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安翊笙和唐安歌在给沈长歌做全身检查时,傅夫人再次来到医院,并且带着宗政夫人来的。
医院的走廊上。
宗政越单手插兜里,语气淡漠问:“有事吗?”
“小越,我听说你把安翊笙请来了云国,现在就在医院里,你让安翊笙给寒山医治,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傅夫人的态度有些颐指气使。
她是拿救命之恩换回儿子的,然而宗政越却把人伤成这样。
傅夫人认为,错的人是宗政越,自己现在是给宗政越台阶下。
再怎么说,他们做亲戚那么多年了。
宗政越:“既然你知道安医生此刻就在医院,给长歌做检查,那你自己去请他帮忙,我现在不欠你任何人情,没必要帮你。”
“阿越,如今寒山已经受到了教训,你就……”宗政夫人帮忙劝说。
“你闭嘴!”
宗政越嗓音冰沉打断他母亲的话。
宗政夫人沉默了下,继续跟他打感情牌。
“寒山可是你的外甥,你俩以前感情那么好,还有你堂姐,你小时候她对你多好?寒山他现在躺在icu里还未脱离生命危险,而且……而且医生说他的双腿可能废了;你让安医生出面,帮寒山救治回双腿,以后你堂姐一定会严加管束他的。”
“傅家这些年得了宗政财团多少恩惠?傅夫人对我的好,包括救命之恩,我都已经还了!”宗政越神色阴沉,全身肌肉紧绷。
宗政夫人反驳:“你堂姐对你的好,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嘛。”
“那行,既然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把傅家这些年以来从宗政财团得的益都吐出来。”
“反正沈长歌现在又没什么大碍了,寒山却还躺在icu里,随时有生命危险,只是让你开口说一下情,又不用你支付相关医疗费用!”宗政夫人大怒,没想到儿子会这么冷血。
她的话激怒了宗政越。
什么叫反正长歌现在又没什么大碍了。
宗政越微眯起的眼眸,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宗政夫人,你也想跟我断绝母子关系?”
宗政夫人瞬间闭嘴。
“我认为我已经足够仁慈了,四年前傅寒山绑架了我孕晚期的妻子,让我跟小慕戈夫妻分离,母子分离了四年。”每次想起这事,宗政越就恨不得将傅寒山碎尸万段。
“他为了彻底抹去长歌的所有记忆,让长歌每隔半月被头痛折磨一次。”
“几天前,又再次绑架长歌,把长歌害得头破血流;当时长歌住在icu,也不见你们来看望一次,现在傅寒山出icu了,知道来求我了。”
“傅夫人,这一次即使你跪坏了膝盖,我也不会帮你忙了!”
她们得感谢,傅寒山是他外甥。
换做别人,早就死一百次了!
在p国他就是手下留情了,才害得长歌再一次受伤,彻彻底底忘了他们。
这一次,他不会再施舍一点儿仁慈给傅寒山。
“宗政越,你当真这么绝情?”傅夫人用力咬着后槽牙,坚硬的美甲掐进掌心,血丝顺着甲缝蔓延。
“是。”
宗政越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