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耸肩,“没事,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看你现在……”他上下打量我,“过多很好吧?”
我想我是过的不错的吧,至少我现在是个自由身了,以前走到哪里都有大叔的人跟着我,“我还不错,那你呢,说不说?你不是在金扇的公司做法律顾问吗,怎么在这里做这样的事情,你,你不觉得恶心吗?”
他笑笑,“什么恶心不恶心的,有人喜欢我就做呗,不然能怎么办,叫我没办法上学看着我父母因为这件事生病住院吗?”
这是发生了什么,他的家庭在帝都这种地方来说已经是不错的家庭了,并且都受过高等教育,退休金都很高了,房子也有,前途无量的,怎么会这样?
我反复追问了他很多遍,萧然才将这件事告诉我。
原来,我出事的同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跟萧然分开前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我叫他暂时不要这样做,他没应声,送我上了计程车又回去了。
这一路上,我都心里难受着。
之前没及时回去也是跟秦肖有几分怄气的意思,可我到底如何做还真都没想好,至少要我复仇的话我是不会下狠狠手,可有些时候,人啊,不狠毒一些,真不行。
萧然多无辜,就算当时他怀疑过我,那不足以叫他得到现在的结果。
我总想,大叔的身上是有优点的,不然我为什么一直留恋他,可听说了萧然的事情后这一点点的优点也被抹除了。
回到我住的小区楼下已经夜里一点多了,我没急着上去,仰头看着我住的房间,心里的怒气跟恨意也渐渐的胀满。
我知道,我该动手了,他既然在,那我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立刻,我拨打了电话,一个放在我电话里面很久的号码。
秦肖是个没有牵挂的人,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钱跟公司,家里人都不重要。
可到底是否重要,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他的父亲,还有一直对他还不错的阿姨跟舅妈们,再就是他之前很在乎的那个表妹,还有初恋柳然。
过去五分钟,电话那头给了我回复,告诉我天亮前会收到好消息,叫我先预付定金。
我没有犹豫转账三千,那边打了ok的表情给我,我删除一切消息后这才上楼。
秦肖没睡,客厅里面的电视声音很大,隔着大铁门都听的很清楚。
我推门就看到他正盘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握着的不是遥控器而是电话,见到我进来,立刻起身,拖拉着拖鞋走过来。
“去哪了,跟谁在一起,喝酒了?喝了多少?你怎么不开机,之前我打电话为什么挂断?是公司的事情吗,是不是那个张总为难你?你,说话啊!”
我看他紧张的样子,之前那份自责没有,一丝畅快慢慢在心底烧起来。
以前我多担心他,此时他就该有多担心我。哪怕是假的,我也高兴。
“嘶,说话,你这样多危险,说话啊。”他急了,轻轻拽我的手。
他的手有些凉,手心却很暖,像一团火。
我没躲闪,直接往里面走,撒谎说,“是啊,跟张总喝酒去了,跟几个客户一起,我关机是没电了,不是故意关机的,你为什么还不睡啊?”
他不是很相信,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在我的脸上探究的看了几秒,什么都没有说,“恩,那去洗漱吧,我们早点休息。”
我点头,不自然的笑了,起身往卫生间走。
等我洗澡出来,他不见了。
我看着空旷的房间,心情大好。
电话打进来,那个有些沙哑声音的男人告诉我说,“成了,那个老女人被吓的住了医院,现在一家子都过去了,视频我会发给你,余下的钱立刻给我吧,我们合作愉快。”
我哈哈大笑,畅快都要跳起来,“好,合作愉快。”
视频是在钱到账后发送过来的,一打开,里面的尖叫声吓了我一跳。
那个女人,是该死的吧?
最开始我在秦肖身边,是她安排了小玲子看着我,也是她后来篡夺了金扇挤兑我,更是她,当时背后游说别人针对我,还是她,与金扇一起叫张科杀我。
而我不过是叫人假扮女鬼吓唬她,这就住进了医院。
秦肖什么时候离开都没跟我打招呼,足以证明,秦家人,对秦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以前听秦奈说,秦肖对家里人都很好,和善,见人就笑,我那时候以为他是真的好,后来知道是因为迫不得已,家里人都逼迫他,审视监视他,叫他不得不和善假装听话,才能叫那些人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