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好是我想多了,不然你啊……唉。”
“外公放心吧,我有数,您就和我说说吧。”
“嗯,那是玉家不外传的秘密,我和你说了,你可千万要守住。”
“好。”
“玉家几百年前……”
两人的声音渐渐的走远,直到再也听不见,玉楼春这才从一处拐角处走了出来。
之前在看到夏中天背影的时候,她就躲开了,她不想见这个人,尤其是现在她有重要的事情做,不想被他影响了心思,所以她见旁边有处藏人的拐角,便走了进去。
倒是听了一出精彩的好戏!
原来,夏中天果然是来请人出山的,而且他竟然还动了攀附玉家的心思!
他嘴里说的玉家女儿可是自己?
难道他已经怀疑了?
所以才接近自己?
这一世她对他抗拒冷漠,所以他才一直没有机会下手试探,而前世自己的异能一点点的暴露在他面前,那时候的他其实心里早已明白了吧?
潘伯雄是当年和玉家有关的旧人,定然是知道不少的陈年旧事,更是对玉家的一些秘密都了解,可是夏中天前世却好像没有透漏给他,不然潘伯雄对待她不应该那样冷淡的态度。
夏中天到底是要干什么?
她皱眉沉思着,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前世她嫁进夏家后,那些可以暴露玉家身份的人和事就都没有出现,为什么?难道是她家里的人都看出夏中天的野心,所以按兵不动了?
她有些恍然,背上却出了冷汗!
那时候家里为什么没竭力阻止她嫁到夏家?难道三年的劫难是一个改变命运的契机?
她越是想,越是心惊。
忽然,寻玉斋的门再次打开,传来苍老而有力的一声,“你还打算在那里站多久?”
玉楼春惊醒、回神,压下所有纷乱的心思,冲着门口的老人微微一笑,“老爷子,好久不见。”
金良轻哼了一声,“还不快进来,那些碍眼的人都走了。”
玉楼春笑着抬步走过去,“您知道我早就来了啊?”
金良看了一眼她手里捧得盒子,眼底划过一道精芒,嘴里却还不耐的道,“我虽然是年纪大了,可眼还没瞎,耳朵也好使的很。”
玉楼春随着他进了门,反手关上,“呵呵呵,让您见笑了,我也是不想和那几个碍眼的人打照面,所以才避开了,并非是有意偷听!”
闻言,金良直直的看着她,眼神凌厉而复杂,“你听了多少?”
玉楼春淡淡的笑着道,“从潘老爷子游说您出山开始。”
“那你听了是作何感想?”金良没有暴怒,只是眼眸眯了起来。
那份气势……
和她第一次上门来时很不一样,那时候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有些神秘而古怪的老人,守着一家偏僻冷清的店过日子,可现在……
站在她面前的老人背不再弯,眼神也不再浑浊,满是皱纹的脸上也似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那不是虚张声势,不是倚老卖老,而是历练出来的一种东西,让人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又莫名的信服。
难怪父亲让她请他出山看店,不愧是玉家的老人!
而且,他眼里的东西,她的异能竟然瞧不真切,果然他不止是之前表现的那般急躁暴怒易冲动,在重要的大事上还是拎的清的。
她笑了笑,没有顺着他问题说下去,而是把手里捧得盒子往前一递,“您先看看我修复的这些玉石如何?还能入得了眼吗?”
见状,金良顿了一下,才慢慢的接过来,走到一张小桌子前,小心翼翼的放下,他却没有立刻打开,而是久久的凝视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楼春也不催,环视了一下四周,和上次相比,没有太多的改变,满屋子还是被一套套的十二生肖占据着,大的,小的,各种神态,各种玉石材质,栩栩如生。
片刻,金良才慢慢的坐下,那双苍老的手终于掀开了盒子,露出里面完整的一套十二生肖。
光泽初现的那一瞬,金良瞳孔紧缩,呼吸都窒住了,他的手指颤抖半响,却不敢触摸上。
这一刻,玉楼春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感慨的一叹,果然他当年是跟在自己祖辈面前的老人,之前看不透,可现在他情绪激动,忘了遮掩,便让她窥见了。
她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心里也是百般滋味。
而金良忽然把那盒子往怀里一拉,趴下身子,半响不动,只有肩膀微微耸动。
玉楼春眼眶一酸,喊了声,“老爷子!”
金良这才用手摸了一把脸,抬起头来,眼神灼灼的盯着她,“这都是你打磨出来的?”
玉楼春点头,“嗯。”
“你亲手打磨的?”
“嗯。”
“用的什么办法?”他问的
?”他问的更急切。
“最原始古老的法子,一点点的琢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