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跑向楼梯,大叔的声音才悠悠传来,似乎很是疲惫,“你听话的话,就不会出问题,最近不要外出。”
我懒得理会,狠狠摔紧房门。
大叔晚上离开的,偌大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我望着空荡荡的四壁,心里发寒。
大叔走后,我实在郁闷,索性出来了。
不想,在路上遇到了萧然。
他果真去了金扇的公司上班,并且已经参与了金扇手头上的一个诉讼案子,所以下班很晚。
我愣愣的看着他,有些不自然,上次分开后我们都没在联系,此时见到了他还是那么热情,主动道歉上次污蔑我的事儿,我也实在面子上过不去,就笑着说,“没关系,都过去了。”
他说还没吃饭,叫我一起陪着吃点,我想自己回去了也是心里难过,不如就一起过去坐一坐。
谁想到,屁股才挨着凳子,萧然就提到了我爸爸的事情。
他起初说都是我当初在山上的生活,这些我亲身体验,自然知道,只是惊诧于他为什么知道这么详细。
说到最后,他突然话锋一转,问我,“你爸爸涉及到买卖人口,还有虐待妇女儿童,以及非法拘禁,这些你都可以自己证明,是吧?”
我似懂非懂,也点头,反正我爸爸是十恶不赦的。
我问,“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我爸爸的事情你这么关注,对你什么好处?”
他呵呵的笑了,“也不是什么好处,我就是想在自己学法律的时候多接触一些实际的东西,我还没拿到律师资格证书,但是我可以保证你的事情我会肯定办好,只要你肯配合我。”
我配合事情就能办好了吗,那我不配合是不是我爸爸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如果是这样,这个法律也实在太不值得相信了,到底是保护了我受害者还是为了给坏人开拓啊?
我没好气大哼道,“反正他要是还敢来骚扰我,我就弄死他。”
萧然怔了一下,眼神灼灼的看着我,半晌才说,“这件事其实很好办,只要你主动起诉,我帮你搜集证据,就是这件事之前的很多东西都被封存了,我没资格拿到,并且重生化需要你来主动上诉。”
我不想做那么多无谓的事情了,之前我出庭,大叔可是保证我爸爸会在里面坐牢不出来,谁知道转身没多久我爸爸就出来,并且前后两件事还都是大叔亲手做的,想起来就可怕。
就算我是法盲,我也知道法律是把双刃剑,伤害的双方,有利的也是双方。可整件事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环节,那就是有钱弄死那个尸鬼推磨,大叔有钱,王信有钱,我是穷光蛋,所以我只能认倒霉。
我说,“萧然,我知道你是好心,可这件事只能这样了,我没能力做什么,你也别管了。”
不知道萧然怎么就这么大的劲头,听说我要放弃说的更加卖力气了,如果我真有钱一定付给他律师费。
见我一直无动于衷,他从书包里面拿出来一摞子文件,黑色的墨汁文字在牛皮纸袋上写着“保密”两个字。
我瞬间紧张起来。
他说,“其实拿到这个东西是不道德的,可我还是用了点钱拿到了,看过后我才知道,秦肖做了很多事情。最开始他为了能将你爸爸送进去真的狠下功夫,可为了能叫你爸爸出来也的确没少卖力气,你知道秦肖都做了什么吗,绝对是你想不到的。”
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狠命盯着那个袋子,发狠的捏自己的手背,大叔当初对我多好,如今就对我坏。
我真不懂,他到底做什么要如此对我。
我颤抖着说,“那然后呢,这里面都是什么,你要证明给我看。”
他将袋子打开,里面全都是装订好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到我头皮发麻。
他翻找了一会儿递给我说,“这里,写明了你当时被拐卖的情况。”
我接过来,还没看,他又递给我一份,“这里是你在山上遭遇虐待的证据叙述。”
我接过来低头瞧一眼,地区是我当时看过的东西,还有我歪歪扭扭的名字,豆子两个字就好像狠狠抽在我心口上的鞭子,痛的我浑身颤抖。
他又说,“这些都是证据,并且秦肖找到了当年住在山里的人作证,的确是狠下功夫了,可现在这些东西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找到吗,因为秦肖在想办法叫你爸爸出来的时候故意将这些东西藏起来了,幸好没销毁,我托了关系才找到的。没了这些,想翻案很容易,并且秦肖为了证明当时的案子是错案,还找了个人假冒你去作证,陈述说你有精神病。”
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