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挽月恨得咬牙切齿,用手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宣泄心头的怒火。
崔嵬愣是一声不吭,任凭她掐。
过去两个人上床的时候,他都是要她来主动伺候他,伺候不好,他还会生气,骂她小贱人,在她身上掐出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现在,他竟然愿意这么对她,他不是一直都很介意她和夏建勇柴杰的事?不是一直都很嫌弃她吗?
崔嵬很用心地取悦她。
风挽月没好气地骂他:“你手脏死了。”由于不敢太大声,骂人的话显得有点气势不足。
“我刚刚已经全部洗干净了,保证卫生。”
崔嵬浑身肌肉紧绷,头上大汗直冒,不管她怎么掐,怎么抠,他都随她,他知道她就是想把过去的气全撒出来。当务之急,是把她哄好了,让她乖乖带着女儿跟他回江州,他才好进行接下来的动作。
……
果然还是那个变态的崔皇帝!风挽月狠狠地掐他的肉,恨不得把他全身的肉都揪下来。
“你就掐吧!你掐得越狠,证明你越爱我。”
风挽月又气又恼,张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一点也不留情。
崔嵬疼得“嘶”了一声,“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这么舒服?只有我能让你高潮迭起,不是么?”
这个自恋又臭屁的男人!风挽月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依然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即便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味,也不肯松开。
“掐够了,咬够了,气撒了,明天就跟我回江州。”
风挽月一愣,立刻松开他,很坚决地说了一句:“我不回江州。”
“我心里有你的位置,你心里也有我的位置,这样还不够?我们经历这么多才能在一起,你就一点也不珍惜,只想跟我分开吗?”
她没吭气。
“你舍得让嘟嘟再次成为没有爸爸的小孩?”
她的情绪忽然变得万分低落,“你就不能为了我和嘟嘟留下来吗?你明明说过不会离开我们母女。”
他亲亲她的嘴角,“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我失忆了,现在我既然什么都想起来了,就不可能不管江州那边的事。”
风挽月别开脸,眼睛有些酸涩,“所以你要背弃自己的诺言了吗?不过也是,像你这种的男人,原本也不值得女人信赖。又粗暴,又变态,又残忍,又冷血,当初嘟嘟被拐卖,你都能袖手旁边,我居然还会相信你的诺言,真是可笑。”
崔嵬的动作停了下来,两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借着窗外一点点微弱的光线,定定地凝视着她,“嘟嘟被拐的时候,我确实没帮到你,可我其实已经查到她的下落,只是没有告诉你。对,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你心里怨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二妞,我要告诉你,江州我一定要回,老头子现在躺在病房里昏迷不醒,江氏集团被程为民控制,如诗也被程为民逼死了,这个仇,我必须报!”
风挽月浑身一震,惊声道:“夏如诗……死了?”
第84章
江州市医院。
江依娜爬上住院大楼第五层楼时,看到冯莹从电梯里走出来,踩着高跟鞋,摆着肥胖的臀部,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进了一间病房。
江依娜走了过去,站在病房外,看到冯莹坐在柴杰的病床前,表情温柔地说着什么。
柴杰的神情却很低落,躺在病床上什么也不说,不管冯莹对他说什么,他都不予回应。
江依娜只是想来看看柴杰,毕竟上一次她和柴杰遭到小混混打劫,她把矛头转向了柴杰,自己才得以顺利脱身,而柴杰却被那几个小混混打伤了。没想到这么不巧,居然跟冯莹撞到一块了。
她正打算离开,忽然听到冯莹发出一阵尖锐的叫道:“什么!?双侧睾丸受伤摘除?”
江依娜霎时愣在原地,脑子里空白了好几秒。原来柴杰上次被小混混打伤的部位是下体吗?他的睾丸被切除了?
冯莹的情绪更加激动,“这么说你现在是个太监了?”
柴杰没好气地回道:“谁说睾丸切除就是太监了?我还可以服用雄激素!”
冯莹同样语气恶劣地骂道:“睾丸都没有了,不是太监是什么?就算你吃雄激素,那你也只是个假男人。”
柴杰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睛都气红了。只可惜,面对冯莹的鄙夷和不屑,他却没有了任何反抗的余地,身体刚做完手术,连动都不能动。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没有了蛋,那是多大的悲剧?他那引以为傲的床上功夫,也只能永久地成为历史了。
冯莹转身要走,却跟进入病房的医生碰了个正着。
医生避开冯莹,拿着手里报告,对柴杰遗憾地宣布:“柴杰,很遗憾的通知你,你的hiv检测呈阳性。”
这话让病房里的柴杰和冯莹都懵了一下,也让病房外的江依娜瞬间脸色煞白,双腿发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冯莹问道:“hiv是什么?”
医生古怪地看了冯莹一眼,说道:“hiv呈阳性,意思就是感染了艾滋病。”
一瞬间,柴杰失控地大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冯莹身体一软,肥胖的身体坐到地上,满脸不可置信地说:“怎么会感染艾滋病?那我是不是……”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抓住医生的手臂,“医生,快带我去检查,快!”
江依娜没有继续留在这里,飞快地跑出了住院大楼。她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捂着脸哭了起来。柴杰感染了艾滋病,那她是不是也感染了艾滋病?
为什么会这样?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染上这样的病,难道她的人生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手机响了起来,是沈琦打来的。她接通电话,低泣的声音传进了沈琦的耳朵里。
“娜娜,你怎么哭了?”沈琦在电话那边急切地询问。
她抽泣着说:“沈琦,我、我可能得艾滋病了,我刚刚听到医生说,柴杰得了艾滋病,我说不定也已经被他传染了。”她越说越伤心,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什么?”沈琦倒抽口气,“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