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在被禁足期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整个人内敛了许多。
姜婼棠很清楚,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高对付。
想到此处,她不免心生戒备。
折柳见她表情凝重,忙走上前轻声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姜婼棠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总觉得太子仿佛经历了高人指点,已经不似曾经那般毛躁了。”
折柳若有所思:“小姐,今日不仅端王和毓王前来府上,就连太子都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姜婼棠阖了阖双眸,眼底闪过了一丝狐疑:“皇族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不管有没有大事发生,都有魏诏在,还轮不到我们出手,走吧,去布坊。”
“是。”
这段时日,经过姜婼棠的一再调整,布坊的生意已经非常之好。
已经隐隐有在京城站稳脚跟的趋势,那些曾经老牌的布坊都望尘莫及。
姜婼棠见到这一幕很是开心,感觉是时候扩大经营,争取将布坊经营成京城第一布坊。
她叫来了芸娘,二人来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怎么样?没了那些人捣乱,比从前轻松了许多吧?”姜婼棠微微笑着看向芸娘轻声问道。
芸娘闻言没有任何迟疑的点了点头:“的确如此,现在的布坊比从前不知道要规整了多少,这还要对亏了诏王妃治理有方。”
姜婼棠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毕竟我不可能全天都待在这里守着,这一切还需要你受累了。”
“眼下一切正按照预期的情况走下去,也是时候扩大经营了,一旁的商铺我们可以花高价盘下来,作为我们的库房使用也好,继续织布做成衣也罢,都会让布坊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芸娘黛眉微微一蹙,有些无奈的说道:“王妃,想要盘下隔壁的商铺怕是有些困难。”
“哦?为什么?”姜婼棠疑惑不解,以她如今的财力,不相信会有人觉得银子烫手。
芸娘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是因为别的,只是隔壁的商铺乃是威北候的产业,虽然布坊和其之间没有什么大的冲突,可毕竟是竞争关系,所以,依我看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卖给我们。”
姜婼棠眸色一沉,这样的消息她也是方才才知道,没想到威北候居然在布坊的隔壁开了一间铺子。
她总觉得此事并非表面上看那样简单,一定有什么阴谋。
沉吟了片刻后,姜婼棠双眼微微眯起,试探性的问道:“隔壁的商铺和我们之间,真的一点过节都没有吗?”
芸娘此刻却迟疑了,她本着能不给姜婼棠找麻烦就靠自己解决,可今日被问起,也只能实话实说:“不瞒王妃您说,隔壁的商铺的确和我们有着一些过节,不过都被我应付了过去,到也算不上恶劣。”
姜婼棠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意外,冷冷笑着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小摩擦都是一些什么事情?我这个人一向护短,可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在这里收到欺凌。”
无奈之下,芸娘只好道出了事实。
隔壁的商铺不止一次前来布坊找麻烦,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月珑的姑娘。
月珑在布坊当中算是年纪最小的那些人,之所以被时常找麻烦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有着一张出众的样貌。
可能在姜婼棠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惊艳的地方,但放在寻常民众眼中,可就是倾国倾城的存在。
因为这件事芸娘没少和隔壁的掌柜唇枪舌战,可隔壁掌柜每次都是敌进我退,不给她们丝毫反扑的机会。
他们很清楚这布坊乃是姜婼棠一手操持着,所以也不敢太过分。
只敢做一些小动作,比如时常过来布坊调戏一番月珑。
越是听下去,姜婼棠眉心蹙的越深,她没想到自己不来的这段时日,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最可恨的还是萧家之人做出来的,无论如何她都咽不下这口气。
她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有些不悦的看向芸娘:“有这样的事为何不早一点告诉我?难道就任凭他们这些人胡作非为不成吗?我……”
“芸娘,吴贵又来了,你快……”
还没等姜婼棠把话说完,一个妇人冲进来,看到姜婼棠立刻将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姜婼棠倒是不介意,冷冷笑着起身:“还真是凑巧,走,我去会会这个吴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