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格雷从背包里拿出一大把金币，示意自己完全有能力支付报酬，而且也不会赖账。
“知识时无价的。”老女巫淡淡的说道，已经有了回屋关门的打算。
“知识当然是可贵的，但知识也是可以交易的，如果每个人都把自己知道东西带进坟墓里，那么数百年之后，还会有谁知道这些知识，这些知识岂不是要失传？
而人类需要重新认识这个世界才能再次得到这些知识，然后又一遍失传，那对我们这些追寻知识、渴望知识的人来说，岂不是太残忍了，也是你我乃至这个世界的损失。”
格雷循循善诱道，希望能打动她。
他当然知道知识的可贵，但是知识的可贵不在于一个人的敝帚自珍啊，而是在于知识的共享，在于对社会的贡献。
“在我即将死去的时候，我会将我的知识传承下去。”老女巫郑重说道。
“既然要把知识传下去，那为什么不能传给我，要知道，我还会付你大笔的报酬，保障你接下来的生活所需。”格雷皱着眉头道，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巫师，第一个可能具有巫师完整修炼体系的巫师，他无论如何也要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不适合做我的传人。”老女巫看着他说道。
“怎么讲？”
“不适合就是不适合，你这个人身上的杀戮太多，而且行事太过张狂，把传承交给你，你会给无数人带来毁灭。”老女巫严肃道，手已经摸上了小木屋的门把手，这让她有底气说出这话。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善良？”
“没错！”
格雷想了想，忍不住笑起来，鄙夷的看着这老东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几百年前，你给了一个人一条咒语，导致了一个国家的灭亡，还给后人制造了一个恐怖的怪物，你是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不够善良的？”
之前没想到，但是刚刚灵机一动之后，格雷发现这家伙还真的未必是善良守序阵营的。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对于这老东西的双标格雷也是非常不齿的，自己做了婊子，还要求别人立牌坊，比自己坐婊子立牌坊还要令人不齿。
老女巫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强行争辩道：“那是失误，我告诉他该怎么解除咒语了，但他自己没有明白而已。”
“一切的恶果都建立在他自己的贪心与愚蠢之上，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格雷呵呵一笑，面露不屑，“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可是如果不是你将咒语交给他，他怎么会变成怪物，怎么会导致一个国家的灭亡？
我看最终原因还是在你身上，你完全可以不把这种邪恶的咒语交给他，或者给他其他的东西，但你偏偏知道这么做的后果还是这么做了，说明你自己也并没有把人命乃至善恶当一回事，如今拿这个来搪塞我，难道觉得我好糊弄？”
“我只是和他做了个交易而已，他想要这么做，那是他自己的是，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女巫继续狡辩道。
“既然如此，你把知识交给我，我们之间也只是一场交易而已，那我用这些知识做什么，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格雷露出灿烂的笑容，你这么讲我就放心了。
“我要对其他人的生命负责。”
“那你怎么不对百年前那个王国的人民负责，怎么不对邓布诺奇部落的人们负责？”格雷继续追问。
“该死的混蛋，我就是不想和你做交易怎么了？”老女巫气急败坏的说道，打开门就要进去，躲开这个巧言令色的混蛋。