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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6)(1 / 2)

不行了完全不是织田作的对手就连坂口安吾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这样下去根本没完没了

青年艰难地扶着膝盖站起身,因气候与过大运动量的缘故,被海水浸湿的衣衫早已晾干,剩余湿润的部分则是来自织田作之助的水枪攻击。

嘛,不过已经打断了安吾的工作,让他在这种无意义的游戏上浪费了一下午,也算是达成目标了。

坂口安吾:

津岛修治扭了扭腰,指尖覆盖上被衣衫遮掩住的某个物品,在红发男人的注视下将其拿出,同时话语不断,真稀奇呀,安吾居然没有立刻吐槽。

我已经没力气了,太宰君。有几分无力的青年将眼镜摘下,小心翼翼将上方的水渍擦干,之后再戴回鼻梁上。

太宰君?

气氛似乎有什么不对。

没能得到对方回答的坂口安吾转过头去,在看清眼前的一幕时脸色微僵,难以置信的神色在眼底蔓延。

不知何时,身形瘦削的青年手中握住了一把精致小巧的银色手枪,径直对准了织田作之助的眉心。

枪口与他的距离不足半米,但是对于拥有天衣无缝的男人来说,这点距离并不能算得上是威胁。

毫无疑问,那是一把真正的手枪。

太宰治绝不可能将枪口对准织田作之助。

然而神色黯淡的津岛修治却打破了这一认知,脸色没有任何动摇,在红发男人沉默的注视下拉开保险栓。

他扣动了扳机。

第116章 原因是因为

枪声迟迟没能响起。

除了阵阵海浪涌上沙滩的声音,这片环境宜人的区域没有更多其他响动。鸟雀依旧在树梢上歇息,或是盘旋于空中,偶尔发出一两声冗长的啼鸣。

不知何时落入地平线怀抱的夕阳将天际染红,伴随着绚烂夺目的霞光,在身形瘦弱的卷发青年身上打上一层朦胧光芒。

水柱自枪口喷涌而出,径直落到了织田作之助脸上,将他暗红的发梢以及半截上衣润湿。

在水枪游戏中从未被命中过一次的男人,面对津岛修治的攻击却并未躲闪,就这样默许了对方的行为。

这柄外表极为逼真,体积却过于小巧的水枪无法容纳更多液体,一两次攻击过后便得再次填充,实用性低到令人发指。

津岛修治平举的胳膊随着重力的牵引落下,在身侧晃动着,只是手中依然紧紧攥着那柄刻有精致花纹的银色水枪。

水枪?

目睹了这一切的坂口安吾讶异出声,他将视线转移到青年手中那把市面上从未流通过的水枪上,认真观察过一番后摇摇头感叹道:这个造型也太逼真了。

是水枪的话,倒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太宰治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了。

那么织田作之助也应该是未能从天衣无缝中看到不好的未来,才会惯着这个偶尔举止幼稚的绷带精,让他命中上一次。

只是事件的走向完全超出了坂口安吾的预料,让他感到疑惑不解的同时,心头也被莫名的不安感笼罩。

津岛修治并没像往常那般露出计谋得逞后的坏笑,他的眼神愈发黯淡,仿佛有什么混乱不堪的情绪在心底滋生,直至充斥满整具皮囊。

青年的呼吸清浅,半阖着眼,并不敢与对面的红发男人目光相交,颤抖着声音开口询问说:织田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织田作之助神色不改,以低沉的嗓音回答道:从龙头战争时期开始就知道了。

他很难做出更多显示情绪波动的表情,也无法将复杂的心情表述,只能静静注视着面前小自己五岁的友人。

然而津岛修治的状态并不好。

他在早上出门前从行李箱中翻出了这把放置在黑盒子里的特制水枪,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性。再结合之前对费奥多尔异常表现的猜测,大致圈定了一个范围。

这应该是某种讯号,来自恋人的催促。

为了在mimic事件中救下织田作之助,自己与费奥多尔已经做了无数准备,但在一切尘埃落定后,他必须要给大本命一个交代。

不然实在是不好解释,为什么他会毫无征兆的被踢出港黑,为什么他会被安排在一个名为米花町的地方长居,为什么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会成为他新家附近小诊所的医生?

虽说以织田作之助的性格并不会细究,但是津岛修治并不想在这方面上对大本命说谎。

当然了,这只不过是最大的某种可能,不能言之确凿。

更何况以费奥多尔的性格和思维方式,这更可能是某种津岛修治不愿面对的发展,让他的胸腔感到一阵失重般的痛苦。

那把突兀出现在行李箱内的水枪被随身携带,在玩闹结束后稍微试探了一番,没想到织田作之助的反应却将猜测变为现实。

他早就知道了太宰治与潘多拉亚克特是同一个人,所以才会顶着那般复杂的眼神,任由自己扣下板机。

因为当年的自己即便在出师时也没能击中对方一次。

原来如此我一直以为这把枪是费奥多尔放进来的,看来并不是。津岛修治将那把银色水枪抬到面前,语气有几分苦涩。

织田作之助承认道:嗯。

青年迅速想通了昨日红发男人离去后发生了什么,深吸一口气来缓解胸口的憋闷,继续轻声询问道:知道了多少?

全部。

包括这个世界的真实,上位世界的存在,太宰治真正的来历和自己本应经历的事件。

哈,我就说他怎么怪怪的,原来是在这里瞒着我。津岛修治突然嗤笑出声,只不过这份嘲讽之意针对的却是自己。他言语间有几分无力,抱着膝盖缓缓坐回沙滩,之前就隐约有些猜测了,但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费奥多尔甚至是主动暴露的。

原本令人感到放松的气氛变得凝重,无法理解现状的坂口安吾感到些许不安。

他下意识地询问向两位友人,试图能得到回答,织田作?太宰君?

没有人能回答他。

真过分啊把自己在沙滩上蜷缩起来的青年再也无法掩饰声线中的颤抖,隐隐有着鼻音传出,甚至连眼眶也染上了些许绯红,哪怕是虚假的一切,也要以戏剧来欺骗我吗?

他轻声呢喃着,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以自己跟费奥多尔的关系,对方不应该做出这样故意伤人心的举动。

我想并不是那样。从未见过太宰治流露出这般脆弱模样的织田作之助蹲下身来,轻拍上他的肩头,认真解释说:费奥多尔给我开启的权限,只有在夜晚入睡后才能得知这一切,平时的我对这些一无所知。

无赖派的情谊是真实存在的,并非依托于演技的虚幻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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