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婼棠没死!”
魏诏蹙眉,锋利如刀般的目光刮过崔妈妈,端是一个眼神崔妈妈吓得险些跪倒:“王妃还说……王妃还说……”
他的脸上仿若笼罩了一层厚重的铅云:“她还说什么?”
崔婆子眼神躲闪,声音越说越小:“让……让新夫人给她下跪敬茶……”
她并未原话奉告,特意将“小妾”改为了“新夫人”,可即便这样,魏诏仍是怒意滔天:“放肆!”
今儿是他的洞房夜,姜婼棠先佯装服毒,随后又闹出了这么一出,他果真是小看于她,这一年来的维诺顺从,难不成只是阳奉阴违,为的就是毁了他和月儿新婚夜?
魏诏侧目,瞥了一眼洞房内红烛暖帐中女子,用力地眯起了眸子。
他的月儿乃是威北侯嫡女,其父更是手握三十万常胜军,系出名门,身份高贵容貌倾城不说,更有京中第一才女的美名,魏诏对她一见倾心,不惜以平妻的名分迎她进门。
他又怎会见她这般受辱。
“那贱人何在?”魏诏的声音冰冷彻骨,仿若周围的温度都降级了几分。
“王爷。”萧云月缓抬纤手,将喜帕嵌开了一条缝,魏诏和崔婆子的声音虽不大,但她仍是听得清楚:“姐姐是王妃,月儿奉茶也是理所应当的。”
魏诏身后传来了一道娇柔温婉的声音,像极了缀满柳絮的枝桠轻拂过男人的心,魏诏侧目,脸色瞬间变得柔和:“月儿无需将那贱人的疯言疯语放在心上。“
萧云月莲步微移,挽起了魏诏的胳膊:“月儿在意的是情分而非名分,只可惜即便王爷许以平妻的名分,但月儿却并非是王爷的结发嫡妻……”
她提及“结发嫡妻”四个字时,眉眼中满是哀伤,她盈盈抬手拭了拭微微眼角的湿润:“月儿只盼能和王爷生同衾死同椁。”
生同衾死同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