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肖背对着坐着,视频拍摄是隔着帘子的,而他对面的女人的一张脸就很清楚了,是秦肖暗恋了多年的女人,柳然。
柳然好像哭过了,眼睛红着,时不时都还在用纸巾堵住鼻子擦自己眼泪水。
秦肖显得有些急促,几次想抬头说话,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跟着两个人就沉默了起来。
声音沙沙响,我以为视频就到这里断了,那柳然突然抬头,不敢相信的问他,“是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拒绝我,就因为她吗?”
秦肖深吸口气,重重点头,双臂放在桌面上,局促的时候他的习惯动作就是敲打桌面,敲打了会儿,又舒口气,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
他有些疲倦的样子,声音低沉下来,沉默了许久才继续说,“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告诉你,对你的帮助我不会停下来,我们作为同学的关系我也会继续帮你,只是我会再有从前的心思了,我是暗恋你,暗恋了你很多年,直到几个月前,我以为我还对你不死心,可不是,我找到了真爱,知道吗?我也没有想到,我竟然喜欢上一个比我小了很多的小姑娘,是她,改变了我,柳然,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的求婚,我不想对不起她。”
柳然哽咽,哭了许久,才抽噎着问,“是她吗,上次一起带出来的小姑娘,叫……豆子?”
秦肖摇头,坚定的说,“不,她有名有姓,叫白优。”
我叫白优,是大叔给我的姓名,我不知道他这么取名字的真正意义,可我知道在他看来,这个名字是多么重要。
尤其,此时此刻。
大叔他在对着自己最在乎的初恋说我是他最爱的女人,若非我亲眼听到,我真的无法想象这都是真的。
可知道了,又如何?
大叔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就真的一笔勾销了吗?我不想成为他的傀儡,如果他爱我,我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那这样的爱情我又何必狠狠捏在手心里?我需要的是自由,是尊重,是正常的男女关系,而不是驾驭的压迫。
在他身边,我被压的透不过起来,好像身上背负了一座沉重的山峰,想要逃脱他的五指山,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
我摇头,这个视频不能说什么,完全可以伪造,我不相信。
电话扔给石老板,我说,“我没看到任何证据,你所谓的证据也跟我没关系。”
石老板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不甘心的追上我,“白优,你做什么,这个视频是真的,你以为秦奈就那么可信吗,他早就跟踪秦肖了,这视频就是他偷偷录制下来的,当时我也在场,我亲耳听到。你,你要做什么?不对,你这么久坚决的离开,肯定另有原因,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我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来插手,我现在觉得我自己都不可信,我又凭什么要相信他?
我狠狠推开他,“走开,我不想搀和你们的事情了,我自己走还不行?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石老板一怔,双手松开我,举在半空中投降的样子,连连点头说,“好,我不碰你,那你跟我说,你到底想干嘛?啊?丫头,我姓石的也不是个傻子,我知道你这边肯定还有人在帮你,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要知道秦肖这次回来的真正目的的确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公司,他与王信的婚姻就快走到尽头了,拿到了婚后资产后,那你们不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吗,哪怕将来分开,你也能拿到至少一般秦肖的产业,是不是?”
呸,简直是混蛋,这样方式得来的资产为什么就想要了?再者,哪怕我对大叔意见很大,我也不相信大叔会这么做,哪怕他是真的回来离婚,跟我没关系,这是他的家事。
哦,我明白了,所以这群人看重的是大叔手里的钱也看上的是王家的东西,他们明明有很多机会除掉大叔,始终不动手就是想等王信吗?
我狠狠呸他一口,“卑鄙小人,你们男人口中总说女人多么多么物质,可自己的算盘都计算的那么清楚,你们想的不是自己努力却是不劳而获,王信那个女人再可恨我也敬佩她,她身体与我们不同可她至少还在努力,你呢,你跟秦奈一样都是混蛋,别再纠缠我,不然我把你们的事情都说出去,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反正我什么都没有。”
我算是明白了,这群人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利用我对大叔的恨意,最终想要的是王家跟大叔的资产,为什么啊,钱再多又能怎么样,花不完的,死了以后呢,还不是留给被人糟蹋?
石老板对于我电话不屑一顾,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对我说,“呦呵,你现在替那边说话了,就因为你知道了秦肖真爱你?啧啧,小丫头,爱情也不过是裹着毒药的糖衣,你以为自己能在秦肖那边分量多重要,如果你把这些事情说出去,那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好处?嘿,你还真提醒了我,你是不是有个老相好的叫萧然?哈,真是蠢,那个小子最不是东西,当初在金扇的公司做法律顾问,虽然是实习,可他在公司利用自己的身份不断的偷拿公司的资料拿出去变卖,这件事被人发现,金扇找了个特殊哀嚎的老头子折磨他,那小子知道自己逃不了竟然妥协了,现在在老头子身底下过的挺滋润,钱没少拿,一瞬间就被洗白了,金扇气的眼珠子都要掉了,可有什么办法,那小子就是那么混蛋,在道上混的,以为做生意多么光明正大,还不是那点见不得光的交易?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
我大惊,为什么我听到的跟萧然说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