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要和自己商谈昨夜的……房事?!
魏琉璃水眸怔住。
她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陆靖庭凛冽却又不乏风流的眉眼。
万万想不到, 他这样的人说有这种不成体统的古怪想法!
她对他哪里不满意?
这种事难道能说出口?!
魏琉璃惊呆了。
倘若面前的人不是陆靖庭,她一定会误以为对方是蓄意羞辱她。
她大约会恼羞成怒,杀了对方, 然后因为难以承受羞愤再自戕。
“你……”魏琉璃一手指着陆靖庭, “你……”
憋了半天, 也就说出了一个“你”字。
陆靖庭手中拿着药膏子, 另一只手尚未清洗,指尖上残存着可疑的晶莹。
他垂眸看了一眼,高挺鼻梁溢出薄汗,那股难以言喻的欲望像是压抑已久的火山, 随时会喷涌而出。
陆靖庭态度诚恳, 耐心询问,低哑的嗓音徐徐道来, “可是起初令你不适了?还是……你不喜欢哪一种姿势?”
他是每种都喜欢的。
昨夜不太敢过分,也就用了三、四种。
陆靖庭觉得,他已经在徐徐图之了,足够缓慢,也给了魏琉璃足够多的时间去适应。
画册上还有诸多新花样不曾尝试过。
他是一个精益求精的男子, 凡事都尽可能尽善尽美。之前在战场上, 任何一种步兵阵法, 他都会进行无数次的改良, 直到完美为止。
他偏执成瘾,不能允许任何不完美的事情存在。
他喜欢惨了魏琉璃, 渴望与她亲密接触, 日日夜夜皆想。
对两人的亲密之事, 他当然无比重视。
魏琉璃面色滚烫, 脑袋嗡嗡响, 指着陆靖庭的那只手在发抖,“你、你……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太羞耻了!
他怎么能这样?!
难怪在漠北那会,还在荷花塘里……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靠近荷花塘了!
陆靖庭站在脚踏上,剑眉微微拧起。
小妻子显然不愿意与他深入探讨一番。
但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事情必须摊开了说,才能够步步完善。
魏琉璃把自己埋入了被褥里,气得不轻,“你走!你快走!”
陆靖庭刚刚给她上过药,看见那处红肿破皮,他不敢继续逼着她“探讨”了,今晚只能到此为止,过几日找到合适的机会,再与她深入探索一下……
“那我走了,你好生歇着,这膏药就搁在这里。”
他本来打算说,明日再过来给她上药,但方才他就险些没有忍住,不敢轻易造次了。
魏琉璃听着男人的步子走远,这才从被褥里钻出头来。
她羞愤至极,奈何这种事又不能与旁人说!
躺在榻上,一个人呆了半晌。
翌日清晨,早秋的露水垂挂枝头,树叶碧翠。
侯府大门敞开着。
老太君与陆靖庭在八角亭饮茶。
老太君的目光在长孙的脸上、身上,细细打量了一遍。
见他丰神俊朗,相较之在漠北那会,肤色白皙了一些,脸上的煞气和冷冽少了一半,看上去俊美如斯。
老太君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老侯爷。
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长孙是最像老侯爷的孙辈了。
“老大,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