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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4)(1 / 2)

这座监狱的创始者名为阿尔贝加缪,地点位于法国与瑞士边境的汝拉山脉,天然形成的地下溶洞内。费奥多尔真的如实回答了,丝毫没有顾及到两人处境的意思,所袒露的内容正常情况下只有这座监狱的高层才能知晓。

这么清楚,你从哪搞到的信息?还是说这种地方也能让老鼠入侵?

谁知道呢。

就在两人闲聊的间隙,原本在半空中浮浮沉沉的透明牢房终于受到重力的牵引,匀速缓慢共同下降。

隔着同样透明的地板往下望去,可以看到诸多神情警惕的狱警在平台上等候。显然,等待着两人的未来并不怎样美好。

这已经是世界上隐秘性最强的监狱了,尤其是魔人,此处的负责人肯定要拷问出他是如何知晓这些信息的。

啊,你看,出问题了吧。

太宰治眨眨眼,继续大声嚷嚷起来,这么大大咧咧暴露机密信息,会给这里的工作人员添麻烦的,我才刚进来没多久!

费奥多尔合上书本,语调没有任何起伏,那还真是对不起。

好敷衍啊你。

得到了过于明显的棒读回答,身穿白色连体囚服的卷发青年嫌弃地摇摇头,趁着牢房还未落地的短暂时间,语气郑重道:魔人先生,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反正又是很无聊的内容。

猜猜看嘛~

两天没能吃到蟹肉罐头,很是想念。费奥多尔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即将到达的平台上,语气很是随意。

正确!不愧是费佳,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了解。

毕竟你平时除了这些也不会想其他的,失去了泡楼下咖啡店老板娘的性质后,能让你这么在意的只有这些了。

见到只有四平米大的透明牢房即将逼近平台,太宰治站起身来,用了三分力气撞向面前的玻璃墙壁。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接近一些。

然而对于那些狱警而言,他的这段举动根本就是在做无谓的抵抗。

为什么这个过不去?明明距离还不到三米,却要隔着两层烦死人的强化玻璃。太宰治终于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五官皱成一团,死死捂住自己的肩膀,一脸吃痛模样。

全程目睹了这一幕的费奥多尔只是摇摇头,眼神说不上是嫌弃还是其他什么。

太蠢了。

就猜你会这么说。

第245章 我们终于

起初的异样,只是腕骨间传来的微弱束缚感。

只有四平米大的牢房缓慢下降,在这座关押了无数穷凶恶极罪犯的监狱中,费奥多尔看似随意的言语引发了不小的骚乱。面对逐渐逼近的平台上无数严阵以待的狱警,完全不知晓紧张为何物的青年只是微微阖眼,等待某个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出现在自己身旁。

哦呀哦呀,看起来你们的感情不错嘛。

正如费奥多尔的预料,下一秒钟,与太宰治完全一致的声线响起。一身暗黄色军装打扮、活泼到令人头大的青年出现在他身旁。

津岛修治拽了拽提前缠绕在魔人手腕上的绷带,环视一圈周边景象,调笑道:我是不是成为了电灯泡?不过这种地方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并不是适合约会的好场所呢,要不还是稍微收敛一点?

正如青年所说,能被关押在默尔索监狱的罪犯,大多是能名留犯罪史的恶魔。也就是太宰治对于自己曾在港口黑手党犯下的罪行心里有数,才能在一切罪证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时,笃定自己一定会被送到此处。

面对如此多狱警的监视,两人的任何交流都必须分外小心。那些过于机密的内容,也只有像原作中即时加密解密才能放心谈论。

在时间停止的空间中,一切景象都被无机质的灰蓝色覆盖。津岛修治一脚踹上魔人面前的特制强化玻璃,蛛网般细密的裂痕蔓延开来,顷刻间,便如同倾倒的星辰随着重力的牵引洒落。却又因脱离了能力者的触碰,很快凝滞在半空中,与周边无数停滞的景物融为一体。

身穿黑色衣袍的青年同样出现,他神色淡然,距离两人只有不到四米远的距离。

青年的手掌轻轻搭在一身连体囚服的太宰治的肩膀处,指甲盖大小的漆黑蝙蝠沿着衣袖边缘浮现,触碰到牢房玻璃的瞬间,将那面看似轻薄的阻隔消除。

太宰治的手腕上同样出现了一条绷带,末端被潘多拉亚克特牵在手中。对于了解过这份能力的他们而言,自然能理解他这么做的用意。

在时停范围内,只有与能力者接触的人或物,才不会受到这份能力的影响。

如今的场面显然在魔人的预料之中,已经在牢房内度过一个月之久的他,情绪没有丝毫波澜。

准备把我们送到哪里?

费奥多尔随意拿过一本书籍,并未在第一时间跨越自己与太宰治之间的间隔,而是以极为平淡的语调询问着。

津岛修治眨眨眼,简略回答说:明天。

这种对于正常人而言提供不了任何有用信息的答案,却足以让魔人解读出许多内容。

肤色苍白的俄裔青年露出释然的笑容,不知是否是在场所有人的错觉,常年萦绕在魔人周身的凝重气场,隐隐有了消散的预兆。

身处太宰治牢房的费奥多尔抿起嘴,久久凝视着过去时间段的自己,想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什么。最终只是轻声叹着气,喃喃道:已经猜到了啊。

魔人撇了他一眼,意图太明显了。

这一个月时间的独处,带给他的并非只有与所爱之人分离的孤独与想念,更多的是足够充分的冷静时间,让他可以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思考。

这个干扰主要是指太宰治。

他们本该是你死我活的死敌关系,同性相斥这种形容最合适不过,却因为那份被迫体验的冗长记忆,成为了最亲密的存在。

自那之后,两人的一切接触都变得理所当然。太宰治会在他面前撒娇,会主动献上亲昵无比的吻,会在夜间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解决各自的生理需求。

这再正常不过了,因为他们早已结婚多年,除了彼此之外还能有谁?

或许一开始的自己并不适应,感情与肉身分离的违和感始终萦绕在心头,仿佛情欲这种生理反应不该存在于自己身上。但是随着两人有意无意地接近,以及在某些时刻看到太宰治露出濒临死亡一般的混乱表情,确实令自己产生了不小的兴趣。他们度过了一段极为短暂的时日,如同最常见的情侣那般,每天重复着乏味可陈的日常,却又能享受到这份隐匿于平淡之下的温馨。

然而当两人被迫分开,萦绕在彼此之间的幸福感被打断,逐渐冷静下来的大脑终于得到空闲,去思考某些被他忽略已久的问题。

毫无疑问,潘多拉亚克特的目的十分明确。从一开始,他便希望自己与太宰治变成如今这种关系。

显而易见的是,这一切在他们沉浸式经历过那份记忆之后获得了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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