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威北候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手段怎么看上去莫名的感到很痛快。”
“可不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之人,值得我们所有人的赞赏,早就该整治他了。”
次日的早上,一群民众聚集在威北候府的大门口。
众人指指点点,一个人两个人议论起来倒是不会很吵,可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自然引起了威北候府的注意。
守门的护卫走出来指着这些人厉声喝道:“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快滚快滚。”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冷笑,眼神示意护卫向一旁看。
护卫并未当做一回事,可无意间往侧面一瞧,顿时楞在当场。
只见威北候府外的大树上赤条条的绑着几个男子,在他们的身上被写上了一些字。
“威北候藐视北越律法,草菅人命欺男霸女。”
每个字都透露着对强权的抵抗,和深沉的恨意。
就算是威北候府上的下人在众多京中百姓面前也是高人一等,总是一副牛叉闪闪的样子。
草菅人命倒是并不常见,可欺男霸女这等事情早已经在他们身上司空见惯。
今日有神人做出这样的举动,不由的大快人心。
所有人都在想,这到底是哪位英雄的手臂,有朝一日得见,必然要拜上一拜。
男人们叫好声,谩骂声一片,女子则用手捂着双眼,从指缝当中看这些被扒了个精光的萧家侍卫。
刚刚走出来的护卫见到这等情形也来不及驱赶人群,忙不迭跑回府内。
威北候正欲准备去上朝,慌乱中护卫撞到了他的身上,将手中的卷宗撞到了地上。
“什么事如此慌张?”威北候怒视着护卫,声音中难掩怒意。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侯爷,您还是亲自去大门外瞧瞧吧,奴才不敢说。”护卫忙跪倒在地,膝行到卷宗前捡了起来递给了威北候,声音颤抖着不敢看向他。
威北候阖了阖双眸,一把夺过卷宗,他还以为护卫是在找借口:“待我看到门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你的死期就到了。”
随即他转身想门外走去,当看到门前的场景之时,他铁青着一张脸,鼻子下面的两撇胡子都被气歪了。
怪不得昨晚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还以为这些人是在等着姜恒之出现,尚未回到府上。
原来是被人打晕吊在了自家门口,这些都还不是最可气的,令威北候无法忍受的是他们身上那醒目的字眼。
他那对儿剑眉紧紧拧在了一起,对着府内大声喝道:“来人。”
很快,一众护卫赶到门前,还没来得及惊讶,威北候便说道:“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这么大的事情到了早上才发现吗?还不把人弄下来?”
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多言,连忙开始把这些赤条条的人放了下来,抬到了府内。
威北候双眼微微眯着,看向在一旁跟着起哄的民众,悄然对护卫首领受到:“把他们都赶走,不要让此事恶化下去。”
“是,奴才遵命。”
护卫首领手中拿着武器,来到众多民众面前厉声喝道:“都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不成吗?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隐藏在人群当中的姜婼棠和折柳见状忍不住掩嘴轻笑,随着人群离开了诏王府的门前。
这件事很快还是在京中传开了,人人都知道威北候府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
威北候欺男霸女的事情在京中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却从来没有一人敢背后嚼舌根。
如今姜婼棠的举动,算是狠狠地在威北候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萧家一时间在整个京中沦为了笑柄,人们茶余饭后谈论起来畅快不已。
威北候夫人得知此事之后,气得摔了所有眼前所及的东西:“真是岂有此理,早就告诉过老爷不要这么急着动手,现在好了,萧家彻底在京中沦为了笑话。”
一旁的婆子见状走上前去安慰道:“夫人您无需动怒,老爷会这样做自然有老爷的道理,只要拔掉了姜恒之这颗獠牙,区区一个姜远宁在宫中完全掀不起什么风浪。”
威北候夫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被气得不轻。
偏偏威北候目中无人,别人的意见从来不会放在心上。
威北候夫人不止一次告诫他这样做太过铤而走险,一不小心便会落人话柄,他偏是不听。
现在可倒好,彻底将此事公之于众,就算在皇上面前能够解释的清楚,也必然会遭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