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才刚刚被解除了禁足,他也是听皇后提起才知道,这一切都和诏王妃有关。
他之前出手教训了威北候夫人一番,其目的就是为了不让皇家颜面扫地。
虽说是无意间帮姜婼棠挽回了颜面,但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反过来算计自己。
眼下他正在起头之上,小厮谨慎小心的走到他面前躬了躬身子:“太子殿下,门外有一妇人求见。”
太子紧锁着眉头,抬眸看向他,眼神中满是冰冷:“现在谁都不想见,这种话到底还要我说几遍?更何况只是一介妇人?”
小厮沉吟了片刻,还是装着胆子说道:“她……她说她手上有关于威北候的事情要和您说。”
闻听此言,太子明显微微一怔,眼神也不似方才那般凌厉:“哦?那还愣着做什么,把人带进来。”
“是。”
很快小厮带着妇人来到了太子的面前,尽管姜婼棠千叮咛万嘱咐,当着太子的面千万不要紧张。
可毕竟是市井小民,第一次见到皇亲国戚还是难掩心中的激动和胆怯。
“民……民女参见太子殿下。”妇人深深低着头,跪在太子面前说道。
太子上下打量着她,有些将信将疑:“你说你手上有关于威北候的秘密?不知道这个秘密对于我而来,到底有什么用?”
妇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克服了心理上的障碍,直接了当的将威北候夫人害死了她的爹爹和丈夫的事情说了出来。
“太子殿下,民女只是一介平民,胳膊怎么可能拧的过大腿,不得已之下才来求助与您,威北候铁腕无情,有太多的不公被他的权势压下,可谓是嚣张到了极点。”
太子得知了一切,嘴角下意识的牵起了一抹冷冷的浅笑,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当中闪过丝丝得意。
因为威北候的长女萧云月嫁给了魏诏,所以他认为,整个萧家都是他魏诏的人。
更重要的是姜婼棠害他被禁足多日,这笔账自然是要算的,但凡和诏王府扯上关系的人,都被太子所痛恨。
皇后也不止一次想要让太子找到威北候的弱点,他身为魏诏的丈人,不管发生什么情形自然都是要站在诏王府的那一边。
如此一来,不光魏诏是太子的威胁,连整个萧家也是。
眼前的妇人这一次提供的秘密,当真是及时雨,足够幸运的话,也许能够直接让威北候跌落神坛。
作为女婿的魏诏,也将失去一个强大的助力。
魏诏生性多疑,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谨小慎微,从不会落下任何的话柄。
争斗了这么多年,太子一直都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
现如今倒是可以从威北候这里开始着手,一旦魏诏参与进来,必将受到牵连。
这样想着,太子嘴角的笑容越发浓郁起来:“原来如此,你放心,我这个人最是体恤民情,如此不公的境遇,怎么可能让其继续蔓延。”
“来人啊,把她好好安置在太子府中,不准任何人靠近。”
另一边,在太子府外等候的姜婼棠见妇人许久未走出来,便已经知道了太子的决定。
对于这么重要的证人,自然要小心保护起来。
她勾了勾唇角,牵起了一丝玩味儿的笑容:“折柳,吩咐马夫我们回去吧。”
折柳一怔:“小姐,那这个妇人怎么办?太子心狠手辣,不会……”
“放心,太子不仅不会对她怎么样,反而会严加看守,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下一步就要看太子的发挥了。”没等折柳把话说完,姜婼棠微微笑着说道。
次日一早,太子上早朝之时,果然带上了妇人。
朝堂之上,一众大臣们纷纷向皇上启奏。
但多半都是一些小事,就在皇上即将宣布退潮之时,太子忽然上前一步:“父皇,儿臣有一事。”
皇上端坐于龙椅之上,看到太子有话说显得有些诧异,在朝堂之上他可是最话少的那一个:“哦?”
太子下意识的回眸深深的看了威北候一眼,有了上一次教训威北候夫人的前提,可以说早已经得罪了萧家。
眼下如此大好机会,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他双手抱拳作揖,轻声说道:“儿臣要状告威北候仗着京中权势欺压百姓。”
他此言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众大臣纷纷交头接耳,威北候更是面色一阵铁青。
威北候阖了阖双眸,镇定自若的走上前问道:“不知太子殿下为何会这样说?老臣多年来兢兢业业,何时欺压过百姓?”
太子挑了挑眉,对大殿外的小厮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