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走远,萧云月才回过神来,看着一旁入木三分的银针,她脊背有些发凉。
此时她响起曾经威北候夫人对她说的话,这个姜婼棠貌似并非表面上看那样简单,也许真的会什么深奥的功夫也说不定。
“小姐,您没事吧?”素兰跑到她面前将其扶了起来,刚刚发生的一切她也心有余悸。
萧云月摇了摇头,眼底的恐惧依旧没有消失:“我没事,好在她刚刚无心杀我,看来母亲所言并非毫无根据,日后你也要小心着点,我们走吧。”
回去摘星馆,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一来是惊讶于姜婼棠居然还有这样的功夫,而来则是在想,到底要怎么和魏诏解释这边防布阵图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苦思冥想了良久,也依旧没能想到一个稳妥的办法。
若是直接承认,必然日后会遭到魏诏的嫌弃,从此对于她的宠爱将彻底消失不见。
当天夜里,姜婼棠刚刚脱掉身上的外衣,准备歇息的时候,魏诏却推门而入。
姜婼棠一阵惊慌,忙用被子将身子包裹住,一脸诧异的看向他问道:“王爷难道不懂进入女子的闺房是要得到允许的吗?”
魏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对于她说的话丝毫不以为然,就坐在桌案前盯着她不发一语。
姜婼棠阖了阖双眸,猜测魏诏应该是为了今日那情信的事情而来。
她将身上的被子裹了裹,深吸了一口气,颇为不屑的问道:“这个时候王爷不是应该好好瞧瞧您的爱妾吗?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魏诏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上下打量着姜婼棠轻声说道:“你怎么知道谁是本王的爱妾或者爱妃?就因为我今日帮她开脱,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姜婼棠翻了翻白眼:“您可千万别这样说,您待萧姨娘一直都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会帮她开脱也在清理之中,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姑奶奶即便吃醋也不会去吃她萧云月的醋,更何况为了你这种人吃醋?这辈子想都别想。
她不像让魏诏待在这里太久,直接了当的问道:“王爷若是为了那封情信而来,那我不放告诉你,就是我写的,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魏诏面色平静,显然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无妨,就全当是本王写给你的好了,经由你这么已提醒,本王还真是兴致正浓,若不然改日真的给你写一封如何?”
姜婼棠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瞥向魏诏的眼神之中满是狐疑:“王爷,您近日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吧?还是边防布阵图险些丢失把您给吓傻了?”
魏诏摇了摇头:“放心,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本王,并且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有什么好惧怕的,倒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书房的那副女子画像,画的人就是你。”
这一次轮到姜婼棠不以为然,她早就已经看了出来画中的女子是谁:“哦?那又如何?您到底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我要歇息了,还请王爷速速离去。”
魏诏直接起身逼近她,随着二人离的越来越近,气愤也暧昧到了顶点。
最终还是姜婼棠有些承受不了魏诏突如其来的暧昧,一把将其推开,不悦的说道:“您到底想要干什么?”
魏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被推来也并未动怒:“我是诏王,你是诏王妃,你说本王还能想干什么?难道和自己的爱妃亲近一番都不可以吗?”
姜婼棠有些无语,完全摸不清他今日到底怎么了,有些不耐烦的冷冷说道:“放在被人身上亲近一点倒是理所当然,可放在我们身上却并不适合至于原因是什么,不用我说王爷也清楚吧?”
魏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为何不可,我只知道既然是父亲就应该同床共枕才是,这时亘古不变的真理不是吗?”
姜婼棠双眼微微眯起,直到她每每想到当时即将死去的场景,都会憋闷的很。
她面色逐渐变得冰冷,毫不客气的对魏诏说道:“恒古不变的真理?王爷可真会说笑,那么您可曾见过,在自己的妻子即将死去的时候,丈夫可会说出一卷草席送回她母家这番话?还亏您说的出口。”
魏诏闻言一怔,没想到这件事她还记得这么清楚:“那不过是一时气愤说出的话而已,完全做不得数,我怎么舍得把你这样有能力,有智谋,还如此娇美的诏王妃一卷草席送回姜府。”
姜婼棠不想在与魏诏纠缠下去,面对这一番糖衣炮弹,她也没有丝毫的动容:“我累了,王爷还是尽快离去吧,否则别怪我对您不客气。”
魏诏丝毫没有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反而越发靠近,作势便要躺在她的床榻上。
姜婼棠终于面露惊慌,快速退到了床榻的角落,蹙着黛眉瞪着他直呼姓名:“魏诏,你不要太过分,难道你日后都不想从我这里得到医治身子的药了吗?”
魏诏勾了勾唇角,越是看着姜婼棠惊慌失措的样子,他越是开心:“你根本无需这么紧张,你很清楚本王现在无力对你做些什么,只是单纯的同床共枕而已。”
“那……那也不行,谁要和你睡在一起,你到底走不走?”姜婼棠说出的话有些结巴,见过大世面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