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吴兄。”
在老头的身边有一个略显发福的中年男人笑嘻嘻的说:“好歹这次主家的人花了大价钱来让我们出山,不出来做点实事也不好交代嘛,况且为这些愚民治治病给自己攒点功德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嘛。”
“哼,你向龙居然说攒功德,死在你毒手上的人有你救的三分之一人多吗?”
被称呼为向龙的微胖男人笑了笑,不再说话,他和吴佘都是知根知底的,大家的手上都或多或少沾点血腥。
但是他们都对于此无所谓,对于他们这帮为了求到已经走上了邪路的求道者而言,为了验证心中的医术死点人又怎么样呢?
能死在他们的手上都是一种荣幸,他们可是为了中医的发展而献身了。
不仅仅是吴佘和向龙,还有不少在杭城临时办起医馆的,参加这次神医大会的“神医”们都是被京城的本家或是威逼,或是利诱的叫出来。
不然他们根本不可能参加这次的神医大会,以他们往次的兴趣才不可能参加这次的神医大会,谁会没事干的来治疗一帮愚民啊。
另一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地方的顾尘睁开了双眼,将女孩放在地上,就地下针。
一处医馆内,一直关注着顾尘的一个白发老翁不屑的摇了摇头:“这就是你吹的天花乱坠的新生代神医?居然在那种环境下下针,就不怕一个失误把那孩子直接扎死了。”
“花鸠师叔不要那么着急吗,你看。”
万州笑嘻嘻的看着顾尘,能治好自己都治不好的温曼雪的顾尘又岂是什么等闲之辈。
花鸠哼了一声,又转头瞟了顾尘一眼,但只是这一眼,花鸠就再也移不开视野了。
“那是,为什么他还会那种失传了手法!”
不仅仅是花鸠,几乎所有的神医医馆内的神医都被顾尘的手法吸引了过去。
顾尘下针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犹如翻飞的蝴蝶一般轻轻点落在女孩的身上,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顾尘下针的时候还有一丝犹如云雾般的内力粘结在银针上。
这是神隐内敛级别的神医才能做到的,光是这一手内力盈针就是这帮老骨头们只能仰望的存在,在他们的眼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追求了一辈子的境界居然出现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这是老天在开什么恶劣玩笑吗?
顾尘察觉到了有人注视自己的视线,但是现在的他根本没空也没兴趣去管那些视线,一直集中着精力用内力追逐着女孩胸中的那一口气,努力了许久现在终于要把这口气逼出来了。
现在顾尘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不然做出的所有努力都前功尽弃了。
最后一针,一缕纯净而悠然的白气从女孩的口中吐了出来,在白气出来后女孩深呼吸了一会后张开了双眼。
“果然是先天纯气。”
见到这口气被吐了出来,顾尘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这个女孩因为体质的原因应该一直都身体不好,甚至是在母胎里就营养不够,在出手后为了补全女孩的缺失,有一位能人为女孩取来这一口先天之气,帮助女孩度过了难熬的幼儿时期,然而女孩逐渐长大,这口精纯的先天之气反而成为了女孩的负担。
“爸,爸。”
女孩儿有些虚弱的对着男人笑了笑,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是那股即将离世的病感也从女孩的身上离开了。
“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