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罐入怀,甘父将其抱住,浑浊的眼泪在眼中打滚,然后打在陶罐上。他哽咽着:“我猜到了,谢谢你了小林,谢谢。”他弯下腰,将陶罐压在心口,眼泪不停地掉。过了很久他才缓好情绪,说:“末世来的时候,我和小聪他妈参加小区的旅游团一起去旅游了,原本是不想去的,小聪那孩子乖,把兼职赚的钱打回来让我们一定得去好好玩一玩……才去了一天,末世就来了。后来我们就被救援军带来海珊基地了。安顿下来之后我们就开始找他,我想着花城基地离你们学校最近,他应该也在那里,就攒钱雇人去找……没找到……我想亲自去,唉,没人肯带我,我没异能,又胖跑不快……我一个人也去不了,拖啊拖,小聪他妈走的时候都不肯闭眼……”
瑞和安静地做一个听众,听着甘父说这些年的痛苦和无奈。
临走时他邀请甘父一起去花城:“我们是出来历练的,大概也要回去了,我们佣兵队待遇也不错,您也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养活自己。”
“不了。”
甘父摇头,轻柔地摸着陶罐:“我原本还想着攒到足够的物资就雇佣人送我去花城,我带着他妈的骨灰一起去……现在不用啦,小聪也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就是家,在哪里都一样了。小林,真的谢谢你,谢谢你带小聪回来。”
瑞和留下了一些物资给甘父,和他告别。
回到宾馆时张明恩也刚好回来,听瑞和说起这事一怔,叹气:“老甘总算和家人团聚了。”偷偷去看过甘父一次,也留下了一点东西,他跟瑞和一样不敢多给,怕甘父守不住。
陈斌丛悄悄问:“明恩哥,你为什么不出面呢?”
“不了,我再出现也是让甘叔叔再被安慰一遍,他现在缺的不是安慰。”
海珊基地的城门每天都有外来客人抵达,因为海珊基地说暂时不会向外铺设售卖渠道,暂时也无法承担大额订单,所以想要购买的人只能亲自来海珊基地,而且一人只能买一支。瑞和他们报上名领到号,短时间内也买不到疫苗,只能继续在海珊基地里等待。
三个月,瑞和他们买到了疫苗,隔天就驱车离开基地。
“裴书,有人跟着。”
“队长,前面的桥有路障。”
“我看是有人要抢我们的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