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婼棠一边和各府夫人展现自己身上的衣物,一边警惕的看着太子的方向。
太子的行为举止却很是寻常,完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很快歌舞开始,乐师所弹奏的曲子完全是一些民调,舞姬的穿着也甚是保守,几乎没有露出任何一丝肌肤。
卢阁老的寿宴上无处都充斥着他独有的风格,就连这歌舞都别具一格。
这种民调若是放在别人的寿宴上,必然会被诟病太没有助兴的氛围,可发生在这里一切都显得很自然。
歌舞过后便是杂耍,没有什么特别危险的事情发生,什么喝酒吐火,脚踩钢刀,在这里是断然不备允许的。
几个轻巧的小球,被杂耍师傅完全掌控在身前。
这些小球就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样,飞出后总能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重新回到杂耍师傅手中。
看惯了各类杂技,空中表演的姜婼棠也眼前一亮,为他拍手叫好。
紧接着欢喜班的人走上了舞台,姜婼棠立刻面色一凝,颀长的睫羽之下满是戒备。
她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魏诏,却看到他淡然的看着一群人在台上唱着戏曲,仿佛完全没有将这群人放在眼里。
欢喜班所唱的乃是京中的一首老曲儿,年岁已高的卢阁老就好这一口。
当初找到他们的时候,若不是因为这首老曲儿,也不会让他们前来唱戏。
一段戏唱完,花旦对着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即带着众人想卢阁老走去。
姜婼棠看着这一幕黛眉微蹙,满是担心的对魏诏说道:“你真的就放任他们靠近卢阁老不成吗?”
魏诏微微笑着,沉着冷静的看着这群戏班子的人轻声说道:“无需担忧,我心中有数。”
姜婼棠疑惑不解,今日魏诏前来的目的便是护卢阁老周全,怎么到了这里反而这般不负责任。
她已经暗暗捏着手中的银针,只要这些人敢稍有动作,她刻意立刻飞针而出。
花旦率先躬身作揖,深深的低着头对卢阁老说道:“愿卢阁老身体康健,岁岁有今朝。”
卢阁老很是开心,虚抬了抬手臂笑着说道:“很好,辛苦你们了,快去领赏吧。”
姜婼棠所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花旦祝贺了一番之后,一群人就这样去领赏了。
她有些怀疑到底是不是太子刻意让他知晓了一些端倪,等着她来揭发,实则根本没打算在今日动手。
下意识的看向太子的方向,却也见他毫无所动,唯一的异常便是他显得有些若有所思。
“要不要随我去看看另一场戏?”魏诏笑看着姜婼棠这样说着。
姜婼棠回过神来,一脸狐疑的看了看他:“另一场戏?什么意思?”
魏诏笑而不语,拉起她的手便向宴会厅外走去。
一直到无人之处,姜婼棠才红着脸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很是不悦的说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样成何体统。”
魏诏有些诧异,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怎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本王就牵不得诏王妃的手吗?”
姜婼棠不想理会他,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魏诏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方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当然是去看戏,很快就到了。”
说着他不在言语,先行一步像前面走去。
姜婼棠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的背影,略加思索才缓缓跟上。
二人走到了一条抄手回廊之中,魏诏看着前方,忽然问道:“你可知道,在卢府这样的大户人家,都是有地牢存在的。”
姜婼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诏王府也算是大户人家,怎么没见到什么地牢之类的。”
“呵呵……”
魏诏轻笑出声,漆黑如墨的瞳仁之中充满了玩味儿:“你怎么知道没有?”
姜婼棠只知道魏诏书房内有一间密室,却完全不知道是否还有地牢的存在,听他这么说铁定就是有。
他撇了撇嘴:“有没有和我都没有关系,王爷不会是想趁着无人之时,对我做些什么吧?”
魏诏一怔,感觉姜婼棠这番话很是好笑:“你的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本王即便要对你做些什么也不会再这里。”
我明明可以光明正大,为何要偷偷摸摸?你还真是会瞎想。
姜婼棠沉吟了片刻,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物:“王爷这种人的性子阴晴不定,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万一你有什么特殊癖好也说不定。”
魏诏停下脚步,可以凑近姜婼棠,二人的鼻端险些碰到一起,他勾了勾唇角,嘴角的笑意有些阴险:“你不说还好,被你这么一提醒,还真是挑拨起了本王的兴致,若不然趁着这里无人……”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们不过临时站在一条战线上罢了,我可没打算和你怎么样,我……我巴不得你早点休了我才好。”这一次反而轮到姜婼棠有些紧张,一边后退着一边说道。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