生气,暴怒的脸色就像是着了火,火红火红的,马上要燃烧了。
他怒瞪了我好一会儿才沉下气来说,“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是工具,柳然对我也并非那么重要,只是婚姻是婚姻,就算不是王信,也会有别的人坐在我妻子的位置上,懂吗?”
我当然懂,政治,经济,多种联姻,处在高层的人,哪怕知道自己不愿意不高兴,可还是会接受,世界上多少关系不都是这样强强联合才继续强大的吗,那种灰姑娘的事迹也只能在电视里面才会看到,现实生活中的夫妻都要讲究门当户对,我知道我跟大叔之间是门不当户不对。
可我从未去奢求过啊,我只希望叫大叔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大叔,我不求能留在你身边,我只希望大叔不要放弃自己的东西,我宁愿去赔命,我的命不值钱。”
大叔咆哮,“白优,住口!”
我惊的肩头抖了抖,茫然的抬头。
大叔满脸的怒气,若非我知道他此时没喝酒,当真还会被我气的要动手。
他捏紧了拳头,焦躁的在原地走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咚的一声重新坐在凳子上。
此时,是他主动握住了我手,轻轻地握着,半晌才吐了口气说,“柳然并不重要,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了什么,至少我可以告诉你,柳然跟我没有从前也没有现在更没有过去,你说你在我朋友前看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我可以保证,那些未必是我真心意,我也从未当你是一个发泄的工具。是,有些事情的确叫伤心,可你该知道,这些都是情非得已,取舍之间,我做了最了对所有人最好的打算。懂吗?”
最好的打算吗,那是什么呢?
我不懂,真的不懂,大叔很多话不想说,哪怕告诉了我也只是寥寥数语,我也不想深挖他的内心了,反正我们不会有结果,这一次放我走,我就再也不会来,只求他不要因为我而改变什么就好。
我了然的点头,心中的激愤就这样荡然无存。
面对大叔的解释,虽然依旧是毫无同样的一些简单的敷衍,可我已经知足。
至少我知道了,在大叔看来,我不是发泄工具,那些我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心里话也未必出资真心,这一切已经足够了。
我一直以来心里别扭的不就是这些吗,所以,暂且就这样吧,活的太明白反而叫彼此过的累。
可我还是想说,“大叔,你的遗嘱还是取消了吗,我不需要。”
他没吭声,我的任何话都从未在他那里得到过任何肯定,故此,我们之间也只能这样了。
我轻轻点头,努力的叫自己把手从大叔的手心里抽出来,“大叔,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那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大叔低头看着我的手,眉头依旧皱紧,脸色缓和了不少,但依旧是怒气没消的。
半晌过后,他又说,“柳然跟我只是大学同学,当年她是学校校花,自然深受关注,后来她通过相亲与国外的一个商业剧透长子结婚,婚后还算不错,只是最近几年因为她家里败落,与丈夫也因为性格不合婚姻走向没落,前不久离婚后回了国内,开始管理家族生意,我只是在里面帮了帮。”
是吧,那这帮忙的意义就不一样了吧,深夜尽情的伏在我身上喘息,可心中口中念念不忘的却是柳然,那这份心思谁能否定谁又能肯定什么,大叔到底还是说了谎的吧?他口中的与柳然毫无关系,其实只是他的自欺欺人罢了。
“她是个自己带着孩子并且管理家族生意的女人,同学都伸手帮忙,我不能坐视不理。”
我重重点头,似乎比大叔更加鉴定他口中的这些谎话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