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在将我爸爸放出来之前通知我一声,都未必是这样的结果。
我深吸口气,看着时钟一点点走动,心也跟着渐渐提了起来。
金扇说的也对,我想知道她上面说的是否是真的,只能依靠自己来证实。
一旦证明大叔真的亲自操控了这一切,伤害最深的却是我,那我真的不会有任何手软。
当即,我打了电话给他。
大叔没接,半小时后,他来了。
他每次过来都会提一些东西,这一次空手而来,脸色还有些不好。
我走过去仰头看着他,像一把锋利的毒针,深深的刺进他的脸。
我跟他,竟然已经走到了针锋相对的时刻。
心软片刻,我到底还是硬着心肠问,“你舍得离开她了吗,来我这里做什么呢?我打电话只是想追问你一些事情,不用过来的。”
他很是疲倦的一点头,扔了手里的包,拽着我往楼上走。
我厌倦了他的一声不吭,更加厌烦他碰我,狠狠推他,他力气更大,打横将我抱起来。
每一次在床上他都关心我的感受,可这一次,他粗暴的像个禽兽。
我痛的尖叫,他仍不肯将我松开。
几次后他才将我放开,大口喘息的将我压在身下,叫我动弹不得。
我仰头望着天花板,白花花的一片,苍茫的犹如我此时的心。
伤痕累累的心口上早已经血肉模糊,分不清是皮肉还是心脏。
他说,“想走吗,我不会放你走的。”
我无望的一点头,泪水在眼圈里面打转,始终是没落下来。
人啊,要是硬起心肠来,当真是冰川钢铁,任由他此时一样。
我们是互相伤害的可怜人。
他又说,“你爸爸这件事我不会解释,总之事情我会处理,你怎么想都无所谓,想走是不可能的,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他起身,无情的拽了衣服离开了。
我任由身上的温度一点点变冷,冷的我浑身颤抖。
深夜,我发起了高烧,勉强睁眼看着头顶上的灯,昏黄,混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跟着我乱转。
不知道是谁在身边忙,帮我倒水,给我擦身子,喂我吃药。
我闻不到那个人身上的味道,感受不到手上的温度,只觉得他很熟悉。
是做梦还是我胡思乱想,我怎么觉得他是大叔呢,大叔不是对我特别的凶狠吗,扔下我就走了,完全没估计我的感受,那我现在生病了,是生是死,他又何必在乎?
我拽住他的手,祈求的哼唧,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大叔,不爱我就放我走,不要伤害我,成吗,当我是狗就行,我不想做人了,太累!”
手腕僵硬,反手将我的手握住,后来他说了什么,我都没听到。
我高烧了一个晚上,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好转,温度降下来,也舒服了不少。
我起身,盯着茶几上的药跟水杯,无力的摇头。
大叔是来过了,可是他没留宿,照顾我睡下后还是离开了。
说到底,还是那个家重要。
我起身开了窗子,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满地的水,清晨的阳光很好,刺的我眼睛睁不开,我还是想看向远处,视野开阔,心情也好了许多。
发烧过后,身体异常疲倦,我给自己做了小米粥,一颗白鸡蛋,就着咸菜吃的满嘴香。
病愈后的第一件事,我去了王信的医院。
以前我总喜欢躲着,遇到事情了就藏起来,现在发现,藏起来没用,我要正确面对,尤其是王信将这个人。
她以为我躲起来就是怕了她吗,其实不是,我是不想给大叔添麻烦,可现在我还在乎谁?
她不来惹我,那我就来招惹她,反正我一无所有,死了就死了,她呢,拥有的太多,才最怕失去。
我提了水果,在医院门口买的很便宜的金桔,味道还不错,我一路走一路吃,到了医院顶层已经迟到差不多,留给她的是一袋子桔子皮。
我坐下来,盯着王信雪白的脸看了好久,直接问她,“你活的那么艰苦,为什么不好好行善事,非要给别人添麻烦吗?哦骂我好像有点懂了,你就是觉得自己过得不好,所以看别人过的好就嫉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