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她会像过去那样跟他呛声,却没想到她只是很平静地垂下眼帘。
“你误会了,我不是想打听他们的事,我只是想请你直接送我回崔总的公寓。”
周云楼忽然觉得万分遗憾,那个嚣张猖狂的风挽月哪儿去了?怎么才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忧郁画风的风挽月让他极不适应,虽然他一直很讨厌那个猖獗的风挽月,现在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你的脚……”他指了指她的左脚。
“一点小伤,我回去自己处理一下就行了。”她口吻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周云楼“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他把风挽月送回崔嵬的公寓后,又回到商场外面待命。
下午的时候,崔嵬送走了夏如诗,还要回公司。他坐在迈巴赫后排座上,想到风挽月的事,就随口问了一句:“老四,你之前送风挽月去医院了?”
周云楼回过身,“没有,她说不去医院,我就直接送她回你的公寓了。”
“那她脚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她说不严重,自己回去处理就可以了。”
“好。”崔嵬应了一声,没再多问。
周云楼面露迟疑之色,“老大,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崔嵬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虽然周云楼说得不明不白,但崔嵬还是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你不是很讨厌风挽月,总想杀杀她的气焰吗?”
“对,她以前是很讨厌。不过她现在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让人挺不适应了。”周云楼推了推黑框眼镜,又说:“老大,我知道你想教训她一下,现在这样也差不多了吧!我想她经过这一次,应该长点记性,以后肯定会收敛一些了。”
崔嵬目光沉沉地盯着周云楼,“老四,你怎么会想到替她求情?”
周云楼心头猛地一跳,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想了想,还是说:“我觉得……风挽月现在的意志很消沉,一直这么下去,她可能就不是老大你喜欢的那个小贱人了。”
崔嵬眉头一扬,“你觉得我喜欢她?”
“就算不是喜欢,那也不腻她,要不老大你怎么老舍不得赶她走?”
崔嵬横他一眼,凉凉说:“老四,你知道得太多了。”
周云楼干咳两声,笑了笑。
崔嵬环着双臂,又说:“你说说,她为什么意志消沉?”
“我觉得,一方面是没有事业没有自由,一方面是和她女儿分开了,风挽月这个人其实挺很看重家人的。”
崔嵬没说什么,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周云楼又说:“老大,她小时候的经历也挺让人同情的,你就原谅她这一次,放她回去跟家人团聚吧!她的女儿也不能没有妈妈。”
崔嵬冷不丁睁眼,“她有什么可同情的?被男人骗一次还能骗第二次,自己蠢。”
“女孩子嘛,年轻时谁没爱过几个渣男呢!现在聪明点就行了。”
崔嵬一下就乐了,“你觉得她现在聪明了?一样又笨又作。”
“要跟老大比的话,其实我也挺笨的。”
崔嵬笑了几声,没有表态。
傍晚的时候,崔嵬回到公寓,就看到风挽月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目光呆滞。他走到她身边,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干脆坐在她身边,一下扳过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风挽月猛然发现他就在身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崔嵬拧起眉,显然不高兴她又说谎了。他把她左脚抬起来,看到她脚底板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贴了几块创可贴。“怎么伤的?”
“不小心划伤的,已经没事了。”
“划伤能在脚底板?”他干脆撕了创可贴,那几个鲜红的烫伤印记就露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很多年代久远的烫伤疤痕。崔嵬心头腾起一阵怒火,“这他妈是划伤的?”
风挽月低头不语。
他一把钳住她的下巴,“中午见到你的时候满身烟味,是用烟头烫的吧?”
她仍不说话。
崔嵬“嘶”了声,“小贱人你还学会用自残来威胁我了?”
风挽月赶紧否认,“不、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用烟头烫自己脚底板?”崔嵬抓着她的左脚,“还有以前烫伤的这些疤是怎么回事呢?你有这个爱好吗?”
她不想说过去的事情,就抿紧双唇。
崔嵬火大,直接把她摁倒在沙发上,一把撕开她的衣服,压了上去。他进入,撞她,钳住她的下巴,逼她开口,“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挽月双目紧闭,难受得皱起眉头,牙齿紧咬着下唇,像死鱼一样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
崔嵬明显感觉到动作有些困难,自己也疼得紧,她并没有湿润,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他停下来,搂住她的身体,按下火气,亲了亲她的脸颊,“小贱人到底怎么了?真像周云楼说的意志消沉了?”
她还是没有回应,就算他把她弄得很疼,她也不肯睁眼,不肯开口。
崔嵬顿觉满腔怒火无从发泄,使劲动了动,她还是相当干涩。“你他妈到底能不能做?”他破口大骂,“这是你求我的态度吗?你女儿的抚养权还想要吗?”
她陡然睁眼,两滴晶莹的眼睛霎时从眼角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